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勉強睜開重得都想用牙籤支起來的眼皮,看到不遠處一道金色的影子,從巨無霸背包中翻出一瓶大水一飲而盡,檸檬味道的大水有提神的作用,此時白心的生命值已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奇跡般的癒合,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的九死還魂蠱和神棍體質,具有自我療傷的功能。 一口大水下嚥,一陣暖意立刻流遍全身,視野也跟著模糊了一下。眼前再清楚的時候,影子已經到了面前。白心強打精神站直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慢慢打量著剛剛撲過來的這條碩大的蟒蛇。
這是一條大得出奇的蟒蛇,比白心還要粗上兩圈,渾身上下都是覆滿了巴掌黑色的鱗片,光照上去反射出黑亮的金色光芒,顯得格外詭異,更奇怪的是頭上居然還頂著一隻眼睛,本來就肉麻噁心的樣子更加令人渾身不舒服,三隻大大的眼睛都是全黑,幽深的看不見底,直勾勾的看著白心,沒有像其他蛇一樣吐信子,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大水桶長了三隻眼睛在看著你一樣。
白心噁心的膽都快吐出來了,真是越來越走霉運,本來就荒郊野嶺的,哪管碰個老虎也算只大寵物貓呢,怎麼淨遇些這麼恐怖噁心的的東西?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到處亂爬的蟲子,現在碰到這麼大一條,加上體力透支這麼重,噁心都要噁心死了。二話不說祭出從蚊子那裡學來的兵法精髓——走為上策,忍住一陣反胃掉頭就跑,也顧不上看腳底下,只聽見腳下喀嚓一聲,一陣酸麻電的白心直接踉蹌一下,緊接著耳邊風聲到,一陣惡臭直撲鼻而來。
蟒蛇這東西和毒蛇是不一樣的,毒蛇是靠毒牙咬人,位面裡的毒蛇也多半如此。蟒蛇卻是靠身形和力量取勝,很多時候甚至是把人勒死。這蟒蛇直接就地一扭居然直接彈了起來,跟拉直的彈簧一樣搜的飛過來,帶起一陣惡臭,直撞白心。
白心腳下正發麻,重心不穩,被大蛇撞了個結結實實,嘰裡咕嚕的滾出好遠,磕的渾身一陣痛,眼冒金星的爬坐起來,掃了一眼生命值,扣的倒是不多,不過這一下帶來的負面效果可真厲害。再看那根破蛇,又像桶一樣立在那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跑都跑不掉,剛才怎麼會腿發麻呢?那感覺就跟被電到一樣…
被電到?白心心裡咯登一下。這東西要是還有電屬性可怎麼辦?沒有蚊子和小五在,白心單薄的身體要面對帶麻痺屬性攻擊的東西,豈不是要被活活打扁。
想到這不如先測試一下。反正看這根蛇的攻擊雖然很迅速,但腦瓜好像挺遲鈍的,白心胡思亂想這會兒它壓根就沒動。
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貓爪一伸捏了一個震卦,唸唸有詞幾句,右手並指一指大蛇,一絲電光從指間劃過,正是轉為神棍後學會的驅使五行的初級小咒「天明閃」。所謂屬性相剋,天地之間萬物皆有五行,試出它的屬性就可以依五行相剋之法輕鬆制服,打的是軟肋,就算實力相差懸殊亦有勝算。
「天明閃」的電光發出,一道驚雷從半空憑空生出,喀嚓一聲披在蛇頭上。大蛇毫無反應,三隻眼睛彷彿更黑更亮了。
白心這個懊惱。這不是拎耙子刨八戒麼?明知道它是電屬了還要浪費力氣電它一下。大蛇吃了一記電擊似乎有些躁動不安,頭頂的眼中一陣黃光,直接吐出一個大球飛向白心。這電球比白心的頭還大了好幾圈,電光閃爍中照的周圍都暗了一圈,似乎背後的景物都要被吸進電球裡一樣。
砰的一下,白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結結實實吃了一下。又是被打的跟毛線團一樣嘰裡咕嚕滾了好遠,一陣酸麻痛。還沒來得及起身,眼前金星亂射,又來了一發電球打在背上。疼的白心都快喊媽媽了。
什麼破遊戲呀。白心眼淚都出來了,在眼睛裡直打轉。就欺負我自己一個!要是大家都在多好啊!
委屈的一翻身爬起來,喵到後面正好有一個洞,被一塊大石頭擋著,藉著被打出好遠的餘勢就地一撲,藏進洞裡,打算先躲一下想想對策。
揉揉眼睛打開了小包,稀里嘩啦的開始翻東西——各種符,書,可愛的小玩具,布娃娃,翻來翻去沒有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沒有辦法,抽出了一張喚水符。
雷屬震卦,五行中屬於木,被金克。金生水,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唯獨期望自己半生不熟的神棍五行咒能借點力。雖然其他職業也有元素攻擊,但他們的元素只是單一的收集周圍的元素能量進行攻擊,就像撿起磚頭扔人。白心的五行咒跟他們的本質完全不同,是直接遣使元素之靈,現在未學精深就有相當的力量,和那些半吊子法師有本質區別。
貓爪再伸,照書上的手法捏了一個乾決,左手輕輕一拖,手心已經出了一個水球。這能力白心也是第一次用,忽然冒出個晶瑩的水球在手裡轉圈圈,看起來實在很可愛,盯著水球白心連疼都忘了。
一陣風聲,那根破蛇已經立在了洞口。白心心裡叫苦,這一下水球要是沒用可就死得難看了,情急之間竟然躲在了這裡,這不是置於死地麼?
算了,置於死地而後生。一閃躲過蛇吐過來的電弧,左手輕彈,水球化成一道水箭射了出去。
這一下的威力白心可著實沒想到。小小的水球彈出去直化水箭,一下子大了四五倍,勢如驚濤駭浪一般穿向大蛇,無聲無息的就穿中了蛇身。
過去沒聲音,打上了可就有了。噗一聲悶響如中敗革,水劍直接在蛇身上開了一個拳頭粗的洞,厚厚的鱗片甲毫無作用。
大蛇從沒吃過這虧,怒號一聲狂捲了幾下,眼睛都通紅起來,不看數字也知道這一下起碼要了小半條命。吃痛之後狂怒的大蛇直接故技重施,就地一捲帶起一股惡臭直撲白心,而且這一下的架勢比剛才足足重了幾倍。白心一擊得手,又疼又酸的身體也顧不上了,瞬間又攥一個水球合身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