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函思心頭一個咯登,趕緊對著花雲昶說道:
「你快躲起來呀!」
花雲昶聽到後,似乎有些不悅。
「為什麼要我躲起來,我就這麼不招人見嗎?」
洛函思頓時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三更半夜地潛入一未嫁女子的閨房,想人家把你當成採花賊嗎?聽著,別出聲!」
洛函思不想再跟他爭執了,使盡把他塞進自己的被子裡,然後趕緊下床去開門。
「洛女史?洛女史?」
門外的楊靖又敲了敲門,只是力度變得更大些,可見他的焦急。
「來了!」
洛函思害怕楊靖會撞門進來,趕緊回應他。
「吱呀」的一聲,房門打開了。洛函思見到楊靖一臉的擔憂。
「怎麼回事?楊將軍?」
「洛女史剛剛喊了一聲,有人潛入你的房間嗎?」
楊靖一邊擔心地問著,一邊審視著洛函思房內的一切。
由於害怕楊靖會發現花雲昶,洛函思趕緊移了一下身子,擋住了楊靖的視線,微笑著說道:
「沒有!我剛剛喊的那聲只是夢話而已!楊將軍不用這麼多慮!」
楊靖聽後,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有些心安地說道:
「那就好!那我先離開了,不打擾洛女史休息了!」
洛函思微笑著送別他,知道看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幽深的夜幕中,這才輕下關上了房門,背貼著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可以出來了!」
洛函思回到床邊,對著被子裡的花雲昶說道。
可被子裡的男人似乎並不想離開她的被窩,過了許久,也不願意回話。
洛函思這才想起了花雲昶彆扭的性格,看來他現在很不滿意自己硬是把他藏起來。她有些頭疼地撫著前額。
其實,花雲昶不僅僅在為洛函思把他偷偷藏起來這件事而生著悶氣,更重要的是那個姓楊的,似乎對阿思太好了。怎麼阿思才喊了這麼一聲,他就立馬能在睡夢中清醒過來呢?所以那個姓楊的肯定有問題!
花雲昶想到這,心中頓時生起一股妒火。
「你想怎樣?」
洛函思只好先開口問道。
「我今晚不想走!」
花雲昶還在生著悶氣呢!他沒辦法吞下那股妒忌。
洛函思無奈地看著死賴在她被窩裡的男人。他簡直就是她的剋星,她對他完全沒有招數可用。
「好吧!」
洛函思只好妥協地答應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花雲昶心頭的悶氣一下子就銷聲匿跡了,雙眼裡閃爍著喜悅的亮光。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洛函思爬上床來。
他終於願意從溫馨的被窩裡露出頭來,發現洛函思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套席被。
「原來你是打算要打地鋪呀!」
花雲昶失望地說道。
洛函思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不打地鋪能怎樣?你都霸佔了我的床!」
難道他還以為她會跟他同睡在一張床呀?
想到這,洛函思便再給他一個白眼。
花雲昶也只能失望地輕歎一聲,心裡頭卻是想著她果然是自己的剋星,總有辦法讓他屈服。
「好了!你回到床上休息吧!我這就走!」
花雲昶無奈又失望地對著她說。
洛函思一聽,滿心歡喜地放回了手中的被席。放好後,轉過身來,卻發現花雲昶站在突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害她差點就撞入他的懷裡。
「你怎麼還沒走呀?」
洛函思蹙眉問道。
「阿思!」
花雲昶輕聲喚了一下,便把她撈入他的懷裡。
「花雲昶!」
洛函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噓!讓我好好抱抱你好嗎!」
如若罌粟花般極具魅人身心的音調在她的頭蓋上輕聲響起。驀地,她也安靜地緊貼在花雲昶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感受著他的的心跳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花雲昶終於願意放開她來,捧著她的臉,在微弱的橘黃燭光下,細細地打量著她。
「阿思!答應我,不要變心,我不能沒有你!」
洛函思不明所以地回望著她,但是在看到他點漆如墨般的明眸中染著一絲慌亂和痛苦,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只因不想看到他難受。
「真的太好了!」
花雲昶眸裡的慌亂與痛苦一下子消失殆盡,換來的是無盡的喜悅。
他忍不住在洛函思的前額上留一下自己的吻痕,滿心愉悅地便跳窗飛身離去了。
留下來的洛函思用手輕下撫摸了剛剛被他吻過的肌膚,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突然也變得愉悅起來,嘴角邊露出了一抹難得一見的真正發自於內心的真切笑容。
「洛女史,昨夜睡得不好嗎?是不是做了噩夢?」
楊靖看著洛函思眼睛四周烏青的一片,一臉關切地問道。
「額,是,是呀!」
洛函思笑著回答,但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笑得有些勉強。
真是的,她昨晚似乎過於高興了,所以一整宿地都沒有睡著,能不有黑眼圈嗎?都怪那個男人!
洛函思心裡頭偷偷暗罵著花雲昶。
「下官見過洛女史,楊將軍!」
王文博來到大廳後,趕緊朝著他倆拱手作揖說道。
「王縣令,聽聞王知府前夜書房失火了。可有此事?」
洛函思收回了笑容,淡聲問道。
「是,是的!」
王文博不明白洛函思的用意,如實地回答。
「這就奇怪了,王知府的府衙是在清豐縣的隔壁,雖然不同清豐縣這幾天都下著滂沱大雨,但是也下著不小的雨,這又不是天干地燥,怎會無故著火了呢?恐怕是有人縱火吧!而且本官來到了清豐縣,王知府卻一直沒有出現過,看來王知府是很希望本官親自上門拜訪他,順便幫他解決一下縱火案吧!」
洛函思這般說著,但在看著王文博時的眼神在告誡著他不容許有絲毫的違抗之心。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王文博趕忙回道。
洛函思的眼角微瞇著,目光犀利深邃。
沈海天,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