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溫曖的陽光透過沒有拉攏的鵝黃色窗簾照射進來,無數塵埃顆粒在那速透明的光束裡跳動,如同美麗的流星雨,瞬間吸引人的視線。
容婉西是皺著眉頭醒來的,喉嚨痛得要命,微瞇著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那束閃動的光束。
良久。
手伸出被子,抬高,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額頭,頭重得厲害,嗓子也很是澀疼,她不自禁捏了捏喉嚨,胸口也在痛,彷彿被人狠狠揍過一樣,小手繼續往下,當指尖碰觸到自己胸前的敏感時,她猛地頓住動作,豁地掀開被子。
天啊,她怎麼沒穿衣服?
惶恐的眸光倏地掃射了一通房間。
才發現這不是她溫馨的公主廂房。
這是哪裡?
忽然,昨夜種種紛至沓來。
她跟安月兒在酒吧喝醉了,她記得有個長相英俊的男子向她迎面走來,然後……
頭痛得厲害,後來怎麼了,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只記得那個男子長得很像自己的未婚夫,特別是他也有一雙冰冷的黑眸。
難道昨晚他把自己XXOO了?
蒼天,這可如何是好?
這讓冷家知道了,肯定會取消四天後的婚禮的。
那容氏也得完了。
還有,她怎麼有臉活下去啊?
「天啊……」
「大清早的,你跟這鬼叫什麼?」房間突然傳來男性深沉沙啞的聲音,嚇得容婉西渾身戰慄起來,聞聲看去,才發現大床上還躺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冷以陌。
「你……你昨晚是不是把我……」容婉西見不是別的男人,放心下來,心中的疑問,仍禁不住顫顫問出聲。
「那你以為呢?」床上慵懶的男子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言不明的笑意,似探究似鄙夷,眼神幽深,邪魅般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格外惑人。
「我……」看著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容婉西白皙的臉蛋刷地紅了起來,真懊悔自己一時衝動怎麼問出這樣的話來,關鍵是他直接回答還好,偏偏把問題丟回來。
跟這樣的男人相處太壓抑了。
容婉西決定不問了,壓下心中種種心緒,再次抬眸,習慣性笑笑,卻望進他幽深的黑眸,清冷如月,沒有情緒,也沒有溫度,她全身血液竄過一陣冰涼,忍不住一陣微微顫抖起來。
更被他下一秒脫口而出的話,推進冰窖最底層,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漫不經心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然後一字一頓地說,「你想多了,我根本不屑碰你!」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
他說完,就跳下床,走進換衣間。
好一會兒。
容婉西才反應過來,連忙跳下床,發現自己光光的,一怔,連忙四下找衣服。
「啊……」
突然房間響起詭異的聲音,讓容婉西感到背後陰風陣陣,不由得尖叫起來,隨即跳上床,拉上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