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想張口說什麼,陳海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年輕可以開經紀公司,人與人的際遇是不一樣的,年輕是資本,可是它不是評估我是否有資本的唯一標準,我說的是肯定句,不是設定句,假如你願意,我會做一個以你為主的職業規劃方案。」
黃博冒出一句山東話來:「真的假的?」
「真,比珍珠還要真。」陳海說道:「我的身份你已經驗過了,你看過報紙,應該知道,那茵和我只是短期地合作,現在大街小巷都在放她的征服,就連港台也一樣,大紅大紫也不過如此了。」
這話說得沒有錯,現在哪怕是坐公交車地,都有人在哼唱這首歌,現在每天公司收到的給那茵的信多得用胳膊抱不過來,小方說光是拆那些信,兩條胳膊都快斷掉了,那茵所到之處,都是蜂湧而上的歌迷。
陳海不在乎,他最近甚至很少跟在那茵的身邊,因為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自己只是那茵歌唱生涯中的一個推手,他現在要做另外一個人的推手,而且是從零開始,這個人就是黃博。
一九九六年的黃博,雖然駐唱生涯賺到了不少錢,可是並沒有如願走向他的職業道路,因此在賺錢之後,他毅然回到自己的老家開起了工廠,當起了小老闆,這一個轉折之後,足足兩年之後,他又走上了趕場表演的生涯,生活再次回到原點。
自己的出現會讓他走另外一條不同地路,抹殺那兩年無謂的商業之路,盡早替他實現金馬影帝的目標。
提到那茵,黃博心裡多少有些失落:「是啊,大紅大紫也不過如此了,就連三歲的孩子,我都聽到在哼唱《征服》。」
「比起你的唱歌,其實我覺得你更熱衷於表演。」陳海一語道破陳海的心事:「其實比起歌手,你更想當的,是一位演員吧?你在舞台上的表演告訴我的,你在唱歌,更是在表演。」
黃博覺得,當初鍾子期遇上俞伯牙也不過如此了,知音哪!
「其實吧,我是在經營自己在夜總會的歌唱生涯。」黃博招呼陳海坐下:「畢竟我得先活下去,現在至少我有存款了,也不用住地下室了,在夜叫會唱歌,最重要的是氣氛,雖然會優先唱一些自己喜歡的歌,可是主要考慮下面觀眾喜歡什麼,快歌的現場氣氛好,我就專攻快歌,這樣賺錢才快,在夜總會被音樂製作人一眼相中的機率太低了,我得先活下去,才能發展。」
陳海深有同感,重生前的自己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甘願埋下所有志向與抱負,成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可是自己活得並不痛快,黃博選擇的正是當年自己要走的那條路,甘於現實,淪為平凡。
「給我你的電話和地址,我到時候要怎麼找你??」陳海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會在近期創作一個專屬於你的電影劇本,你看過以後再做決定。」
黃博思索片刻,終於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地址:「我一般白天在。」
「好,我一定盡快地聯繫你。」陳海想到劉飛揚還在外面等自己,馬上站了起來:「我們下次見。」
陳海走得比較酷,頭也沒回地這種,這讓他的背影充滿了誘惑力,黃博對著鏡子的臉有些疑惑,剛才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有木有?他拿起那份報紙,又詳詳細細地,一個個字地看了一遍,確定剛才看到的就是報紙上的極品經紀人。
陳海走出休息室,看到劉飛揚和紅姐居然抱在一起,看到陳海,兩個人的身子馬上彈開了,紅姐的眼睛有些紅,劉飛揚不再搭理她,直接走了過來:「怎麼樣了?」
「出去再說吧。」陳海說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紅姐:「這就是你的逢場作戲?」
「說來話長,走吧。」劉飛揚已經買過單了,與陳海一走出夜總會的大門,就看到頭上的星光點點:「其實夜總會裡也是人才濟濟,是吧?」
「春光多多。」陳海不懷好意地說道。
「你小子……」劉飛揚說道:「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和紅姐的確有過一段,不過,她要的我給不了,我說過了,逢場作戲可以,較真的話,我就不會找她了,畢竟門風在那裡,娶老婆我得娶個身家清白的。」
「我要是女人該抽你了,你這樣對人家多不公平?」陳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