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有希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醫院,迎面看到一個醫生就抓著詢問神經內科在哪裡。紀言楓跟在她的身後,一路都擋不住她。
她心慌意亂地揉揉自己的頭髮,從剛剛出了星雅閣開始,就不停地落眼淚。剛才,舊城區的王阿姨借了隔壁鄰居家的兒子的手機打電話給她,說自己的爸爸突發腦溢血,現在送進了醫院。
所謂醫院,也不過是一家小小的治療診所。
王阿姨坐在旁邊的長椅,哭得正傷心,看到跟丟了魂兒一樣的有希過來,才抹了抹眼淚。
索有希推推身後的紀言楓,話都要說不清楚,「你不要過來。」她硬是把他往後推了幾步,然後一個轉身就撲向了王阿姨,「王阿姨,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王阿姨顧不上看不遠處的紀言楓,一提到這事兒,又抽噎了幾下,「醫生說你爸爸突發腦溢血,正在進行手術。小希啊,這手術費用貴得很,往後還要治療什麼的……咱們怎麼辦啊!」
索有希一下懵了。
腦溢血?她知道爸爸的身體狀況不是最好,但一直以為還不至於到突發疾病的狀況!
她紅著眼睛搖搖頭,慌亂無措地像個小孩,「這些不重要……王阿姨,醫生有沒有說,爸爸有什麼危險?」
現在她只想爸爸安全,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要!
王阿姨撫摸了一下有希的頭髮,「醫生只說了要我在外面等,不過,看他的樣子,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礙。」又低聲安慰了哭得不能自抑的索有希兩句,她才注意到了一直沉著表情站在一邊的紀言楓。
「……你是?」王阿姨拭去眼角的淚。
紀言楓朝她微微頷首,禮貌開口,「我是希……」他停頓了一下,「有希的朋友。」
「喔。」王阿姨雖然仍舊有些疑惑,但是只是應允了一聲,沒再多問。
索有希癟著小嘴,淚眼朦朧地看向紀言楓,一瞬間,看見他的一片柔情,剛剛忍住的淚意又像打開了閘門一般的湧現出來。她好想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而他也好想擁著她給她全世界最溫暖的慰藉。
可是現在不能。
她抽噎了一下,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紀言楓本想留下來,但是她先下了逐客令,況且現在事情非同一般,如果再強留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他走上前,習慣性地想要揉揉她,手抬到一半卻僵住了。
有希側過身子,躲開了他的手。
她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讓王阿姨看出他們倆的事情來。
「嗯。」紀言楓週身僵硬,低低地應了一聲,冰冷得很,「有事打電話給我。」
他知道不應該這樣,但就是無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