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不服氣,彩虹也因為恐懼於蚊子的鐵筆而不敢多說什麼。等蚊子走後,彩虹對靈魂的重量質問道:「她比我醜的多,為什麼你和她說話?」
「在我心中,她比你美很多,你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彩虹氣結。
「姐姐,不生氣,他亂說的,你長得好美呢!」白心這是實話。彩虹絕對是實實在在的大美女,絕對是女明星級別的。
「哼,別假惺惺了,醜女!」
彩虹扔下這句話,氣呼呼地走了,今日受到的恥辱,他日必將百倍送還!彩虹發誓。
「墨心,別在意。」靈魂的重量溫柔地安慰道。
「她確實比我沒好多,我只是個長得好平凡的女孩子……」
「傻孩子,你的心靈比任何人都要美,她與你根本比不了,如果真要你,她的心靈就是醜陋不堪。任何光鮮的外表也無法掩飾其內心的骯髒。」
「可是她又沒得罪你。」
「你就是這麼善良,知道麼,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如此善良純潔的女孩子。」說到這兒,靈魂的重量眼中有了些許傷痛。
「那第一個女孩子呢?」
「死了。」
「什麼?」白心覺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她死了。」靈魂的重量開始空洞起來。
「怎麼會死了呢?」白心開始心酸,之前在暮色墓穴她還在想是什麼讓靈魂的重量變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個女孩子就是問題的關鍵。
「你想聽個故事嗎」
「恩恩恩!」白心的腦袋點個不停。
「她家住在我家的對門,可以說是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她和你一樣是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女孩,但是在我看來她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兒,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沒有她的千分之一美麗。
後來,我的父母因為出車禍去世,給我留下了一大筆保險賠償,就這麼離開了我。那個時候我和她都在初中,記得那時她主動抱住了我,對我說不怕不怕,一切有我。
我抱住了她,我們的初吻,混合著淚水。我們開始名正言順地牽手走在校園裡,她說她要在所有美麗的地方留下我們的腳印和回憶,她最愛扯著我的頭髮說想我了。
高中,我們依然在一起。我們的成績十分優越,我們兩個人已經被學校保送到世界高等學府,就在我們幸福得如同夏天的花兒時。一件事情改變了我的一生。」
回憶到這裡,靈魂的重量狠狠地拽著頭髮,似乎不願意再去回憶那些痛苦的往事。
「靈魂,不哭。」白心輕輕地拭去靈魂的重量眼角的淚水,在不知不覺中,他已淚流滿面。
「那天,一個不錯的兄弟過生日,我本想把她送回家再去給兄弟過生日,她特別乖巧地對我說要自己回家,讓我好好地去玩,不過要少喝點酒。
開始我不同意,因為上完晚自習天已經黑了,我怕她一個人出問題,最重要的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們同行,從沒分開過。她卻說她可以和一個女同學一起回家。讓我不用擔心。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甜蜜的吻。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竟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真恨我自己啊!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堅持送她回家,都怪我……都怪我!
她明明是被輪姦後又被人捅了好幾刀而死,可是法醫卻被人買通了說這是一場車禍。該死的車禍,該死的法醫,該死的人!我開始不斷地尋找兇手,甚至拜了一些隱藏的武道高手學習防身技巧,我要親手殺了這群禽獸!
高中過後,我拒絕了學校保送,而是學習法律和醫學,當了一名法醫。我要讓人們知道,屍體是可以說話的,一切罪證都可以從屍體上找到,我不會讓那些犯人逍遙法外!」
靈魂的重量緊緊地握著拳頭,連指甲扎進肉裡都不知道,白心心疼地掰開靈魂的重量那隻手,血從傷口流了出來,白心除了心疼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後來你找到兇手了嗎?」
「找到了。」
「然後呢?」
「一共四個人,被我殺死了!」
「啊……靈魂……」
「他們該死!可惜就算殺死了他們,也無法換回她的生命。如果不是他們,她就不會死得這麼淒慘。如果不是他們,就不會讓我和她陰陽相隔。明明說好的,我們在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創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小窩,我會帶她去一切她想去的地方,看那些美麗的風景,等到我們老的時候,也可以相互攙扶走完最後的人生路……」
「靈魂,你愛她嗎?」
「愛,我愛她勝過愛自己。」
「我可不覺得。如果你真的愛她勝過愛你自己。就該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想要的就是看所有美麗的風景。」
「靈魂,其實你根本不懂她。對她來說,風景的美麗與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其實她想要的只是你能陪在她身邊,哪怕你們在一個破舊的小窩裡,也可以在柴米油鹽中體驗到平淡的幸福,因為你們是在一起的。」
「我不懂她……」
「是!你根本不懂!如果你懂!就不該這麼消極地生活下去,她已經不在了,可你還活著,其實你不是一個人活著,而是帶著她未完的生命一起活著。她那麼愛你,就是希望你永遠幸福!」
「她不在了……」
「她已經活在你的心裡了,所以她永遠不會死去,你所走到的每個地方她都會看到,你的喜怒哀樂她都可以感覺得到,如果你真的愛她勝過愛自己,就為了她好好活下去,因為你的內心感覺到幸福了,在你心裡的她就會感覺到幸福,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