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遲鈍如白心也察覺得到此時此刻幾個人的不對勁兒,她為幾人泡一大壺香茗,分別倒幾杯端給他們,當走到靈魂的面前時,白心小小聲地說,「靈魂,你都有羽了,幹嘛還盯著保質期?」
「我和羽化令沒有關係。」靈魂不帶感情地說,眼睛卻從保質期的身上移開,沒有人知道他剛剛的壓力有多大,當保質期面帶微笑風輕雲淡地接受靈魂探究的眼神時,靈魂卻感覺保質期的眼神猶如泰山之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輕描淡寫地看了夜開一眼,還好他抗住了所有的壓力和殺氣,畢竟他在黑道混過,而夜開只是個平常人,不該承受這些壓力。
只是,靈魂望著蛋定的夜開,對夜開無論遇到什麼打擊或者事情,都是那副蛋定的讓人蛋疼的笑容比較奇怪,這傢伙就沒有被打敗的時候?他和夜開一直對彼此深深瞭解,卻從不過問現實的事情,按照夜開的說法,他只是個簡單的設計師,卻擁有如此膽識和氣魄,夜開,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白心的話打斷了靈魂的思緒,「可是羽對你一往情深,靈魂,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的,我覺得羽可以給你帶來幸福。」
「心心,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靈魂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也就是白心,如果換成第二個人,他一定不發一言掉頭就走!
「好吧……」白心嘟著小嘴,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妹子,這茶忒也鹹了!」
「咦?是鹹的?」在場的人除了蚊子沒心沒肺捧起茶杯一飲而盡,其他人根本沒心思去品嚐白心沏的茶,聽蚊子這麼一說,白心嘗了一口,確實有點鹹啊!
「大妹子,天忒黑了——」噹!蚊子龐大的身體應聲到底,沒有任何徵兆,就這樣不省人事。
「蚊子!!蚊子!!!」白心慌了,她想把蚊子拽起來扶到床上,可惜蚊子實在太高大了,豈是白心這等弱小女子可以抬得動的?最後,還是夜開和靈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蚊子抬到了床上。
「蚊子怎麼會中毒?」保質期端起茶杯,聞了聞淡綠色的茶水,並無異味啊!蚊子怎麼會昏迷不醒?
「我……我怎麼會知道!」白心急得直打轉兒,確實是她泡的茶,可是怎麼會是鹹的?明明她和蚊子一起喝的茶,為什麼蚊子有事她沒事?
「茶裡有毒。」夜開以百分百的語氣肯定道。
「為什麼中毒的不是我?」白心有點激動,對於她來說,蚊子就像她的兄長一樣,她寧可自己有事也不希望蚊子出事啊!
「小姑娘,別難過,別忘了你服過避毒丸,所以可以解一切毒素。」夜開拍拍白心的腦袋,和聲安慰道。
「可是茶水裡怎麼會有毒?」
「這倒是一個令人奇怪的事情,茶水什麼時候被人下的毒?」靈魂也和保質期一樣,在白心夜開說話的時候,嗅了一下茶水的味道,並沒有任何異常,門和窗子關得嚴實,應該不會有人隱身進來,更何況要在他們幾個人眼皮子地下下毒,絕對比登天還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夜開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望向靈魂,而靈魂也頗有默契地回視著夜開,二人同時點點頭,似是有了些頭緒。
「這到底怎麼辦?死了還能復活,可是昏迷不醒最難辦!我們該怎麼辦?」白心慌了,面對這樣的事情,她無法冷靜,真的無法冷靜!
「喵~~~」一隻小黑貓順著窗子跳躍到了另外一個窗子上,伴隨著貓叫,越跳越遠。
「大白天怎麼會有一隻貓?」保質期好奇地問。
保質期的話則提醒了白心,是哈達子!一定是哈達子!
「我知道是誰了!就是那只黑貓!」
「心心,一隻貓怎麼會下毒?」靈魂生性謹慎,凡事要有憑有據,更何況,剛剛他和夜開交換的眼神是在告訴彼此,下毒的首要嫌疑犯就是身為殺手的保質期!可是怎麼又轉移到一隻黑貓上面?
「其實她是一個玩家,職業是九命貓妖,你們應該記得拍賣行那個競拍鑽戒的女孩子,夜開當時不也用黑框眼睛查看了那個叫哈達子的女孩嘛!」
經過白心提醒,夜開和靈魂確實想起了的確有這麼一號人,奇怪的隱藏職業,竟然真的可以變成貓!
原來下毒的不是保質期,靈魂朝夜開點點頭,彼此想說的話都在心裡,不用表明就瞭解,看來,他們二人不是一般的有默契!
「我去追!」以敏捷高著稱的靈魂不由分說推開窗子想從二樓跳下去,卻被夜開拉住了,「等等。」
「再不追那隻貓就跑遠了!」
「追貓也得用貓。」
夜開一句話,提醒了靈魂自己還有個寵物在那閒的腦袋生蛆呢!他把馬虎從寵物空間裡召喚出來,馬虎可算透透新鮮空氣了,一蹬腿打算跳到靈魂的懷裡撒撒嬌,可惜靈魂的魂笑擋在胸前,如果不改變路線自己肯定被主人給扎死,馬虎靈巧地及時煞住,落地之後改為投奔白心,畢竟它第一個認識的人類就是白心,當初拐騙它成為別人寵物的人也是白心,馬虎對白心絕對是愛恨交織啊!
「喵嗚,檸檬水呢?蘇格蘭打滷麵呢?法國鵝肝呢?意大利披薩呢?KFC——啊喵喵——「
靈魂實在忍無可忍,從白心的懷裡把馬虎拎起來從二樓直接扔下去,對它命令道:「去給我把一隻黑色的貓抓回來!」
「貓???同類???」馬虎順著月華樓獨有的雕刻之凹凸不平處,好端端地爬了回來,它一雙貓眼瓦亮瓦亮的,畢竟它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耗子,連小妾神馬的都是灰頭土臉的耗子,他早就看夠了!
「是,一隻黑貓。」靈魂語言簡潔,不願跟一隻發花癡的貓廢話。
「公的母的?」
「給我滾!」優雅如靈魂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拎著馬虎的脖子,也不怕馬虎摔死,狠狠地拋向窗外,即將關上窗戶的時候,夜開卻補上至關重要的兩個字,「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