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輕聲道:「我知道,所以才這樣做,還請你們不要告訴大當家,今晚上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後會無期。」說完,繞開秋秀離開了。
秋秀望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沉思許久。這個女人幹嘛逃得這麼快,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是怎麼回事?
「跟上她。」說著,吳宇軒鐵臂一伸抱著秋秀的腰,跟著那個女人走出了花府。
那個女人一路上東張西望,走進一座破舊的小草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秋秀和吳宇軒隱身潛伏在這草屋內。草屋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都相當的破舊,但很整齊,不難看出這女人很懂得打理。
女人回去後,第一件事走到床邊,為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整理被褥,目光柔和,嘴角還掛著微笑。
秋秀愣了一下,也笑了。
這算是為人子母的喜悅嗎?
第二件事便是拿出筆墨紙硯,掌燈書寫。
秋秀湊過去,看她寫的內容。
時過金秋,已有十餘年,世世變換,不復當年。花下重逢,君已不識妾,妾當知是君。君亦不負妾,今妾伴君左右,望君勿念。
女人寫好後,裝入金帛之中,放置於桌邊,最後滅燈睡下了。
秋秀和吳宇軒悄無聲息的走出草屋。
「那個躺在床上的孩子是她兒子嗎?大概有十歲左右了吧?一個單身母親獨自照顧十歲左右的孩子,這個女人的身份的確可疑。」秋秀走在路上開始自言自語。
「她的那封信是寫給誰的?她和花刻笑肯定有關係?吳宇軒,喂,吳宇軒∼」秋秀叫了吳宇軒兩聲,回答她的是一片靜寂,猛然的回頭,才發現吳宇軒不見了。
「吳宇軒∼」秋秀又大叫了一聲。
這吳宇軒去了哪裡?剛剛都還在的。他還真是能讓人操心,哎呀,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亂,為什麼沒有他在,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空洞而又漆黑的街,會讓她覺得害怕。為什麼!為什麼!她到底依賴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她要瘋狂了!這不是真正的自己!嗚嗚……
「吳宇軒,你要是不出來,我就走咯。」秋秀不相信吳宇軒會突然消失。可是,過了大約五分鐘,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靜寂。
秋秀皺起眉頭,轉身離開。
「懷音--」
秋秀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
「懷音--」
是誰在叫她前世的名字,難道是她前世熟人?
「是誰在叫我?是誰?吳宇軒是你嗎?是你的話就答應一下,喂,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這個人禁不住嚇的啊!」她快要崩潰了,這夜景,冷清,這情況,比遇到阿飄還要恐怖啊!
「懷音,你還認識我嗎?」這時,一位頭髮發白,卻生得一副中年人的樣貌的男人朝她走來。
這人,很像電視上那些演神仙的人,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
秋秀警惕的望著他,上下打量他一番。
「懷音,你是我的懷音啊。」
啊?他的懷音?秋秀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