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樓青語便寄來了簡信,說傅雪蓉已經安全到達成國了。
聶辛荷心裡高興,琉璃的嘴角也泛起了笑容。
「王妃,你真厲害,那樓青語原來是這般大人物啊!」琉璃直呼其名,心中貌似有些不甘。
「你要是喜歡,你也過去?」聶辛荷故意調戲她。
「王妃!」琉璃馬上羞紅了臉,抿了抿唇。
她的臉沒有留下什麼遺症,保養了幾天就好了。
夏宇飛軒的眼睛漸漸好了,可以自己走路,最小的連杯子也可以看見了。再過幾天,他的眼睛就完全好了。
「你不要笑話琉璃了,她都不好意思了!」夏宇飛軒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頭,聽見了聶辛荷和琉璃的對話。
他的眼睛看不見書上的字,只是翻開書頁讓聶辛荷念給自己聽。
屋內傳來了咯咯的笑聲,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王爺,有公公過來了!」小廝在外面輕輕地說,不敢打擾了裡面的氣氛。
一聽到公公,夏宇飛軒的眉頭微蹙。
「王爺寬心,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事,我先去避避!」聶辛荷說,在外人眼中,她已經死了。
聶辛荷一個人逕自往屏風裡面走,夏宇飛軒整了整衣裳,「讓他進來!」
他這幾天告病在家休養,沒想到還沒休息夠,就有事情了。
一位公公走了進來,夏宇飛軒抬眼瞥了一眼,十分陌生,不曾見過。
「華王爺,奴才是太后身邊的人,太后讓我來問問王爺的病情!」
「太后的人?勞煩太后費心了!」夏宇飛軒心想,太后身邊派了個眼生的公公過來,無非是想掩人耳目。
「請問太后有什麼吩咐嗎?」
「太后請王爺進宮一趟,太后說她想王爺了!」公公用極細的聲音回答。
「哦,有勞公公了,我這就去!」夏宇飛軒起身,示意琉璃,琉璃明白,立即取了幾錠銀子出來,塞進公公的手裡。
「謝謝王爺打賞,那奴才就先回去了!」公公沒有推卻,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似乎來傳話的人,打賞已經成了習慣了。
等人走後,聶辛荷從屏風內走了出來。
「這次是太后傳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夏宇飛軒心裡沒譜。
「宮裡傳話,皇上已經半個月不理朝政了。估計跟皇上的荒廢有關,如若太后說起這事,王爺可以用病推卻了。」聶辛荷的眉頭微蹙,她想不出其他的事情。
「很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我會見機行事的。不過是太后傳召,所以你不要擔心了,我沒事!」夏宇飛軒又擔心聶辛荷緊張了。
他捏了捏聶辛荷的手,她的手心裡竟然都是汗。
「別為我擔心,我沒事!」
「王爺,每一次進宮我就感覺就像生死離別般,不管是誰傳召,王爺萬事一定要小心。有事要趕緊通知王都尉,切不可大意!」聶辛荷細心地吩咐著。
「我明白!」夏宇飛軒輕輕地攬著聶辛荷,想給她力量。
爾後,他換了一身衣裳,進了皇宮。
寧靜的宮殿裡,卻籠罩著一股奇怪的氣氛,夏宇飛軒的眉頭不由鎖緊,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
夏宇飛軒進了殿,太后端坐在殿內,他立即行了禮。
「王爺有病在身,就免了這些俗禮了,賜座!」
「謝太后!」
「幾日不見,王爺憔悴了許多!」太后慈祥的眉目,細細地看了看夏宇飛軒。
夏宇飛軒由於距離的問題,眼睛還沒完全好,看不清太后的樣子。
「勞太后費心了!」
太后聽著夏宇飛軒的話,生分了許多。
「軒兒!」太后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她一直將夏宇飛軒視如己出,沒想到那昏君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心中倒是十分的愧疚。
「太后!」夏宇飛軒拱手,恭恭敬敬的。
「還在掛念辛荷嗎?且放寬心,這樣病才能好!」
「怎能叫我不掛念!」既然太后這樣說了,夏宇飛軒也要好好演一演。
「軒兒,人死不能復生,哀家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啊!」說著,眼眶中竟然泛著淚花。
她知道他對辛荷用情至深,只是情深不壽,奈何這世道。
「太后勸勉軒兒記在心中了!」他還是沒有抬頭看太后,這讓太后心裡頭泛著一絲絲的悲涼。
沉默了半響,夏宇飛軒開口,「不知道太后這次找軒兒有什麼事?」
「皇上現在沉迷於酒色,邊關戰亂,國家危在旦夕,眼看我尤國正一點一點走向覆滅!」太后悲極輕輕地啜泣,「哀家沒有面目去面對祖宗了!」
夏宇飛軒沉重地歎了口氣,「太后千萬不要這樣說,軒兒在外面也聽得傳聞了,聽說文武百官共同勸諫,只是皇上不入耳!」
「是啊!這次急召你進來,就是要向你問對策的,哀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夏宇飛軒隱約可以看見太后那張憔悴的臉,淡淡地滑著幾滴眼淚。
「聽說尤國有神髓庇佑,相信不會有事的!」夏宇飛軒要弄清神髓的事情。
「神髓?」太后恍惚一愣,她好像忘記了有這東西,「軒兒,這是尤國歷朝的秘密。其實,根本就沒有神髓一事,這都不過是為了來安撫百姓的!」
「什麼?」夏宇飛軒大驚,他也知道這只是傳言,一旦知道真相之後,卻還有些慌亂。
太后無奈地點點頭,「皇后給了一個建議!」她的眼睛,似乎閃現出最後一絲光芒。
「皇后?」
「廢皇上!」
「什麼?」夏宇飛軒吃驚地站了起來,他從未考慮過這個,這在前朝可都是沒有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可能會天下大亂。
夏宇飛軒的顧慮太后也想到了,所以,她正一個個找人商量,這樣大的事情,她一個人撐不了,必須依靠皇室的人。
「可是~」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把夏宇飛軒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他突然覺得頭痛,整個人突然失去重心,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