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宋家的女兒。」
「宋家的女兒就不能愛上別人了嗎，難道宋依然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孤老終身嗎，這太不公平了，這樣對我太殘忍了，難道哥哥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難道哥哥沒有愛過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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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曜然抬手示意後面的保鏢：「殺了林紹珉！」
「不許動！」
程依然大吼一聲，將手中的手槍對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你要做什麼？」宋曜然冷冷的聲音，瞇起眼睛來。
「哥哥，你要是動林紹珉一下，我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宋曜然看著自己的妹妹用手槍對著她的太陽穴，瞇了瞇眼睛，一步一步逼近她，她也一步一步向後退著，從來沒有一刻下個現在這樣害怕過自己的哥哥。
似乎沒有了耐心，宋曜然一個大跨步上前去抓住程依然拿著手槍的手，轉過方向，將槍……口對向自己的心口。
程依然嚇得不知所措，嘴唇拚命顫抖著，瞪著一雙大眼睛將眼前的哥哥看著。
「開槍啊。」宋曜然彎彎嘴唇，「殺了我，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我……」
「開槍啊！」
宋曜然大吼一聲，程依然的手不禁顫抖，眼中的眼淚撲簌簌掉落下來，在臉龐上滾動著。
沉寂了幾秒鐘，程依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歇斯底里起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的生命中除了仇恨什麼都沒有了嗎？你難道沒有愛嗎？」
「你果然還是放不下他！」
宋曜然唇邊扯出的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的痛苦：「你還愛著林紹珉，你難道忘記了回國的時候我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程依然含著淚水，腦海中響起了那句話。
剛回國那年，被送進大學那年，哥哥對自己說：「等我們完成了這件事情，我們就離開這裡，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那之前，你不可以愛上別人……」
「為什麼？」空靈的大眼睛中被淚水洗刷的格外閃亮，程依然痛哭，「我為什麼不能愛上別人，為什麼？」
「因為你……」宋曜然皺皺眉頭，「因為你是宋家的女兒。」
「宋家的女兒就不能愛上別人了嗎，難道宋依然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孤老終身嗎，這太不公平了，這樣對我太殘忍了，難道哥哥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難道哥哥沒有愛過一個人嗎？」
槍口還對著自己的心口，宋曜然手下使勁，將槍口完全抵到了自己的心口上，只要扣動扳機，神仙也救不了他。
「愛過又怎麼樣，沒有愛過又怎麼樣，今天的這一切，只要你殺了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雙手顫抖著，程依然猛然一下鬆開了手，搖著頭：「我做不到，你是我哥哥我做不到啊！」
宋曜然靜靜立著，手槍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知道為什麼，程依然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晶瑩的液體。
那會是淚水嗎？
四周的人也都站著注視著這一切，似乎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