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親耳聽袁翠芸說的,她的孩子是和師傅生的,根本不是楚洪基的。」陳曉將手放下冷冷地說。
「你親耳聽到她說孩子是師傅的?」楚瑾反問著陳曉,她知道事情很複雜,卻從來沒想過會複雜到這個地步。
「是的,我親耳聽到了,所以,安心,你不要怪我們,而且你和凱也不能相愛,這件事情你早晚會知道,只不過沒想到會這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陳曉很肯定她聽到的。
「好,很好,你們找的這個理由很好,我祝福你們。」楚瑾漠然開口,看了一眼凌亂的床,上面還留著他們歡愛之後的精液和屬於處女的暗紅,楚瑾別過頭,她不需要難過,她現在的心裡只有她自己的打算,而她也不需要向他們解釋陳曉說的對不對,她只知道該結束的結束了,該開始的還沒有開始。
趙凱看了楚瑾一眼,欲言又止,她現在的心情肯定比他的還要亂,有什麼話還是以後說的好。
四個人安靜地直到天亮,再也沒有出什麼爭執。
天亮不多久就有人來叫他們出去,出了屋子外面的陽光很好,因為昨晚的事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
「不會吧,這裡竟然還有飛機。」財叔眼尖地看到遠處正停著一輛微型的直升機,旁邊圍了很多的人在觀看。
他們也看了過去,總覺得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不簡單了。
「快走吧,首領在等著呢。」後面的人催著,他們幾個跟著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間很大的房子在眼前,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首領在的地方了,進了屋才發現裡面坐了好幾個人。
「師傅。」楚瑾首先看到了坐在羅穹高身邊的趙易天,眼淚不由地流了出來,趙易天對她點點頭,又看向趙凱和陳曉,他們心裡的疑團解開了,有這樣魄力的人除了他們的師傅也許不會再有其它的人了。
旁邊的景健站起來走到楚瑾的身邊將她拉到懷裡:「受苦了。」
「景哥。」楚瑾哽咽地開口,沒有掙脫景健的懷抱,而是靠緊了他,她現在真的好累,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
趙凱的眼睛帶著一絲憂傷劃過眼底,全數落在陳曉的眼裡。
「實在是抱歉,首領,我的這些孩子們無意冒犯的,只是走投無路才到這裡的,而且魔迷的解藥只有這裡才有,我們也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趙易天對著羅穹高認真的說,他們是從小長大的,即使分開了那麼多年,可還是一見如故。
「真正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當年我若不研製那種藥,如果研製了不給翠芸的話,就不會有今天了,不過我很感謝有了這種藥,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吧。」羅穹高的臉上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已經結了很厚的一層皮,看上去要比趙易天蒼老許多。
「你不怪我當年離開,而且還帶走了翠芸嗎?」趙易天這輩子有太多的心結了,每一件在他的心裡份量都很大。
「以前怪過,現在不會了,而且你把她帶走了,你自己肯定也受了很多的苦吧,這件事恐怕也只是其中的一件吧。」羅穹高有些調侃地說道,臉上充滿了笑意。
趙易天也輕笑:「還是你瞭解她呀,當年你對我說的話,我還是後來才總結出來的,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她,所以才會對她做的事無法理解,後來我看清了才明白你對說那些話的意義,是我錯怪你了,還以為你只是貪圖她的美色。」
羅穹高搖頭:「我也不瞭解她,我只知道她的野心太大,才會對她若即若離的,她其實不適合生活在這裡。」
「前些年你出去過,怎麼還會回來,你不喜歡外面的生活。」趙易天知道羅穹高出去過,可是他又回來了,他的性格就這樣過慣了這裡的生活了,所以不會輕易地換掉。
「是呀,我還是適合在這裡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羅穹高站起來,一派享受的樣子。
其它人看著他們心裡也都輕鬆下來,看來他們已經沒有危險了,最輕鬆的當算是財叔了。
「對了,穹高,我記得你曾經有個兒子當年丟了,你找到了嗎?」羅穹高早年有個兒子在他帶著出去玩的時候丟了,他那時年紀還小,所以對於孩子一事並不放在心上,可是時間長了才知道自己做了父親了,但是卻沒做好。
「沒有,我去外面找過,找到了撿到孩子的人,可是他們說那孩子被一隻白狼帶走了。」羅穹高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是他不願提起的事。
「狼?」趙易天若有所思,想起了他和袁翠芸救下的趙凱,那個孩子會不會是趙凱呢?
趙易天起身走到趙凱面前,細看他的眉宇之間和羅穹高還是有些相像的。
趙凱不明所以的看著趙易天,對於他這個爸爸他有太多的迷了。
「請給我一碗乾淨的水好嗎?」趙易天對著羅穹高說,眾人也很不解,羅穹高命人端上水,在眾人錯鄂之際咬下趙凱的手,趙凱吃痛地看著趙易天,他的血滴到碗裡逐漸散開,隨即又轉向羅穹高。
「穹高,也需要你的一滴血。」他的話一出,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最震驚的兩個人數是趙凱和羅穹高了。
羅穹高看了一眼趙凱又看向趙易天,趙易天對他點點頭。
羅穹高咬下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到碗裡,奇跡般地碗裡的血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趙凱的還是羅穹高的。
趙凱踉蹌地後退幾步,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他看向陳曉,陳曉也是一臉的茫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凱又看向楚瑾,她和景健站在一起冷冷地看著,她的表情趙凱讀懂了,她早就知道他們不是兄妹,所以她看他的眼神是冷的,而且還帶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