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藍冬軒拍起手,臉色黑沉,響聲讓藍振國轉過臉看著他,他似乎已經猜出藍冬軒帶鄧曉雯來的目的了。
「老情人見面真是感人呢。」藍冬軒咬著牙說出:「是不是有千言萬語在口無處說呀!」
藍振國剛才的驚喜已經沒有了,聽到藍冬軒的話,他知道他還是沒有放下他所謂的仇恨正義。
「軒兒,不許你這樣說她。」藍振國大怒,義正嚴詞地說道。
「振國,他是曉斐的孩子?」鄧曉雯忍住眼裡的淚花,看著藍冬軒說,藍冬軒無視她的眼神,明明是可惡的女人幹麼露出一副善良的樣子,讓人討厭。
藍冬軒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哼,你們少在這做戲了,不就是老情人見面了想說說話嗎?先別急,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藍冬軒無情地說,他會讓他們知道在一起到底有多痛。
「軒兒,不管你心裡有多恨,我都希望你在做事之前好好考慮一下,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藍振國看著藍冬軒一字一字地說,他真的希望他的話能夠讓他清醒一點。
藍冬軒冷冷地看了藍振國一眼,沒說話直接繞過藍振國走進藍家大院,後面的人立刻護在鄧曉雯的兩側,看這架勢像是特意保護她似的,藍振國剛想制止,鄧曉雯衝他搖搖頭,藍振國氣得發抖,跟在他們身後進了藍家。
鄧曉雯第一次來這裡,這裡曾是曉斐住過的地方,所以每一處她都仔細看了,而每一處她都覺得很親切。
一路無語,他們直接進了客廳,藍冬軒不用看這裡還是當年的樣子,以藍振國那樣的老思想來說,保持那樣才算是正常。
當年的一切彷彿又在重演,母親的哀求,父親的絕情。
「啪」的一聲打在鄧曉雯的臉上,那力道讓鄧曉雯顯些坐到地上,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這一點,藍振國更是吃驚地瞪著藍冬軒,轉頭看著鄧曉雯發紅的臉頰,一步跨到藍冬軒面前伸手揪起他的衣服。
「我給你說過別這樣對她,你沒有那個資格。」藍振國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藍冬軒,看來他這次是真火了,所有的人都嚇得退到一邊,誰也不敢上來勸說這對父子。
「振國,別這樣,他還是個孩子。」鄧曉雯被剛才的那一巴掌打的有些眩暈,她不想讓他們反目。
藍冬軒恨恨地瞪著鄧曉雯,他不要她的好心,那樣只會讓他覺得她更虛偽了,而且更可惡。
還有藍振國流露出來的關心更是讓他覺得刺眼,他們有多好他的心就有多痛,他媽媽的心也就有多痛。
藍冬軒輕輕地甩開藍振國的手,也不正眼看他一眼,征自坐到沙發上,優雅地疊起雙腿,看著兩個年近半百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
藍振國走到鄧曉雯的跟前想伸手摸一下她的臉,卻還是停住了,當年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得多好恩愛,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藍冬軒掏出煙點上,痞痞地吐出煙圈,偌大的客廳裡頓時充滿了煙的嗆味。
藍振國轉過身瞪著他:「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了?」
鄧曉雯忍住嗆忙摀住嘴,看來他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糟呀,這其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你又瞭解我多少?別整天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藍冬軒重重地吸了一口煙,朝鄧曉雯吐去,他就是喜歡看她受虐的樣子,而且他也喜歡看藍振國生氣的樣子,那種感覺讓他很爽。
「你……」藍振國指著藍冬軒有些氣結,手也不停地發抖,鄧曉雯急忙過去扶住他。
「振國,你怎麼了?你的手在發抖,難道……」當年的事鄧曉雯還記得很清楚,他們專大的雙雄楚洪基和藍振國,有一項他永遠比不過楚洪基那就是體力方面,他們同時愛上了校花鄧曉雯,可是後來藍振國退出了,因為他的身體,而這事正好被鄧曉雯知道。
看來他的身體一直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藍振國對著鄧曉雯一笑,她是唯一知道他病情的人,他摸出隨時攜帶的藥放進嘴裡,鄧曉雯扶他坐下,不一會他的臉色開始好轉,呼吸也開始平穩。
藍冬軒默然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心裡某處柔軟的地方突然一痛,隨即他把這個想法甩掉,他藍冬軒不需要同情心,尤其是對傷害過他和媽媽的人,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把剩餘的煙蒂丟在地上狠狠地拈死,他就是要做這樣一個粗爆野蠻而且無情的人。
他轉身走的瞬間,和他們的家庭醫生打了個照面,醫生看上去形色匆匆,藍冬軒怔了一下。
「藍先生,您的病真的不有再拖了……」藍冬軒的身後響起家庭醫生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
他的病是什麼時候的事,藍冬軒困惑了。
「李醫生,我心裡有數,我的病一直都是這樣,沒問題的。」藍振國笑著對家庭醫生說,他是不想讓鄧曉雯太擔心了,剛剛才和她見面,他不想因為這些事而讓彼此的見面留下遺憾。
還有一點就是他不想讓藍冬軒知道他的病,雖然他一直都視他為敵人,但是他比竟是孩子。
「藍先生,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您現在畢竟是上了歲數了,而您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李醫生作為藍家的家庭醫生他有必要把真實的病情告訴病人,而他也看出了藍振國是不想讓別人太擔心了。
「振國,聽醫生的話,有病就要配合醫生好好治,其它的事你不用擔心。」鄧曉雯雖然暫時不知道藍振國的原因,但是她必須給他力量讓他安心地治病。
藍振國看著鄧曉雯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點了點頭。
「當年你答應我的事你忘了嗎?既然沒忘就好好地把你的病治好,這樣我們才能實現我們的約定呀。」鄧曉雯的話像一支催化劑讓藍振國的心安定了許多。
當年那青澀的難忘的一切彷彿又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