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光線是很明亮的,我和慧心就坐在茶室的某一個角落裡,我們沒有選擇進入包房。因為包房裡除了空調之外就是風扇,只有露天的陽光是我是倍感輕鬆的,慧心靜靜地坐在那裡,臉色是有些的疲倦。望著慧心,我把我經歷的一切告訴她,否則,我是難以入眠的。我不想因為疲勞而死去,我的感覺是非常的沉重,面對著慧心。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慧心的沉默確實讓我很不安的,我對她詳細地說起了見到鬼的情景。
鬼從我的背後跟上來,因為害怕,我的身體在座椅上捲縮一團。全身上下地湧起一層劇烈的誘惑感,鬼的臉露出了發紫的爛肉,它站在對面的天橋上望著我。額前的頭髮仍舊地滴著血,我的身體禁不住發抖起來,我在心裡默數著時間。它的來臨又讓我是非常的吃驚,它居然在天橋上的高處看著我和慧心。
我的心裡是一片的漆黑,幾乎要窒息了,我看著鬼,衝著他在板起臉:不要過來。
我在想,忍住將要衝出去的衝動,因為有慧心在,這絕對是不可以的。我不想傷害慧心,對於鬼,我是忐忑不安的。完全預料不到真正的感覺是這麼的邪惡,內心裡充滿著未知的恐懼,我在思索著,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噴出。我看到了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鬼的目光中顯得是格外的觸目。我擺脫了被它的糾纏。
它用熾熱的目光似乎是在暗示著我,兇手是另有其人,我在想著,很安靜地拿起茶杯在喝茶。我不再看著它,輕輕地轉過頭來看著慧心。慧心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是有些的膽怯,眼睛裡顯得是格外的神秘。我當做聽不到那些恐怖的呼喊聲,身體禁不住發怒了,我不忍心把話題繼續地往下說。我會反抗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承受著這可怕的折磨,那刺耳的怪聲在我的耳邊停止了。頭部是十分的清醒,嘴唇微微地顫抖著,難道不會再出現一個巧合嗎?我天真地在幻想著,但我還是恢復到平常的意識。我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慧心那突如其來的衝動嚇了我一跳。
那隻鬼從我的背後跟上來,再次地在面部上露出那很發紫的爛肉,我是深感不安的。按了按額頭上的太陽穴,我在掙扎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控制的迷惑。我看起來是十分的激動,這是一場惡夢的開端。鬼的臉部上開始出現了裂痕,血噴了出來。它露出一雙充滿血色的眼睛,我看著鬼,心中的害怕感是油然而生的。
我衝著慧心在擺出一副很平靜的心態,我在恐懼中拯救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在想著,我想擺脫被鬼的糾纏,相反,我卻是無能為力的。我害怕地在轉過頭來,害怕地在想著下一個問題,慧心的嘴唇在顫動著。她似乎是在說話,她那冰冷的臉顯得是格外的觸目。
我看著她,如同是看到了一塊帶著熱氣的冰塊,總之,我的內心是很慌亂的。我對她沒有邪惡的意圖,慧心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會意了,應當提高警覺。慧心顯得不太情願地對我說話,她是在恐懼,我看出來了。那隻鬼依舊地站在天橋上,我不愉快地悶哼出聲,鬼開始在我的後面移動著。它長著一張怯生生的臉,我突然不安了起來,一聲手機鈴聲響打破了我那原有害怕的情緒。緊張下來,我在接電話,妻子要和我在法院見面。我一口地回絕了,鬼陰魂不散地在糾纏著我,鬼影在我的眼前晃動著,然後,她給我留下來新的電話號碼。
因為她改電話了,我的記憶是有些的混亂和複雜,將那些模糊的場景描述出來,是在我掛斷電話之後。我不想去傷害她,鬼影依舊地站在天橋上,我的感覺還是很驚恐的。仍然是暗自擔心慧心會拒絕我的誠意,她似乎是在凝神地注視著什麼,她的臉色看起來是非常的不好。深陷下去的眼睛是有些的疲倦,頓時,我的大腦裡是一陣的發黑。我要求慧心不要再擔心了,但是,她卻是不聽我的話,仍舊地在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你猜誰是兇手?你有把握嗎?」一連串的問題讓慧心說出口了。
她馬上進入一種恐慌的狀態中,她平復了內心的顫動。
我猶疑了片刻才說:「不知道,我無法判斷。」
慧心說下去:「這件事已經傳開了,你知道嗎?」她用深沉的目光注視著我,此時,我的心態是很不正常的。
另外,我在估計慧心會繼續地說下去,我盡量地在壓抑著自己那心虛的表情。為了幫鬼找出兇手,我是有些的苦惱,猜疑她會對我的說話。我在心裡不停地在掙扎著,我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要放棄自己。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我能夠去體會到慧心那若有如無的心情,為了妻子和女兒,我常常感到是很慚愧的。失去了妻子,就如同是失去了一切,我對自己已經沒有了耐心的等待了。可惜,這只是我的幻覺!!我以為會有人在報復我,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在無助中問自己,果斷地去想著下一步的計劃,仍然,我是感到擔憂的。
對面的天橋上,鬼影衝著我在微笑,笑容是很輕的,帶有輕蔑感。我再也坐不住了,很想逃出去:「我明白。」我暗暗地說出了這三個字,慧心並沒有在反駁我。
我一直在思考著慧心的話,同時,緊張在束縛著我。使我張開眼睛,鬼在我的身後怯怯地笑了起來,我已經把全部的話都說出來了。
五分鐘後,我的耳邊響起了慧心那漫不經心的話。我的心態是如此的反覆不定。在腦袋裡陸陸續續地顯示出一些很不堪入目的場景,我幾乎是在譴責自己了,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要放棄這些東西。我愣愣地坐在慧心的面前,身體蜷縮在陽光裡,我感到是非常的生氣。
那種失落的感覺在麻醉了我整整幾分鐘,於是,我憂心忡忡的。暫時沒有確定自己那真正的想法,從慧心的話語中,我是忽然地想起很多的殺人細節。我不知道哪一些才是真實的,我在問自己,心情是有些的詛喪。我在問自己,我已經掛下了電話,馬上就要和妻子見面了,我應該去嗎?但是……
我同時地在忽略自己的感覺,眼淚很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心情糟透極了。我的心裡在想著另一件事,我敢打賭,妻子一定會再次打電話進來的。我暗暗地在想著,絲毫沒有半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