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清晨的時候發起了高燒,楚瑾發現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紅的嚇人了,楚瑾嚇壞了,找到啞婆,啞婆畢竟是個有經驗的人,看了白狼一眼之後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多了一個枯枝,楚瑾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她只是在用心地試著白狼的額頭,他身上的冷汗已經將他的身子全濕了,幸好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不然很容易感染到傷口。
啞婆的動作很麻利,當她將東西舉到白狼的嘴邊時,楚瑾才發現她手裡拿著的竟然是罌粟的果實,也就是說她要給白狼用它。
「不可以。」楚瑾果斷地打掉啞婆手裡的東西,對她搖著頭,這個東西太毒了,用上了會要人命的。
啞婆怨恨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撿起來,對著她比劃著,還一邊搖著手,但是楚瑾就是不讓她給白狼用,急得啞婆的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你在幹什麼?」突然來的聲音讓她們停止了爭執,白靈冷眼看著楚瑾,又看了看白狼,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啪」的一聲打在楚瑾的臉上,嚇得啞婆將手裡的東西藏了起來。楚瑾也停止了掙扎,表情有些木然。
「你傻嗎?啞婆給他用這個只是想減輕他的痛苦,用這麼一點是不會上癮的,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幫他,還是想害他,走開。」白靈一邊怒斥著楚瑾一邊把她推到一邊,將隨身帶來的藥箱打開,動作熟練地給白狼做著檢查。
楚瑾默默地退出去,臉上還出著火,忙了一個早晨了,她也累了。
白狼再醒來後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了,自從白靈來了之後照顧他的任務就不屬於楚瑾了,她也樂得清靜,更不想看白靈的臉色,她已經想好等白狼醒了就和他告別離開這裡,再怎麼說他也是救了自己的人,總不能一聲不響地離開吧。
其實大家都知道白靈對白狼的心,就連剛來的楚瑾也知道了,更何況其它的人。
「小姐,外面風大你還是進去吧。」財叔站在楚瑾的身後輕聲說,他們都知道這次若不是有她,他們的狼少也許會有更大的危險。
「嗯,財叔,對了,財叔,你們為什麼會和他們有衝突?」楚瑾點點頭,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明白。
「這個嘛,是因為狼少早在幾年前決定不在幹這一行了,但是其它的人不同意,只有我們這些人一直跟著他,那些人為了把罌粟園收回去不惜對我們動手,也放小姐您誤會了,我們把這片罌粟園圈起來不是為了逃避政府的追查,而是為了防那些人的。」財叔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他們當然知道那天楚瑾毀這園子的用意。
聽財叔這麼一說,心裡的答案更確定了,而且她也覺得那天的行為有點太衝動了。
「難道這事不能交給政府解決嗎?你們去當污點證人,讓政府來處理這些事,你們也可以全身而退呀。」楚瑾覺得這樣做雖然是好事,但是太冒險,而且不一定會勝。
「小姐,您有所不知,以前就有官商結合的勾當,現在當然也不會少的,狼少早就把這一點看清了,與其把他們交給那些不可靠的人,還不如我們自己來解決的好。」財叔也是一個有經驗的人了,所以知道的也多一點,不過他說確實也是實情。
楚瑾點點頭,看來事情的來去他們早就想好了。
「對了,財叔,這裡有個巫齊高山離這邊遠嗎?」楚瑾總覺得她要去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財叔看了楚瑾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去那裡,不過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只要是他知道的,他就會說:「那裡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沒去過,大慨在那個方向吧。」
財叔指向西南的方向,一眼看去那裡有些模糊,並且是崇山峻嶺,有望不到山頭,財叔接著說:「距這裡大慨有幾十里的山路,不過路都很難走,那裡是個禁地,一般的人不會去那裡,小姐去那裡是有什麼事嗎?」
楚瑾收回視線看了財叔一眼,她並沒有打算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只是笑一笑:「沒事,因為點私事要辦,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還希望財叔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事,就連白狼也不可以,行嗎?」
財叔點點頭,他不會勉強她說什麼,不過他還是好心地提醒道:「我是第一次見狼少這麼關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有些話我不說明,其實小姐心裡也明白,還有去那裡小姐最好還再考慮一下,那裡實在太危險了。」
財叔說完轉身離開了,楚瑾何嘗不知道白狼的用心,可是她又如何能接受或是逃避他的心呢,她轉頭看向巫齊高山的地方,縱然是那裡再危險,為了爸爸她也一定會去的。
白狼醒來後就找楚瑾,彷彿她已經是他生命裡不可缺少和人了,這讓白靈很受傷,自己沒日沒夜地照顧了他兩天,而後自己在他身邊的時間也長,沒想到她卻比不上他剛認識的一個人,這讓她怎麼不難過。
白狼見到楚瑾時努力扯出一絲笑,卻引來楚瑾的白眼,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以前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的他就是個孩子。
第一次楚瑾對趙凱以外的男人這樣關注,是因為他們同時經歷了生死嗎?而且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安心。」白狼輕呼出口。
「嗯。」楚瑾坐在旁邊答應著,見到沒了下文抬起頭看著他。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白狼笑的欠揍,楚瑾白了他一眼,他又加了一句:「你的名字很好聽,我喜歡,而且真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楚瑾看著他有些錯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