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憑你?你怎麼讓他好看?」吳姐沖米可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明天大老闆就回來了,我這臉要往哪裡擱?出去!」
米可最終成了出氣筒,心裡百般地委屈,她去了一趟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臉像紙一樣白,她在心裡又罵完陳海,又罵吳姐,自己在這公司就是不上不下,天天給那個老女人捧臭腳,說不上是忠心耿耿,可也是瞻前馬後吧,這一出事,把自己就當了出氣筒了,說來說去,都怪那個新來的臭小子!
米可回到了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喂,洪哥在嗎?」
陳海搞定了那份為期三個月的合同,之所以是三個月的時限,是因為這首歌一經推出,就在一個月後橫掃了兩岸三地的音樂榜,大街小巷都在傳唱,那個時候就算想留也留不住了,那茵簽完名說道:「剛才吳女士說過了,明天你們的大老闆回來,會安排我們見面,這樣,我先回去,明天上午我再過來,小方,你把我這兩天的行程全部推掉。」
「哦,好。」小方吐了吐舌頭,許久沒有看到那姐這樣積極的狀態了,自從經紀公司擱淺以後,那姐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地高興。
陳海知道,聰明的那茵已經嗅到了成功的味道,送走了那茵與小方,陳海回頭便撞上了米可,米可看了一眼陳海,樣子有些不對勁,陳海覺得自己就是一頭野獸,對於某些東西會格外地敏感,剛才的米可身上有一股子危險的味道……
下了班,劉飛揚和陳海一起走,劉飛揚說道:「我今天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
「劉哥,你真是我哥。」陳海說道:「他日我要是飛黃騰達了,絕對不會忘記你今天的提醒之恩。」
「不過一個提醒,不用放在心上。」劉飛揚說道:「不過你一定會飛黃騰達,你有做這一行的潛質,我看,星光經紀公司這座小廟將來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的。」
「嘿嘿。」陳海只是悶頭笑,他心中對於將來十分明確,自己現在只是踏出了第一步,而且取得了一個開門紅,不錯的開始,而且會有不錯的繼續。
「我送你回去吧?」劉飛揚指了指自己的愛車。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今天有點興奮過頭了,需要冷靜一下讓熱度降下來,征程不過剛剛開始:「下次我再請你吃飯。」
必須得下次,現在薪水還沒有發放呢,目送劉飛揚離開,陳海一個轉身,身後有幾個人影閃了一下,其中有一個人的小身板兒很熟悉,是米可!陳海想到了方才在米可身上嗅到的危險氣味,暗生提防,俗話說的好,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
剛才幾個影子一閃,大致有四個人,陳海固然可以逃,不過這不是自己的風格,他冷笑一聲,算這些人走運,正好趕上今天的好日子了。
陳海步行回家的路一定會經過一家酒吧,這個時候,剛好開門,今天這個日子,一定是瘋狗他們相聚的日子,瘋狗是何許人也?這條街上的人無人不知,他今年三十歲,就在五年前,他用一塊磚頭將一個小混混的左手砍了下來,那混混抱著自己的手,一路飆著血花兒奔到醫院,幸虧去得及時,才保住了自己的手。
平時只聽說有人用磚頭拍人,把磚頭當砍刀使,可是聞所未聞,雖然因為此事,瘋狗蹲了五年大獄,可是出來後,瘋勁不改,只是名氣僅限本街,正好用來對付那幾個運氣不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陳海進去的時候,看到瘋狗和幾個兄弟坐在角落裡,他就坐到了瘋狗對面的那桌上,那桌離瘋狗也最近,那五個人進來的時候,陳海就認出了他們,先點了一瓶啤酒就等著他們過來,陳海先給自己倒上一杯,悠閒自得地喝了一口。
五個人近了,他們的眼睛環掃了一圈,選定了陳海後面的一桌,陳海知道這是人的慣性選擇,也算是犯罪心理學的範疇,當你想對另外一個人不利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將自己隱藏起來,所以在這麼多的座位中,他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陳海後面的那張桌子,左右前方都在陳海的視線中,會讓他們不自在,非常EASY的一個道理。
為首的那個人粗粗壯壯,馬上就要經過陳海的身邊了,陳海假裝喝啤酒,一隻腳從桌子底下伸出去,順勢一絆,那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朝前方跌過去,撲到了瘋狗所在的桌子上,桌子翻了,桌上的瓶子杯子稀里嘩啦地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