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嬌小的身子躺在床上,安詳而又平靜,藍冬軒坐在她的病床前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你是那個安心嗎?在所羅門群島上的安心。」仔細看看她的五官似乎有些相似,但是再仔細一看又不像,這幾天藍冬軒一直糾結著,今天終於鼓足勇氣來看看她,即使她是那個安心,也許也早已把他忘了吧。
「當年的時候我們都還小,我記得你當時哭的像只小花貓,看到你的時候竟然是一股熟悉的感覺,你是第一個我願意主動說話的女孩,可是後來我被程叔帶走了,甚至連一聲告別也沒有,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不向你告別呀。」藍冬軒看著像是在熟睡的安心第一次說出了這些年壓在心裡的話,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如果你真的是安心,那我們的再一次相遇也太充滿戲劇色彩了,你快好吧,不管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安心,咱們能認識出算是一種緣份,難道你就不想起來看看把你撞成這樣的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藍冬軒盯著安心繼續說著,可是後者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程軒,你還記得嗎?」藍冬軒說著把頭放在床上,脖子上還掛著當年安心送給他的一個小田螺做的項鏈。
「程軒我把這個送給你,是我自己在海邊撿的。」安心站在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程軒面前,踮起腳尖掛到程軒脖子上。程軒微微一笑,小手摸上那個小巧的田螺,上面還留著安心的體溫。
「我沒有什麼可送給你的,就把這個給你吧。」程軒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呀?真可愛。」安心的小臉上笑的開了花,小手裡放著一枚桃核雕刻的小人。
「這是程叔叔給我刻的,他說可以保護我,我現在把它送給你。」藍冬軒很紳士地解釋到。
「嗯,謝謝,可是你為什麼叫他叔叔呢?我還以為他是你爸爸,原來你和我一樣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安心撅起小嘴,可能是這個原因所以他們才能很快成為好朋友。
對於安心的話他沒解釋,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這些年心裡全是對爸爸的怨恨,媽媽死後他便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找到當年那個爸爸視為寶的女人,可是有眉目了事情卻變得更糟,他是一點也堅持不住了,可是怨恨的心卻一直告誡著他一定要替他媽媽討個公道。
藍冬軒又呆了片刻才離開,他剛關上門安心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像是聽懂了剛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