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呵……」端木紅淒涼的一笑,「跟小智分手之後,我一直都是鬱鬱寡歡。支撐我活下去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而且我那時候的飲食也不很規律,所以一直都是虛弱。僅僅一個星期之後,有一天我想下樓去找些水果來吃,不料走到旋梯時,腳下一輕,還沒等反應過來呢,我就已經摔在了一樓的客廳裡,失去了知覺。都是我不好,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沒能保住這孩子。」
雨磬聽了她的話,出於本能的說:「這是意外也不能怨到你。事事難料,你就不要再怪罪自己了。」
端木紅聽了雨磬的安慰話,喜悅有心底而生,「謝謝你雨磬姐,可是如果我當時能再強大些,如今我跟小智的孩子應該已經六歲了吧,也是要到上學的年紀了。嗚嗚…………」說到這兒,端木紅更是動情,竟然哭得跟什麼似地。
「好了,端木紅,哭成這樣,對身體不好。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雖然好像自己一直有些錯怪了她,但是不知怎麼地還是對她喜歡不上來。
一聽女人哭就渾身條件反射一樣起雞皮疙瘩的雨磬,此時正處於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情形之下,所以扔下這句話就趕緊走人。
端木紅還在小聲嗚咽著,當從指縫中看到雨磬一臉難受的離開時,她便拿開蒙著臉的雙手,一張妖冶的臉不見一絲淚痕閃過胸有成竹的奸笑。看來這個雨磬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
其實,從自己將咖啡故意潑到梁以柔手上的時候開始,端木紅就預料到會有人過來找她算賬。不管是小智,雨磬,或是雨澤,他們三個當中的任何一個,誰都無所謂。這樣就有機會把自己的苦水給傾訴出來,聽的人即便不是小智,這話兒最終還是會傳到小智的耳朵裡的。呵!我就不信,聽了這些話,知道這些事情,小智還能對自己無動於衷。想想當初,施美琪去美國的時候,自己千方百計的找機會讓自己跟她見面,然後同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的心酸史給挖出來。恨了端木家十四年的施美琪,不也是不記前嫌,反而是可憐起自己了嗎。
野史老師說的對極了,只要抓住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一條,並且善用之,萬事必勝。
雨磬剛剛氣洶洶的過去,現在卻是憂心腫腫的回來。對於老闆的作風,自己是再瞭解不過啦。雨磬思量著,可能端木紅已經將這番話講給池伯母聽了,不然倔強如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放過端木紅,也不會突然轉性似地將端木紅往老闆身上推。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這樣,即便今天自己不去跟老闆交代,他日也會落入老闆耳中的。
雨磬一邊走一邊歎了口氣,可是以柔妹妹要怎麼辦那。
「叩叩!」
「進來!」池智宸說完不情願地放開了梁以柔。這丫頭跟受驚的兔子似地,蹭的就逃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啥事兒沒有似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