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離開好久，夏佐才怔怔回過神繼續撿地上的碎片。
「你個死柯汐，沒事撕那麼碎幹嘛。」她不得不自己碎碎念，以轉移自己紛亂的思緒，可是沒用，當她的目光觸及方纔那張照片時，上面兩個燦爛的笑臉，竟讓她心中湧上說不出的哀傷。
佑……我們，到底是怎麼了？
晶瑩的淚，「啪嗒」一聲落在照片上，驚醒了這片寂靜的樹林。
花了很長的時間將每一片碎片拾起，夏佐看著手中滿滿的一捧碎紙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該怎麼處理掉它們？
燒掉……捨不得。
扔掉……被人撿了怎麼辦？
……難不成，吃掉？
夏佐頭上劃過一條條黑線，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雷到了。
最終她還是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了進去。
待把土填實了，夏佐扔掉小樹枝，拍了拍手。
這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她和弟弟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有了第一個蔡嘉英，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蔡嘉英，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輕易查到她和弟弟的過去。
畢竟，他們以前從未收斂過。
恍恍惚惚一轉身往外走，夏佐的腦袋結實地撞在了別人的胸膛上。
「嘶——」她吃痛捂頭，抬眼，南皓翔正逆著光低眉看她。
「怎麼大清早跑這裡？」他伸手想替她揉揉，卻被躲過。
「你不也在這裡。」夏佐嘴巴硬，但心裡確是虛的，悄悄的，她往左挪了一點，擋住南皓翔看往她背後的視線。
他抿著唇，眼光深邃難懂。
夏佐和他對視良久：「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剛和他擦肩而過就被他一手拉住，夏佐對他之前有事不說的態度甚是不喜，她皺眉：「有事就快說，我還沒吃早餐呢。」
「如——果，」他也用了這個詞，墨黑色的眸子牢牢鎖定著她，「我對你那天晚上的回答是『我願意』呢？」
什麼「我願意」？夏佐一頭霧水。
「你忘了？」他的臉色似有不悅，風暴開始在眼底醞釀。
「……哪個晚上？」
「寫真集慶功宴那天。」
那天？夏佐記憶猶新，因為就是那天，她被他逼著暴露了幕夏佐是女生的事實。
可是，那天她有問過他什麼嗎？
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他抓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被記者圍堵後，我送你回家，在車上，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