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健看了一眼他們,優雅地開口:「楚先生的毒是來自西南部的一座高山上,叫巫齊高山,那種毒是山上的一種植物提練出來的,如果真想找到解藥的話,必須去那裡找到生長在那種植物旁邊的草才能解除這種叫魔迷的毒,目前這是唯一的方法。」
回到關島趙易天也是查了很多資料才得出的這個結論,他離開那裡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解毒的方法,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那裡是否還和從前一樣。
「巫齊高山?必須去那裡嗎?找到那種草就能解除爸爸體內的毒嗎?」楚瑾眉頭一皺,就算是有再多的危險她也會去的,可是如果那是唯一的辦法的話她會去做的。
景健看著楚瑾手放到她纖細的肩頭,認真地點點頭:「是的,師傅已經證實過了,那種植物只生活在那種地方,而且還必須是魔迷生長的地方才會有,所以只能去那裡才能找到,如果確定好去的話,師傅到時也會回來。」
趙凱的眼睛飄過景健的手,不過他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景健也是關心楚瑾的,出於這種原因他不會和他生氣。
「你是說師傅會回來嗎?」楚瑾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動容,沒想到師傅會為了這個原因肯回國了。
景健點點頭,但是眼中又閃過一絲落默:「不過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雖然咱們已經確定好目的地了,但是不一定到了那裡就會成功,你明白嗎?」
楚瑾也點點頭,她當然明白,一個只憑記憶推算出來的事實還是需要確認的。
不過既然是有了希望楚瑾像是有了無窮的動力一樣,哪怕那個希望只是一點點的,她也會努力實現。
蒙城
天色暗了下來,陳曉進入一個女廁內將背包裡的夜行衣取出然後換上,為了遮人耳目她外面穿了一件大的風衣,這樣的裝扮走在大街上有些招人眼,不過現在就是混搭的年景,即使穿成這樣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陳曉之前去過幾次楚家,所以對那裡也算是多少瞭解一點,相信這次她一定會更順利的。
夜裡快十點了,楚家開始進入休息的時候,陳曉躲在暗處,將身上的風衣退下,她找了一個最容易進入的端口,很輕鬆地入了院中。
根據記憶輕易地避開電子眼的循掃,下一刻就要進入主宅了,在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袁翠芸的房間,裡面還亮著微弱的光,相信她還沒有睡,而在這裡也正好可以進入她的房間。
陳曉確定好之後將背包裡早準備好的索繩取出,手裡的遙控一按,發出輕微的聲音,那邊便困定在離窗戶一步遠的地方,陳曉嘴角揚起,頭發放下壓下一頂鴨舌帽,黑夜裡只有那對眸子放著犀利的光,淡定而又充滿信心。
她在等待最佳時機進入那裡。
楚家的主宅內暗了下來,只有袁翠芸的記間裡還亮著光,就在這時一輛車進了院中,從陳曉的角度看不清來人是誰。
來人下了車直接進了楚家大廳,院子又恢復的平靜。
而袁翠芸的房間的窗戶上出現了兩個人的影子,陳曉斷定就是剛才進來的人。
這可能是個好機會,陳曉將繩子的另一端定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按下手裡的遙控器,她隨即一縱身身子就緊緊地貼在窗戶的下方,陳曉定好姿勢,將窗戶輕開出一條小縫,屋裡的氣息撲鼻而來,這個女人在房間裡抽煙,真是個特別的女人,楚瑾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
陳曉調整好情緒,努力地聽清裡面人的談話。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就為了那個男人你值得嗎?看來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還得需要我的幫助呀。」袁翠芸刻薄的聲音響起,陳曉猜不透她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是誰。
「你這當媽的還真是貼心呀,連女兒怎麼樣留住男人都要管,還是你另有目的。」楚凡一臉鄙夷地看著袁翠芸,雖然在楚瑾的面前,她是一個很疼她的媽媽,可是從小到大她一點也沒感受她的母愛,楚凡一直就以她是沒有父愛也沒有母愛的孩子自居的。
「你,你,隨便你怎麼說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的。」袁翠芸對楚凡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她又偏偏是個倔脾氣。
她這一輩子對誰都狠心的,唯獨楚洪基和她,她對自己說這兩個人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兩個人,可是楚洪基不愛她,而且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裡過,而她唯一的女兒居然也這樣說她,這讓她怎麼可能接受。
「我不會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除了對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女兒狠心之外你還能做些什麼?」楚凡有些心寒地看著袁翠芸,對她不好也就夠了,她還對自己的丈夫那樣,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丈夫呀。
袁翠芸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又睜開眼睛,像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你知道你爸爸變成那樣是我的原因了?」
楚凡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她還是承認了,而且是她親口說的。
窗戶外面的陳曉清楚地聽到了這一切,原來是她下的藥,看來這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了。
「不錯,是我下的藥,可是那是因為我愛他,我想把他留在我身邊,只有那樣做他才能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你知道嗎?」袁翠芸有些動容,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卻用錯了方法,當年離開巫齊高山的時候帶走了一點魔迷,但是她卻不明白這藥的確切療效。
等給楚洪基用了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咱毒藥,她才想起趙易天極力帶她離開,然後不准她碰這藥的原因,可是一切都晚了,楚洪基的毒已經入了骨髓了。
「你的這種愛好沉重,而且你覺得能有幾個接受的了你這種愛,你這明明是恨,卻被你說成是受,有你這樣愛的嗎?」楚凡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她真會給自己找借口,把這一切都說成是愛,可是這一種扭曲的愛呀。
「凡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也知道你爸爸從小就對你不好,可是你為什麼還這麼維護他呢?我可是你的親媽呀。」袁翠芸不願接受連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對她,當年深愛她的兩個男人一個不可能保護她,而另一個卻因為太愛她被她傷了離開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七年,一點消息也沒有,甚至她還為他生了個孩子。
現在她卻最想念他,想念他們小時候的日子,也想念他帶她逃亡的日子,終於她沒有忍住去到了當年他們生活過的小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