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容婉西一襲淺藍色的長裙走在小窄橋上,清純美麗至極,忽然耳畔響起急促且危險的聲音,「站住……站住……」
她驀地抬頭,就看到顧西臉色蒼白,眉峰皺攏,一手撫著胸似乎指縫有血流出來,額上冒出點點汗滴,似乎甚為痛苦難受,有些踉蹌地跑過來。後面遠遠就追來兩個黑色男子,嘴裡不停地叫道,「站住……站住……」
容婉西想也沒想,本能地跑過去,扶著顧西就往她走來的綠蔭灌木叢跑去,專挑最能隱匿地方跑去,這個時候容婉西就感謝她剛剛東張西望把這裡熟悉了一下,跑躲起來就簡單多了。
後面的追喊聲似乎越來越小,幾許聽不見了,容婉西才放心把顧西扶坐在一處隱蔽的樹叢下,稍稍喘息了一下,連忙蹲在他面前,看見手捂處鮮血流出來不少,染紅了大片白襯衫,連忙關心地問道,「很疼吧?先忍忍,我這裡有酒精消毒棉和創口貼可以暫時派上用場。」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連忙從包包裡把用具一一找出來。
容婉西很快把酒精消毒棉和創口貼全找了出來,就笨拙地拿開他按住的傷口的手,淺淺一笑,溫柔地說道,「讓我幫你看看,我不專一,肯定會把你弄疼的,你得先忍著。」
下一秒。
顧西突然俯身,乘其不備,攫住她的唇,吸─吮輕咬,輾轉纏─綿。 正專心查看他傷口的容婉西猝不及防,被他吻了個正著,一時反應不過來,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倏地瞪圓,佈滿震驚……
下一秒,容婉西猛然使力推開他,顧西猝不及防,本能讓她掙脫了,反應過來,本能伸手想再次把她圈入懷中,容婉西本就生氣,見他如此,心裡一慌,想也沒想地就揚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在靜謐的林蔭下草叢中。
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英俊的臉上。
他微微抿嘴,甚至詫異地看著她,下一秒,深邃的眸底充滿錯愕地說著,「是你,婉西?!這是怎麼回事?」前半句他是在對婉西說道,後半句他則是跟那裡喃喃自語著。
「你太讓我失望了。」容婉西生氣地說完,決然轉身,不忘地上的包包,提起來,就跑走了。
「Anya,你是越來越不錯了,剛剛那動作逼真得相當自然。」吳導扛著最先進的攝影機繞過一襲淺藍色長裙正站在小橋上的女子,甚是滿意地說道。
「吳導,你總愛說笑,我還沒開拍呢?何來的不錯之說啊。」Anya溫婉的說道,全當吳導愛跟她開玩笑而已。
「什麼?那剛剛那個女是誰?」聞言,吳導驀地頓住腳步,禁不住驚呼起來……
「以陌,看明白了嗎?」曲振軒輕聲問道,眸底充滿了探究。
「沒有!」冷以陌強忍著那什麼,冷冷的說道。
他不可否認,他剛剛看到容婉西甩了顧西一巴掌時,他心裡的確滋生了一絲爽意,應是男人那可憐的虛榮心吧。
「我知道你看到這一幕,一定很難受,那人畢竟是你的妻子,但……」曲振軒嘗試著說服他。
「我看到你也同樣不舒服。」冷以陌依然冷冷的說道,字字如冰在飛濺。
「關於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當時真的沒有把控住……」想到那事,曲振軒眉梢緊蹙起來,陷入難過中。
「好了,不提這鬧心的事了,直說找我有什麼事吧?」冷以陌現在特別不想提那女人和她有關的事,一遇上她的事,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與冷靜就遭遇挑戰,那種糾結的內心,常讓他無法招架。
「就是你家婉西被拍的那段……」曲振軒見好友叉開那話題,心裡莫明舒服起來。
「今天不提那女人,換個話題。」冷以陌一聽到振軒提到容婉西,連忙出聲制止。
「可是,我今天找你要談的事情就是因為她啊?」曲振軒有些後怕地說道。
「那就免談了,回去吧。」冷以陌挑了挑眉,黑眸微微瞇起,清淺地說道。
「以陌……」曲振軒表情有些凝重,欲言又止。
他也是知道好友的脾氣的,他說不做的事情,向來就不會做的。
他知道他還在生他的氣,其實這個他都能理解的,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可他都做了什麼?!
他自己也沒有原諒自己。
當時他就怎麼鬼迷心竅了?
可是這件事一定要盡快處理的,現在顧西受傷住院了,根本沒辦法重拍,可是這部電影將在下週五在好萊塢首次上映的,前期大量廣告都投了進去,如果拉下這部片,先不提損失有多大,關鍵是如何去擺平那些早已拿到入場券的影迷和早早佈置好的各方通告等等。
思及至此,曲振軒鼓足勇氣,寧以破罐子破摔的陣勢,再次開口說道,「以陌,你就幫我這次吧……」
大班椅上,冷以陌雙手環胸,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饒有深意的望著自己的好友,良久,幽幽吐出三個字,「怎麼幫?」
「同意剛給你看的那段視頻在大眾眼前播放。」聞言,曲振軒連忙急切地說道,特別以最直接的方式說出來,他不想再跟冷以陌繞來繞去了。
「我缺錢了?」冷以陌俊逸的臉龐忽然一沉,雙眸瞇了瞇,不疾不徐地反問道,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怒氣。
「不是,是我遇到困難了,因為顧西昨天出車禍了,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全康復,根本無法重拍,偏偏這部片在下周就要在好萊塢首次放映,本來早早拍好了,就差結局,這兩天才趕來你天潭島拍尾聲,無奈卻遇到昨天的事情……」曲振軒跟那吧吧唧唧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