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楠,我會幫你的。」我幽深地在說道,在注意著妻子的動作,她的右手很僵硬地抓住手袋,手袋裡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我敢斷定,裡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資料,她的面色才會很緊張的。我在想著,在想的同時觀察著妻子的面部,幽深的表情立即地飄散出來。
「謝謝你,老實告訴你吧,我沒有把我打贏這場官司。」妻子在解釋,面容還是很十分憔悴的,我利用了這段時間來平撫自己內心的激動。偶然間,我會被妻子的表情嚇呆了,她的臉色是非常的慘白。
我在觀察著她,仔細地在打量妻子那驚慌的眼神,她在猶疑什麼,我並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對這場官司是沒有信心的,所有的證據都落在指控方的手裡,她根本無法得到別的線索。妻子很鬱悶地想著,她似乎是失去了原有的自信,她坦然地在站在我的身旁。妻子的舉動令我覺得是很奇怪的,於是,我放開了她的手,把雙手落在腰間。
明楠,我在心裡呼喊著妻子的名字,我感覺得出她還是沒有信心的:「我支持你,我會幫你找到證據的。」顯然間,我是信心十足的,帶著一切的疑問,那閃爍的眼光在凝視著妻子。她憂傷地盯著我,恍惚是盯著一隻怪物那樣,她對我擺出了一副很冷淡的神情。
「嗯。」妻子在應答了一聲,繼續地去盤算著如何把證據得到手,她還是保持一貫平和的心態來應對著我。我深深地想到,我可以幫她嗎?
「明天的事你都準備好了?」我在問,保持著一陣很平淡的語氣,略略地對著我在說。心平氣和地微笑著,我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鬼的話語刺傷了我。讓我不得不在懷疑明楠了,從而地,我在把握這最後的機會來提醒她,要她務必要小心。
「準備好了。」她轉移了腳步,輕輕地來到爛尾樓的門前,這裡是一片的廢墟,是一場大火把這裡燒完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這裡瀰漫著一層比一層更高的燒焦味,我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無法承受這種怪異的味道,我仍舊地在保持著沉默。不到三分鐘,我在回答:「那就好了。」我無法對妻子說出這特別的用意,我考慮著要不要把這句話說出來。明顯,妻子還是處在失去自信的困境裡,我明白,只有幫助她,她才會有自信的。
整個爛尾樓是顯得幽深恐怖的,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天氣開始變冷了。我的身體也開始隨著風聲而變冷,覺得身體好像是虛脫的那樣超出自己的身體裡。我莫名地感到欣喜,她開始在在乎我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預兆。
「你還想問什麼?展輝?」妻子在說道,漠然地在留意著我的動作。
她微微地張開這十分疲倦的眼睛在望著我,很快,我要失去了所有的東西。然而,她不再是屬於我的。警告的聲音徘徊在我的耳邊,使我是無法清醒的。
我在乎地聽著妻子的話語,另外,我感到了害怕,是為什麼害怕?我不清楚。
我仔細地去注意著妻子,明楠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手袋,手袋裡一定有重要的東西,我猜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這種誘惑所控制了,不,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過。可是,裡面的東西卻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引起了我的思考。我忽然地感覺到自己很關心妻子,她的表情讓我感到是有些的尷尬的,衝著爛尾樓上看了幾眼。
我握住自己的手,蹲下來,看著地面上的燈光。
我得意地用詭異的眼光去望著地面,地上的血跡已經乾枯了,這是鬼留下來的血跡。鬼的住所就在這裡,我當然曉得鬼把這裡成為它的房子。這是一層五層樓高的爛尾樓,周圍全是被遺棄的廢墟,這裡是很暗黑的一片。這片地方在晚上的時候顯得更加是陰森恐怖的。
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鬼的場景就在的士裡,那副很自白的表情落入了我的心裡,很久都沒有去揮散了。我淡定地聽著妻子的話,在想著見到的鬼。
地上的血跡呈鮮紅色的番茄狀,這種顏色是很淡的,在光線中消失了。我默默地在注視著地面上那隱形的血跡,另外,我在想著如何讓自己擺脫被這場官司的糾纏。
我放縱地去估計妻子那下一步的動作,緊張地在握緊自己的右手,握成了拳頭的狀態。我恍惚地被妻子套住了,整個人是很不舒服的,連自己在想什麼,我都是不瞭解。我默默地站在爛尾樓前,默默地去盯著她的面部來回地看過去,平白無故地,妻子哭了,她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哭聲讓爛尾樓的四周更加地顯得很恐怖的,她抓住我的手。
「我告訴你,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你要留一個心眼。」我在說道,厲害地把目光轉移到妻子那激動的神情裡。我竟然不害怕了,連忙地去抓住妻子的手,我們或者有復合的機會,但是,這只是我很天真的想法而已。
「你在提醒我要小心?」妻子在張開眼皮,眼神裡充滿著色彩。
「嗯。」我輕輕地點點頭,把妻子的話隱藏在身體裡的某一個角落裡。我連續地向前走了幾步,和妻子拉開了一個拳頭狀的距離。我怕真的會出事,那個姐妹的死仍舊地落在我的腦袋裡,我懷疑妻子會是兇手嗎?不,不,這太可笑了。
一個念頭在我心中產生了,我很想和妻子復合,但是,對方會願意嗎?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我甘願會被婚姻所束縛嗎?這不太可能,我自私地想了一下,把不真實的幻想停留在腦子裡的某一個地方。我願意和妻子再在一起,不過,這只是幻想而已。
復合併不是這麼簡單的!!
愛情的力量會被人引起一種很強烈的幻覺,但對我來說,這幻覺是很真實的。於是,我推開自己原先的想法來擺脫妻子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