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長達七年的合同並不是白簽的,兩人有著良好的外形,為了讓她們盡快地適應有組織的演藝行為,肖美婷替兩人安排了一些平面拍攝的工作,慢慢地,又進行了一些廣告代言,大多是青少年服飾為主,主打青春牌,兩人頻頻在電視上出現,陳海又利用豆瓣宣傳兩人,兩人在香港未火,已經在內地引發了關照,不少網友看到兩人的照片後,爭取討論起兩人的身份,更有人在豆瓣上號召兩人趕緊去內地活動。
看到那些留言,兩位少女的心裡狂喜不已,越發堅定要做這步路了,肖美婷也替兩人找來了專門的訓練師,這是兩塊璞玉,只要細心雕琢,一定可以打磨出最好的成品來,兩人在一起訓練的直接後果就是會迸發出競爭的火花,兩人較著勁兒,都想在聲音訓練中早出成績……
這邊還在打磨,另一邊的祖兒已經是漸入佳鏡了,TVB終於忍不住發來邀請,想請她參加音樂節目,這可是破天荒啊,消息一出,馬上就有記者追問,難得的是,對方居然敞開胸懷說只要有是才能的人,TVB都會熱忱歡迎,此話一說,在坊間也引發一番大討論,連帶著去關注四大唱片公司的態度,不愧是四大唱片公司,有氣節,表示香港並不止他們四家唱片公司,他們只是可惜,這麼優秀的新人並不在自己公司旗下,一番話講得相當得體。
祖兒要參加的音樂節目是一檔需要提前錄製的音樂節目,其實很簡單,上去唱自己的歌,在後台接受幾句採訪就OK,以祖兒的能力,現場自然是一條過的,採訪方面,每位歌手最終能夠在電視上播放過的不足一分鐘,祖兒結束了自己的採訪匆忙走向休息室,她在這裡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裡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地,倒不是不友好,可能自己始終不屬於這裡吧。
「你好。」祖兒的手剛放在把手上,就聽到一個利落的聲音,聲音沒有很親切,倒是有些中氣十足,她一回頭認出對方來:「是你?」
「怎麼,你認識我嗎?」對方笑了一下,她身上有一股英氣,笑起來的時候,又添了幾分嫵媚,
「你是去年的新秀歌唱大賽的冠軍,韻詩。」祖兒實話實說,要知道,當初對一過個勝利者,自己的內心十分複雜,曾經,這個頭銜是自己最想擁有的,現在,祖兒就能釋然一些了,自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未來:「恭喜你。」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韻詩笑道:「我聽了你的新歌,很感動,其實我早就想認識你了,你的老闆能夠讓你來做TVB的節目,他對你是真心不錯。」
這一點祖兒早就知道了,她點頭:「他是我的恩人。」
「認識你很高興,方便給我你的行動電話嗎?」韻詩對祖兒十分有興趣,祖兒也覺得她並不像圈內的人惺惺作態,可能是剛入行不久的原因,都說同行是冤家,這一點在兩人身上並沒有體現出來,倒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了。
對於韻詩,祖兒看到過關於她的報導,去年這個時候,她可是樂壇的最佳新人,她說過,她在九歲的時候,家人帶她去紅館看梅姑的演唱會,梅姑精湛的歌藝和舞台魅力深深地吸引了她,從此,她視梅姑為自己的偶像,十一歲時,她跟隨空人移居家拿大,由於當地屬法語區,因此她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法語及英語,九四年的時候,她在海外的歌唱比賽裡拿到了第三名,這件事情成為她回港參加比賽的契機。
去年,韻詩一舉奪得十五屆香港新秀歌唱大賽的冠軍,雖然她馬上就返回加拿大繼續學業,可是就在今年,她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放棄自己的學業,回港發展自己的演藝事業,目前來看她尚未打開局面,或許是這個原因,所以兩人才能投緣?
