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很是驚訝梁以柔竟然如此直白的拒絕了他。一直以來,還沒有誰能抗拒自己的魅力。身世,家境,能力,才智,還有長相無一不是世界範圍內頂尖級的。習慣了所有的閃光燈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十七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忽視。很新鮮的感覺。既然爹地指定自己在這裡留學,就連耶魯大學法學院的力邀也不得不回絕。雖然安德森幾次試著從爹地口中探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都沒有成功。老頭子也太低估自己的智商了,不告訴,可以自己理出來,有什麼難的。
安德森有自信,能將梁以柔攻克。來日方長,但是首先不能自己把所有的門都關死了。只見安德森陽光的衝著梁以柔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們當然可以成為互相幫助的同學!」見梁以柔有些感激又有些寬慰的衝自己笑笑,然後轉身跟凌花音離開,安德森很自信的抿著嘴,昂著頭向相反方向走去。
一下午的時間,梁以柔忙的不可開交。除了上課的時間要全神貫注,短短的課間還要整理前兩天拉下的課程。人一旦忙起來,時間就這麼在沒有留意的情況下飛逝了。一下午,安德森很守本分,沒有再來煩她。這樣很好,梁以柔鬆了口氣。
放學後,梁以柔跟凌花音如約的來到學校附近的這個泡泡吧。這是個很受學生喜愛的地方,小店兒不大,卻很時尚卡通的設計。店裡主要提供冷飲,甜食,還有就是主力泡泡珍珠奶茶,味道非常純正。凌花音跟這裡的老闆很熟,是以前的鄰居哥哥。凌花音跟老闆隨意的打個招呼,點了兩杯泡泡珍珠奶茶,然後領著梁以柔在店裡最深的一個角落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怎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啦?竟然不方便在學校裡談。」凌花音一貫如此,直白的開場,從不拐彎抹角的,這也是梁以柔喜歡跟她相處的一個原因。
「前天我準備好爸爸的生日禮物,回家之後,家裡出了亂子。我連給他生日禮物的機會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梁以柔的聲音哽咽了。
店主將二人的飲料親自送到桌子上,看兩個人正談著,不便打擾。
「出了什麼亂子了,你別這樣,慢慢講,到底怎麼了?」凌花音感覺得到梁以柔的悲愴,連自己的鼻子也一酸。
梁以柔深深喘了口氣,平穩了一下,接著說道:「因為我叔叔的出賣,爸爸他借得高利貸沒法償還。那幫收錢的鬧到了家裡,爸和媽還被綁了起來。他們跟我說如果我不去他們的酒吧給他們當坐台小姐,他們會傷害我爸媽。他們生我養我,我不能拒絕高利貸的要求。臨別之前,我建議他們去美國先避避,如果還在這邊留著,是非一定會很多。他們聽了我的建議,搭了昨天清晨開往美國的班機。」
「等等!你千萬別跟我說,他們的班機就是昨天早上新聞裡沸沸揚揚報道的出了事故的那一班。」凌花音不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