「這圖畫是你們在哪裡找到的?」出門前,蘇了安最後問了花骨朵一個問題。
「路上,從一輛大車裡扔下來的。」
「好,謝謝你們。」
出門。身後。
「朵朵,你也太歷害了吧,瞧這人變臉跟翻書似的,多可怕,你也敢跟他做生意。」
很自信的聲音:「那有什麼,我手上有他要的東西,那就足夠了。」
重重的摔上車門,啟動,油門轟鳴。
蘇子安本在歸隱時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心,此時已翻江倒海,不能安寧。
一雙由如夜豹般冷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路面,再看一眼上車時扔在副座上的雜誌圖畫。
咬牙,蘇洛安,你究竟想幹什麼?
圖畫來自以一本名叫KUKU的美國財經雜誌,這是他上個月才勉為其難為該雜誌提供的圖片。而且,最關鍵的是,在國內並沒有發行。
可它卻出現在這裡,除了蘇安洛從國外帶回來,還會有誰有這心思。
他偷偷回國了。他監視他,還找到了他唯一的一方淨土。
該死。
加速,加速。夜空下的破舊街道上,大奔高速運行。
只到車子行進桔園水泥道,驀地停住。
下車,在尾後燈閃動的照耀下,蘇子安抑天長長一聲嚎叫,停下後,心緒一點點恢復平靜,臉上最終停頓了他一慣的冷漠神情。
好吧,也許,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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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李果依打著哈欠,做著伸展盍運動走進休息屋。
沒有敲門的慣例,而且,門也沒有關著。
「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進去了,她發現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在唯一的那張辦公桌前,蘇二少正把一張支票往陳叔手裡遞。
陳叔接過,一臉傷心:「老闆,你才來沒幾天,這就走了,我們都挺想你的呀,就不能多住幾日?」
「公司有事,不得不回。」笑笑。
果依轉過身,時間不對,她想往門外退。
「等一下。」身後卻有人叫她。
她不懂,叫她做什麼,是再叫她嗎?
有人已經向她走了過來,她不回頭,可背脊間,卻已感受到了那股強大冰冷的氣場。
「李果依小姐,請等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說。」蘇二少已經驅身上前,聲音緩和,神色不定。
「我?」果依愕然,回頭,求助看向陳叔。
陳叔向她擠眉弄眼,無聲而誇張的動著嘴唇,大體意思是:抓住機會,老闆是個好人。
(ˇ#717;ˇ)呃!!陳叔,你被表像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