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總覺得最近老弟怪怪的,有一次,她早上提前醒了,發現弟弟臉色凝重地坐在床頭看一張白色的紙條,她一叫他,他立刻把紙條藏起來了,無論她旁敲側擊還是直接詢問這件事,都被他掩飾了過去。
此後,她便留了個心眼,每天早上偷偷早醒,半睜開眼縫觀察弟弟的一舉一動……一連三天,他都在看那張紙條。
夏佐因此對那張紙條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可是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張神秘的紙條,直到一天晚上,她偶然見瞥見,那張紙條被遺落在床腳……
興沖沖地跑過去把紙條撿起,剛看兩眼,夏佐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
等看完整張紙條,她只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正在這時,門被人擰開,老弟走了進來:「佐。」
「呃……呃……啊?!」夏佐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把紙條藏在了口袋裡,「怎、怎麼?」
幕夏佑看著她擔憂地皺眉,「姐,你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還出了那麼多汗。」
他掏出手帕想替她擦拭額頭的汗,被夏佐心虛地躲過:「老弟、我,我突然想吃東西,我去對面的超市買點東西哈……」說完,她兔子似地一溜煙跑掉了,完全沒有給弟弟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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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家門的夏佐心跳跳得很快,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剛剛那紙條上的內容。
「怎麼會這樣……」她不斷呢喃,痛苦地閉上了眼,忽然右方刺眼的燈光一閃,尖利的剎車聲隨即響起——
「撲通——!」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夏佐被人狠狠地撲倒滾地,險險地躲過了那奪命的車輪,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肩膀就被來人牢牢抓住了:「你笨蛋啊你,過馬路居然不看車!竟然還敢給我閉眼!!」
夏佐睜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南皓翔那張暴怒的臉,他似乎激動到了極點,甚至額頭的青筋都一條條暴起清晰可見,他的手心裡全是汗,天知道剛剛他看著那車衝向夏佐時他有多麼驚恐!
那種即將逝去她的預感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用力劃過心臟,撕心裂肺!
他本來以為正常的女孩子經受這種事情,都該嚇得哭出來的,可是夏佐沒有,聽完他的話,她抬起頭,眼神一片空洞:「謝謝你……呃,要一起去酒吧嗎?」
南皓翔愣住了,她怎麼了?
著急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他的語氣焦躁而不安:「夏佐,你別嚇我,我不吼你了,告訴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佐搖搖頭,拉下了他的手掌:「我沒事……要一起去酒吧嗎?」
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南皓翔都要懷疑夏佐是不是一下子被嚇蒙了,現在還沒緩過來,正想說帶她去醫院檢查看看,就見她掙脫開自己的手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
「你去哪裡?」他趕緊起身攔住了她。
她依舊是那淡漠的眼神,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去:「讓開。如果你不想陪我就走開,不要擋著我。」
「夏佐,你怎麼了?」他皺眉。
她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說,讓、開。」
「夏佐……」
「滾開!」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
最後,南皓翔始終放心不下她一個人離開,陪著她到了本市最亂的一間Pub。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夏佐那個鑲嵌有曇花的水晶吊墜摔在馬路上,被車輪碾得粉碎,而那朵雪白的曇花暴露在空氣中,正慢慢一點一點,枯萎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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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一到酒吧就開始拚命灌酒,紅的白的黃的一起喝,看得南皓翔眉頭都快要鎖在一起。
「別喝了。」他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左手鉗制著她的手,禁止她再向調酒師點酒。
「你還給我。」她嘟囔著,眼中已有幾分醉意,伸長了手想要拿回自己的酒,卻奈何不夠南皓翔高,掙扎了幾番無果,她開始用力掰他鎖住自己手腕的手。
南皓翔無奈地把酒杯放下,把她摟到了懷中低聲輕哄:「乖,小傢伙,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好。」夏佐立刻拒絕,還嘟起了嘴。
「可是你已經醉了。」他繼續耐心地勸著,「我們先回家,明天你想喝再過來喝,好不好?乖。」
「不要,你放開我。」她開始用力掙扎,被南皓翔牢牢鎖在懷裡,掙扎了好一番卻始終沒有結果,她忽然抬頭對他笑,單純燦爛得恍若小孩子一般:「南皓翔,我們去跳舞好不好?」
南皓翔低眉想了想,跳舞總比喝酒好,於是點點頭。
但為了防止她耍什麼小計謀偷偷溜掉,他一直把她鎖在身邊,即使走入了酒吧擁擠的舞池裡,他也只允許她在他身邊一步的範圍內走動。
沒想到夏佐還真的只是乖乖地在跳舞,那曼妙身姿,靈活的舞步,很快吸引了周圍一眾人的視線,周圍開始有吹哨聲、起哄聲響起,但他們礙著南皓翔那陰沉的臉,絲毫不敢靠近一步。
夏佐似乎是看出了他們對南皓翔的恐懼,展顏一笑,笑得天真爛漫,但那暗金色的眸子卻浮動著絲絲入骨的嫵媚,她忽然一笑,邁著貓一般的舞步走到了南皓翔身邊,貼上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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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很有、很有、很有可能會被隱藏掉,所以看到更新的親就趕緊訂閱了看吧,被隱藏掉了一瞳也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