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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然靜靜站在金佳瞳的床前，細細看著她那張消瘦的臉龐。
心中用上一陣的酸楚。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畫面相見。」有著一頭漂亮的亞麻色頭髮的程依然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條卡其色的長裙，象牙色的皮膚被亞麻色襯托的格外漂亮，高高的鼻樑此時看上去，果然是異於其他人。
「你那天跟我說，你已經和林紹珉離婚了，說我可以追逐自己的真愛了，呵呵……」笑聲傳了出來，「我哪裡還有這個機會，如果是幾個月前，我會很高興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這樣做了。」
「你在怪我吧，如果我沒有跟你說，千萬不要去林家，你也不會跑過去的。」
門外的楚澤珩聽得清清楚楚，緊緊皺起了眉頭。
果然，這件事情，與程依然有關係。
靜下心來，楚澤珩接著靜靜聽下去。
「原諒我的自私，人總是原諒自己容易原諒別人難。」程依然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她慢慢俯下身子來，撫摸著金佳瞳的臉龐，「你比我漂亮，比我有吸引力，他們兩個都愛上了你，如果沒有林紹珉，你還可以選擇楚澤珩，可是我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林紹珉，只愛上了他一個……」
「你不會知道，我的心裡是有多麼的痛苦，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能愛林紹珉，只有我不能……我進入瑞修，為了瞭解公司的運作情況，我的一切目的就是要毀掉瑞修，毀掉林紹珉……」
「可是我卻愛上了他！」程依然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哈哈，很可笑吧，你要嫁給林紹珉時，我那麼的傷心，以至於離開了，可回去之後呢，我接受了洗腦，想要徹底忘掉林紹珉履行自己的使命……當時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毀掉的，不僅是瑞修和林紹珉，還有你，金佳瞳！」
床上的金佳瞳如睡美人一般美麗，誰在自己的城堡裡，不理世事。
「你說我殘忍，說我卑鄙，說我什麼都好，可我要告訴你，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開心！」
程依然收回手，眼中流露出的情感，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對金佳瞳是恨，還是愛。
為什麼嘴裡說出這樣狠的話，心裡卻是那樣的酸楚。
再也不能多停留，程依然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站在門外的楚澤珩見程依然出來，並沒有要躲起來的意思，反而直對著大門等待她。
程依然打開虛掩著的房門，一抬眼，看到了立在她眼前的楚澤珩。
心頭閃過一絲的畏懼，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她知道的是，楚澤珩看不見。
只是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他聽到了沒有，不過，就算聽到了也沒有關係，沒有親眼所見，哪裡會有證據。
「程依然小姐……」
就在程依然若無其事想要離開的時候，背後想起了楚澤珩的聲音。
還沒有回頭，楚澤珩接著說：「不，應該是叫你，宋依然小姐才對吧。」
宋依然！
三個字轟的在腦海中炸開。
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