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結婚了?」
如果這事換在平時,江子言不會覺得奇怪,畢竟薛輕揚也不小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要結婚,而且還是和外國公主,那就讓人有點匪夷所思了。
縱觀整部帝國史,皇族娶外國女子的例子不少,可從來還沒有把外國女子放到太子妃這個位置上的。
而且,薛輕揚眼看著就要當皇帝了,這蒼蘭國的公主豈不是很快就要當皇后了?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薛輕揚為什麼要冒這樣的險?
難道有什麼陰謀?
江子言一時還想不明白,可她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是單單的男婚女嫁那麼的簡單。
「是啊,大家都知道了。這不,滿大街都在張燈結綵的呢。」風雅說著,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神色,她小聲的對江子言說:「主子,說來也是挺奇怪的呀,難道太子殿下要將來要立那個蒼蘭國公主為後麼……」
江子言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罷了罷了,他愛娶誰娶誰。風雅,你去給我弄點吃點的唄,我有些餓了。」
「嗯!」
風雅轉身,正要去廚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步子回過頭來,可憐兮兮的問江子言,「主子,有個事風雅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說!」
江子言躺在那張久違的大床上,感覺異常的舒服。多少年了,還是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待著舒服呀。
「就是,就是四王爺他一直都不相信你……後來辭官一個人出去找你了,這五年都不曾回來過,你有沒有遇上他呀?」這個是大家都很關心的,江子言回來了,可卻沒有見到薛輕塵的影子。
被問及這個問題,江子言心裡又是一陣莫名的心痛。她一直自認為演戲的本事很高,可卻無法掩飾此時她內心的傷痛。
「沒……沒有!」江子言側過身去,背對著風雅,「真的餓了,快去給我準備吃的吧。還有,順便把江管家給我找來!」
「哦」
見到江子言不高興的樣子,風雅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她前腳剛出門,鐵銘後腳到了房間外面。
「主子,鐵銘來了,您有什麼吩咐!」鐵銘躬身站在門外。
江子言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強迫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她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個蘋果啃著,藉以掩飾內心的真實情感。
「鐵銘啊,你進來吧。」
鐵銘進來,侍立在江子言側方,「主子,您請吩咐!」
江子言見鐵銘依然如五年前一樣,看起來很恭敬,卻又不如別人那般卑躬屈膝,是條漢子。這也是江子言很提拔他的原因。
「鐵銘,現在你手下還有多少人?」
「主子,您是問府裡的護衛,還是加上外面的看守店舖的人數?這些年世道不好,店舖上的人手比較多。」鐵銘回答道。
江子言想了想,說道:「這樣,把你覺得信得過,關鍵時刻可以為我豁出性命的人都給我挑出來,列一份名單給我。」
「是!」
鐵銘答應道,但又很奇怪,「主子,屬下冒昧的問一句,您這是要……」
「殺人!」江子言的眼中殺氣四射,鐵銘一看便知她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很有可能殺一個很有身份的人。
「是,主子讓殺誰就殺誰,鐵銘眼皮都不會眨一下。」江子言向來都是信得過鐵銘的,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他去做。
沒多一會兒,執掌西伯侯府一切事務的江管家匆匆忙忙的趕來。江子言記得,她離開的時候,江管家才四十來歲,現在也五十不到,沒想到頭髮鬍鬚都白了。
肯定是為侯府的事務操勞引起的。
「主子,您真的……」江管家聽說江子言急急忙忙的有事找他,還狠狠的訓斥了一番風雅,以為她在開玩笑。
如今真的一見,激動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他不停的念叨著,「老爺保佑,老爺保佑……」
江子言好好的安慰了他一番,這才使得他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她問江管家,「現在侯府的賬上還有多少錢?」
「兩百五十萬兩現銀,不過分散在各地的鋪子上。如果加上各地鋪子的話,總數應該在……」江管家沒有說,但他比了一隻手。
江子言猛嚥了幾口口水,本以為當初抽走那一百萬兩會讓侯府的產業瀕臨滅絕,沒想到五年之後翻了幾倍。
「咳咳咳……那個啥,其它的就不說了,凡是五年前就在侯府的下人,每人多發兩年的工錢。江管家,你自己拿這個數吧。」江子言比了一個手指頭。
江管家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子,您,您這是要趕我們走麼?」
「我……」江子言趕緊去把江管家扶起來,「你想多了,我只是獎勵你們,哪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再說了,你這麼能幹,幫我賺了這麼多錢,我也捨不得趕你走不是,我還怕你們自己跑呢。」
「只要主子不嫌棄,我們願意跟隨主子一輩子。」江子言的確挺開明的,對待下人從來不打不罵,而且還給最優厚的待遇,誰都喜歡跟她混。
江管家聽江子言這麼說,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緊接著,江子言又問鐵銘,「那個鐵銘,你剛說信得過的手下有多少?」
「一百五十四人!」
「嗯,差不多足夠了。鐵銘,你跟江管家去帳房拿銀子,這一百五十四人中願意跟你的,每人先發兩千兩銀子。你告訴他們,如果以後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每家補償五千兩。」江子言大手一揮,十分的豪氣。
有錢就是得瑟啊。
「是!」
鐵銘和江管家雖然驚詫,不知道江子言要幹什麼。但他們感覺的到,江子言這次回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第一天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接下來一定有大事要做。
西伯侯府沉寂了五年,看人白眼看了五年,心裡的怒氣也不是一分兩分了。如今江子言回來了,是該發洩發洩了。
他們不問,但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不管江子言要做什麼,哪怕她想奪位當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