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真的是看到鬼了?酒精在提醒我不要入睡,我聽著外面的風聲,整個人看起來是非常的衝動。我把門關上,來到沙發上坐下,身體軟軟地躺下來。我的恐懼到了極點,沒有人可以幫助我,也沒有人知道我內心裡的痛苦。隨著一個巨大的聲響,我的下巴因為緊張而顫動著。我四下地環顧了客廳一周,四周都是很安靜的,風扇呼呼地響著。我有些納悶地坐在沙發上,惡夢已經展開了,我瞪大著眼睛茫然無神地看著打開的電視機。
廣告播出的聲音很大,直接地落在我的耳邊,哄哄地響起來。因為小薇的事,我是極為懊惱的,我在想她殺人後的過程。我很不相信她,這是我暫時的想法而已,浩彬的資料已經被人放在網上了。這純粹是巧合嗎?我簡直無法再容忍下去,一下子愣住了。我抓緊自己的思維在思考著這一切,外面的汽車喇叭聲依然讓我聽起來是很清晰的,我很討厭這種聲音,似乎是聽厭了很久。
我想對慧心說我所看到的一切,仍然,這一切都是無效的。我在想,我只是想找出一些證據出來,我仍然在懷疑小薇所說的話。氣憤和生氣在包圍著我,眼前的情形讓我不知所措的,我在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在判斷小薇所說的話。因此,我覺得自己很無用,經常想一些脫離實際的東西。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所以,我繼續地在給慧心打電話。她不再答應和我見面,我很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凝視著露台上的黑夜。
血沾滿了那隻鬼的全身,我又不自覺地想起它,我握住手機的手在抖個不停。光線中,我看清了自己,於是,我在等待著女兒回來。光線很柔,照亮了整個客廳,光線也落在我的面部上。我仍然清楚地記得小薇的話,此刻,我在沉默了。整個人似乎要虛脫一般,我想起和小薇初次見面的情景,我仍舊地記得。她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看起來是一個農村人。我對她很有好感,於是,我就聘請了她。
小薇的模樣銘記在我的心中,明亮的光線中照亮了我的臉,我感歎時間過去得太快了。小薇在我家裡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我對她有深刻的印象,終於,我屏除了內心裡的恐懼。我索性地把雙腿放在沙發上,我還是不相信她,她殺人了,還把一切歸咎於死者。
我在想著,在回憶死者的傷口,那刀傷是一深一淺的,傷口上有干血。血跡已經被冷氣所凝固了,於是,一整晚,我都是難以入眠的。女兒被妻子接走了,整個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些的很不習慣——
我又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條長麵包,配著咖啡在吃晚餐。今夜的夜色很不同,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想外出。我用毛巾抹了抹那熱熱的汗水,此刻,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鬼影的出現令我很不安的,隔著窗戶,風聲依舊地在響著。我獨自地坐在沙發上,只有我一個人在面對這偌大的房間。
我沒有想到小薇竟然殺人了,她真的是自衛嗎?這一點,是沒有人清楚的,我在幻想著那個浩彬死亡的片段。壓力落在我的身上,我的恐懼到了極點,我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我的理解能力在瞬間發揮了,我用冰冷的眼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無奈在約束著我。我隱隱約約地感到整個客廳有很異常的氣氛,我的眼圈灰暗起來,害怕在折磨著我。我有些納悶地坐在沙發上,低頭沉思著,眼底裡多了幾分的懷疑感。我用傲慢的口氣在自言自語,一切的事情都出乎在我的預料之內。
我不承認小薇殺人了,我極為惱怒,我的推測和小薇說的很不一樣。我發揮想像力在幻想浩彬死亡的瞬間,我生氣,我憤怒。我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周,仿忽,浩彬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的雙臂橫在胸前,力度是輕鬆的,我竟然沒有絲毫的倦意。我那激動的心情是蠢蠢蠕動的,我在想,顧忌地在想著。於是,我睜開眼睛,腦袋是一片的空白。天啊,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無法適應這種恐怖的生活。要不然,我會崩潰的。
這絕對不行,我在對自己說,我朝著鏡子中的自己怒喝道。我的心情是很失落的,我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我在否認自己的想法,終於,我後悔地想起這些令我害怕的問題。我飛快地看了自己一眼,眼中裡帶著一股的怒意,心裡是苦惱的。我對小薇的應答感到意外,總是覺得她的話很有漏洞,我把頭靠在灰色的抱枕上。雙腳落在沙發中,我對浩彬死亡的推測是不成立的,從屍體的死狀分析,他先是倒地而死。胸口被小薇插了幾刀,刀痕明顯的,想到這裡,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呼出來。
我的腦袋裡依舊地在想著小薇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一刻,我深感不安,我在想死亡的下一個目標將會是我。我驚恐地抬起頭來看著打開的電視機,我用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然後猛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蒼白的臉色是很黑暗的,我不明白慧心為什麼會拒絕和我見面,我狐疑地在想著。我家裡正在鬧鬼,慧心不敢和我接觸,我嘗試著再次給慧心打電話。
可惜,對方已經關機。
窗外的光線依然是柔和的,我在想慧心,想起我和她在公司裡的快樂時光。公司出事,我已經破產了,沒有人來奉承我,更加沒有人來巴結我。美好的一切已經結束了,她拒絕了和我的約定,我的心情是很失落的。時間到了晚上的九點,我困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依然聽到妻子在夢中叫我的聲音,我一向不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雙手顫抖地落在肚皮上。驚慌的情緒在套著我,我是倍感焦慮的,接下來死亡的人將會是我。因為我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隻鬼影跳出了窗戶,投入了黑夜之中。
一時間,我居然陷入了困境,等了很久,小薇終於在樓下出現了。滿身的內疚感在刺激著她,我覺得她從頭到尾都是偽裝的,眼睛重重地盯著我。
「叔叔,你找我有事嗎?」她在說,她在樓下等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
我這才下來,定睛地看著她,我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嗯。」我細細地歎了一聲,聲音中夾帶著沙啞的聲響,她躊躇地看著我。我沒有權力要問小薇,我搖搖頭,恢復正常的心態。我有些憂心忡忡的:「你打算怎麼辦?」我在問,她沒有立即回答,我看清了眼前的小薇,如此清純的女孩會殺人嗎?到現在,我還是很不相信的。我像往常那樣笑呵呵地笑著,居然沒有害怕。
她就好像一個定心丸一樣刺激著我,然而,我卻說不下去了。對準小薇抬起眼睛。她才23歲,有好好的未來,她為什麼要殺人?這樣對她是很不利的。小薇細聲地在哭泣著,她飛快地轉過頭來看著我,可不知怎麼,她在這個問題上變得很重要。我很不容易平靜下來,衝著小薇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