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好沉重,心裡很糾結,這個裝滿了自己18年回憶的家,就這樣不能再回了。
自己知道,剛剛說給父母的話,只是在安慰他們。想要逃出來,就憑自己一個無力的女孩子來說,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
上了禿頭的黑色路虎,梁以柔心裡充滿了無助。現在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車已經開進了S市最繁華的酒吧街。將近傍晚,放眼望去鱗次櫛比的酒吧點亮了整條街。梁以柔好奇地向酒吧裡望去,各個已經人滿為患,音樂聲大得即便是在街上也能聽得清楚。
夜色將近,紅艷的晚霞,此刻看上去卻是如此的墮落跟糜爛。
禿頭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梁以柔,「好好幹,當上我們的頭牌,八百萬其實也不是那麼難還的。哦!到了!那個門面最大的,叫Amour的酒吧就是。」
「到現在,我還不理解為什麼炎彬哥取了這麼個彆扭的英文名字。好了,下車吧,今天就開工!」
「那個不是英文。Amour在法語裡是愛跟被深深吸引的意思。」梁以柔一邊說一邊隨著禿頭進了這個叫Amour的酒吧。
一次一次地打擊外加震驚,禿頭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不是一般的角色。
記得以前有一次瞞著父母跟凌花音偷偷地有了酒吧初體驗。只記得擾人的音樂好吵雜,巔峰的人都好糜亂,嗆人的煙味又難聞。自己很不喜歡。還跟凌花音發誓說,再也不踏入酒吧半步。
可是諷刺的是,峰迴路轉現在卻不得不在這裡工作了。
心裡思索著,是不是每個人的命運是早已安排好的劇情。自己是如此無力的,被一條莫名的線,牽引著,拉扯著,不得不奔向那已備好的結局。
窮途末路。
搖了搖頭,想要擺脫這些奇怪的想法。
剛一踏進Amour,梁以柔就被裡面的裝潢吸引住了。
這裡很有特色,室內已中國紅為主色調,很容易讓人意亂情迷。
雖然沒有俗氣的黃金粉飾,但是卻處處透漏著設計者與裝飾人的高貴的品味。水晶的柱子,玉石的把手,還有那天連海的應接不暇的大紅帳簾。
一層,偌大的主廳,繞著牆壁四周由紅色的紗綢帳簾分隔出十幾個私人空間。香熏繚繞,讓外面的人看不出裡面的情況。大廳的中央架著表演台,被舞池圍繞。此時正有一道柔光打在主表演台上。靜靜的,默默的,等著主角上場。
呵呵,人生如戲。
即時,對面款款地走過來一個青年男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有著一張冷酷而沒有任何表情的英俊面孔。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裝,把他勻稱健碩的身材顯得更加結實。V字領口顯露著碩實的胸肌,非常狂野而性感。
想到如果凌花音在這裡的話,定會花癡的流口水。這類看起來壞壞帥帥的是她的最愛。
禿頭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道:「炎彬哥,我們回來了。」
聽見禿頭竟然稱呼這個這個年輕人為哥,梁以柔對這個人更加好奇了。
「梁建輝那個老狐狸根本拿不出錢。說是被自己的親弟弟給騙了。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我自己做主把他的女兒給帶來了,算有點兒姿色,能給我們這裡添點兒新鮮感。」
炎彬靜靜地聽著禿頭說著,一雙黑亮的眸子卻緊緊地盯著梁以柔。上下打量,玩味著。
「貉子這次的主意拿的不錯。把她帶到後台準備準備。對了,今天池智宸會代人過來,他最噁心濃妝粉飾的人,正好就讓她去招呼吧。」
「好了,你們去忙吧。我要出去一趟。」
說完,邁著步子向門外走去。
肩與肩擦過之時,「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梁以柔!」雙眼對上,炎彬不禁感歎到,好一對澄清,靈動的眼眸,沒有任何雜質,小巧的臉頰,標誌的五官,好一個氣質美人。只是可惜了!
「好好幹吧!如果能遇到願意為你贖身的人,你就可以早些離開這裡。」炎彬也搞不明白,自己手下有百名女招待,為何獨獨對梁以柔起了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