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歌相比較,陳海覺得《菊花台》更適合安憶雪嗓音的發揮,她略顯沙啞的中音唱這種大氣但又婉轉的歌,會很有辨識度,陳海在寫下《菊花台》的時候也就格外地用心。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兒彎彎固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歎朱紅色的窗,我依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燦爛地燒,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被風亂也微搖,你的影子剪不斷,獨留我孤單在湖面神傷……」
真是熟悉的旋律啊,陳海不由自主地就吟唱出來,完全自HIGH起來,寫完了兩首歌,陳海並不急著讓柳意去譜曲,他唯恐自己會干擾了柳意的發揮,只待最後再提交過去,思忖了這麼久,陳海覺得腦子有些疲累了,準備下樓吐口氣,當然了,是後門,前門總是有粉絲在,陳海剛閃到後門,就看到那裡有兩個影子在晃,兩個人影都挺眼熟,陳海正想走近看個仔細,一不小心撞到了門上,門「光當」一響,那兩個人影兒迅速地消失……
陳海的感覺很不好,這後門通著的是後巷,平時很少有人來,偶爾有一兩個煙鬼來這裡偷吸煙,那還得是公司沒有吸煙室又禁煙的,那兩人人影很熟,其中一個陳海敢確定,那是黃博,還有一個,陳海扇了自己的腦門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他轉身,迅速地上樓,他要看看黃博在哪裡,他幾乎是奔跑著到電梯前面的,卻看到電梯正在上行中,然後停留在了華星所在的樓層,停下了……
陳海心裡越來越沉重,一塊大石頭壓在了他的心上,旁邊的電梯下來了,陳海上樓,前台馬上擺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陳總……」
「剛才有人回公司嗎?」陳海問道。
前台愣了一下,臉上灼熱起來:「剛才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注意。」
陳海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是午休的時候,他沒有理會那前台,逕直朝黃博的辦公室裡走,那前台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臉色煞白,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辦公室裡的人都擠在了茶水間,看來沒有人告訴自己,剛才來到這一樓層的究竟是誰,黃博正在他的辦公室裡小憩,看到他微閉眼睛,陳海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他要思考的是另外一個人影是誰?
聽到動靜就落跑,這個跡象實在不對頭,這個疑問擾得陳海消沉起來,但他馬上打起了精神,疑心才生暗鬼!
陳海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肖美婷:「有新人,有幾個不錯的,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選擇新人有些讓陳海頭痛,眼下有五個人來應徵,其中三個姑娘,兩個小伙子,都是專業院校畢業的,三個姑娘都選擇了應徵歌手,外貌上來說,女的漂亮,男的帥,只是,肖美婷嘀咕了一句:「沒有吸引力,我們要找的是看一眼,眼光拔都拔不開的那種。」
「像安憶雪那樣的?」陳海承認,肖美婷選人很毒。
「你有什麼特長?」肖美婷問那個最漂亮的姑娘,她是電影學院畢業的,專程從北京過來,非要在這五個人當中選一個的話,也只有這個姑娘了,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年紀的姑娘,卻長得十分成熟,她的頭髮捲成了大卷,精細地披在身後,她的眼光很高,眼神中透著一股傲氣。
「演戲,不過我想這個沒有界限吧。」這漂亮的姑娘叫蕭冰冰,可惜她不是范冰冰,也不是李冰冰,陳海暗想,「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我想先從唱歌開始,這是最快可以讓大家認識的途徑。」
陳海低頭看她的資料,吸了一口氣:「你和張子怡是同班同學?」
「你認識她?」蕭冰冰有些吃驚。
「不算認識吧。」陳海說道,不過三十年後,不認識張子怡的真是少了,那姑娘的際遇像打了雞血似的,星途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現在談論的是我,不是她。」蕭冰冰的語氣有些生硬了,提到張子怡,好像觸到了她的底線,讓她不歡喜了。
肖美婷看了一眼陳海,陳海開口說道:「那就唱一首歌吧。」
聲音響了起來,她的聲音屬於甜美系的,一如甜歌皇后李玲玉:「捨不得你的人是我,離不開你的人是我,想著你的人噢是我,牽掛你的人是我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夠你的人是我,體貼你的人,關心你的人,是我是我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