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視蚊子的抱屈,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蚊子不依了,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大妹子,那可是俺地初吻,俺娘說了,誰親了俺,就得對俺負責!」
白心的小手始終被弦月握在手裡,他們相視一笑,白心掙脫開弦月的手,安慰似地想要拍拍蚊子的肩膀,無奈蚊子剛剛從床上站起來,只有一米六一的白心想要完好地拍拍蚊子的肩膀實在是吃力得狠吶!
「蚊子,我不得不告訴你,在這個社會,別說是親吻,哪怕是更親密的接觸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你別大驚小怪了。」靈魂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大媽一樣喋喋不休。再看保質期,俏臉已經變了顏色。
「她親吻你只是為瞭解你的毒。別太在意。」保質期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放得冷靜一些,身為殺手的她竟然忘記了控制情緒,絕對是破記錄了。
「可是俺娘說——」
「別總是你娘你娘,你就不能自己有點主見嗎??你娘能陪你到死啊!」保質期實在忍受不了了,大聲吼道,從認識到現在,蚊子時常把他娘掛在嘴邊,似乎成了習慣,蚊子這樣極其陽剛的大塊頭就這麼怕他娘?
「你說什麼?!!」蚊子竟然走到保質期面前,大手攥住她的衣領,幾步走到窗前,順著窗子將保質期扔了出去,還好保質期身手敏捷,竟然順著牆角窗沿爬了進來。
她一臉受傷,「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可以侮辱俺,但是不可以侮辱俺娘!」誰也沒想到蚊子的身上會發出震懾力極強的氣勢,哪怕是身為頂級殺手的保質期都覺得在蚊子的氣勢壓迫下不能呼吸,她可以百分百斷定,蚊子在現實中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白心將蚊子拉扯到床邊讓蚊子坐下,坐下的蚊子總算顯得矮些,給人的壓力也沒那麼大了,白心害怕蚊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坐在蚊子的身邊,緊緊地抱著蚊子的胳膊不鬆手。
「大妹子。俺沒事。」蚊子愛憐地拍了拍白心的小腦瓜,語氣放柔,試圖讓白心安心。
「蚊子,你剛剛為什麼要把保質期扔出去,摔死了怎麼辦?」因為保質期還在距離蚊子幾米遠的木椅上坐著發呆,於是白心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夜開和靈魂沒打算參合這件事,蚊子在暴躁的時候還是離遠點好,至於救火的事兒讓白心來做最好!畢竟柔能克剛麼,況且蚊子最心疼的就是他這麼大妹子了,不會對白心怎麼樣的。
「大妹子,俺沒當場把她弄得稀巴爛就不錯了。」蚊子剛剛平息的怒火再一次燃起來,他不允許任何人說他娘的不是!
「剛剛保質期的話確實說的有點偏激,她有錯在先,可是你也不能給她扔出去啊!」白心試圖調節這尷尬的局面。
「俺娘把俺一手帶大,又當爹又當媽,可不容易,俺發誓要好好孝順俺娘,不許任何人欺負俺娘。」
感覺到蚊子手臂上肌肉的緊繃,白心小臉兒貼在蚊子的胳膊上,她一直把蚊子當做親哥哥看待,「不難過……蚊子不難過……」
「俺小的時候,看到別人家小孩有爹媽,俺就問俺娘,俺怎麼沒有爹。俺娘告訴俺,俺爹死得早。等長大了俺外公偷偷告訴俺,俺娘當時愛上了一個有老婆的男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偷偷與俺爹在一起了,俺爹滿嘴胡話騙俺娘會離婚娶俺娘,到最後也沒有辦到,在俺娘懷俺八個月的時候,俺娘偷偷離開了俺爹。獨自到鄉下把俺生下來,又當爹又當媽把俺養大。」
蚊子的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他繼續說:「俺這一身本事都是跟俺娘學的,俺娘的本事很大,這輩子卻栽在了感情上面,俺娘跟俺說,如果愛一個姑娘,就要對這個姑娘負責。」
保質期聽得有些動容,她怎麼也沒想到蚊子這樣天天沒心沒肺只會傻笑的人竟然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甚至都沒見過父親,卻擁有了如此健全的人格,他娘是個多麼偉大的人啊!
「蚊子,對不起……」保質期十分歉意地說。
「算了,俺娘說了,要學會寬容,原諒別人也是原諒自己。」
「蚊子,你娘好棒噢!等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見阿姨!」從開始到現在,從蚊子口中斷斷續續地提起他的娘,白心知道蚊子的娘一定是個擁有大智慧的奇女子。白心是真的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奇女子到底是何等的風韻!
「好啊,大妹子,俺娘會做好吃地,會做酸菜燉粉條。」
「人家愛吃茄子拌土豆,還有芸豆燉土豆!」白心厚顏無恥地開始點菜。
「俺娘都會做,可好吃了!」
「別忘了算上我一個。」夜開插話。
「還有我一個!」靈魂緊隨其後。
「我……我可以去嗎?」保質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俺娘不喜歡見外人地。」對蚊子來說,白心和靈魂夜開才是他真正的親人,被他列為可以見他娘的親人。
「噢……對不起。「保質期強忍著淚水,笑著與眾人告別,離開了之後,保質期的心頭說不上的惆悵和悲傷,本來是有計劃的接近,誰知道竟然獻出了真心,這到底是得到還是失去?
白心順著窗子看到保質期遠走的背影,她數落蚊子,「你太不給保質期留面子了。」
「大妹子,俺和俺娘屬於半隱居的生活,一般人是不見的,這也就是你和俺兩位大兄弟!」
夜開若有所思地低頭,直到靈魂捅了捅他,夜開才掛著淡淡的笑意,對大家說:「我們去蚊子家吃農家菜吧!」
「大兄弟?你真要來?!」別懷疑,蚊子絕對是一臉驚喜。
「嗯!」夜開連同靈魂一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