交換完了號碼,韻詩問道:「以後我打電話給你,不要不接。」
「怎麼可能。」祖兒笑道:「要是這樣的話,我現在直接將號碼收回就好了。」
韻詩被祖兒開朗的笑容感染了,她點點頭:「有空一起喝茶吧,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習慣,還有,我一定會追上你的成績的。」
祖兒送走了韻詩,心情十分愉快,小心地收好韻詩的號碼,這才去尋自己的經紀人,說好了在休息室裡等的,估計又去洗手間了,這也不能怪她,腸胃不好,稍不注意就會鬧肚子,可是祖兒不打算向公司投訴,讓她丟了飯碗,她不忍心,她等不及紀紀人來,她現在還沒有助理,其實是她自己拒絕了,自己還是個新人,有經紀人在一邊打理事務已經很不錯了,一些瑣碎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解決。
她獨自一人收拾著自己的化妝盒,裝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經紀人回來,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一名狗仔拍攝下來,更成為了第二天的一條娛樂新聞——「祖兒初次亮相,華星音樂冷漠對待」,內容無非是祖兒連自己的助理都沒有,不像是華星音樂重點培養的對象,對於祖兒的未來,這位記者表達了自己的懷疑,而配上的圖片則是祖兒獨自一人在休息室收拾的場景。
祖兒看到報紙時,有些生氣:「這些記者是怎麼搞的,當時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ANNA去了洗手間,我不想耽誤時間所以才自己動手的。」
陳海並不生氣:「這樣其實也不錯,這樣一來,會有不少人替你打抱不平的吧?助理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吧。」
「不,我不要。」祖兒說道:「他們要亂寫,就讓他們寫得了。」
她到底是年紀小,面對這樣的事情,心性馬上就上來了,安憶雪說道:「你還像我當初一樣,太直,可惜這個圈子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存在,它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更多的是灰色,我們不能太任性,有的時候甚至要委曲求全,祖兒,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在這個圈子混,我們必須成長起來。」
安憶雪是徹底地成長起來了,以前的她就像今天的祖兒,可是現在更圓滑了,可是依然保持著她的稜角,陳海笑道:「憶雪,你以後有空多教教祖兒,你到底是過來人了。」
安憶雪重重地點頭,她一定不會讓祖兒走彎路,會將自己所有的經驗都傳授給她,兩人趁著天色暗下來,兩人一起出去吃飯,兩人是好朋友,聚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安憶雪的年紀略大些,在祖兒面前一直是個大姐姐的模樣,兩人正一邊走,一邊說得熱絡,一輛車子停了下來,車裡的人探出半個頭叫道:「祖兒!」
是韻詩,她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車子,不過她是海外派,家庭情況應該比較良好,擁有自己的車子不算什麼稀奇事,「憶雪,她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韻詩了,我們今天做節目的時候認識的。」
看著有如仙女的安憶雪,韻詩嘴角泛起笑意:「我在國外就聽過憶雪小姐的歌了,沒想到,我們還有緣可以見面,你們要到哪裡去,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吧。」
安憶雪沒有香港的駕照,平時也都是由公司的司機接送,不過總覺得不夠自在,所以與祖兒外出寧願坐出租車,她還在猶豫,祖兒已經答應下來,她沒有辦法,只有跟著坐上車,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但安憶雪依然感覺到有一絲異樣,這個韻詩她不太瞭解,可是看她對祖兒的態度,總是有一絲怪怪的感覺,怎麼說呢,有些太關切了,而且她開著車,卻也對祖兒做著一些小動作,這些動作都顯得親暱了一些……
安憶雪是個直腸子,這些感覺她講給了陳海聽,陳海馬上就傻眼了,同時深吸了一口氣,祖兒和韻詩,這兩人在圈子裡的情仇一直是媒體關注的對象,想不到,她們現在就已經相遇相識,從安憶雪的描訴來看,韻詩顯然對祖兒已經開始關心了,這兩人此後長達十餘年的感情究竟是友情,還是凌駕於友情之上,沒有人知道,因為兩位當事人一直以好朋友來形容彼此的關係,但是,在各種場合的種種表現,都讓人懷疑起這兩人的「交情」。
兩千零六年,叱詫樂壇韻詩獲得金獎,當森美宣佈祖兒獲得銀獎的時候,在跑往獎台的中間的時候又折返了回來,與韻詩來了個深情的擁抱,事後被記者問為什麼上了台又跑回去呢,她是這麼說的:我要做第一個恭喜她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海也想弄清楚,公司旗下可以頒發禁愛令,可是同性之間的友情難道也可以明文禁止,更何況,現在兩人的關係並不明朗,所以陳海打算觀察一番再說,看看這兩人究竟會不會爆發出什麼「火花」,當下也交代美婷和安憶雪注意著祖兒和韻詩的情況,對於陳海如此在意,安憶雪內心隱約有些感覺,只是這個時候,她也不願意定下結論,只是答應關注著祖兒與韻詩的交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