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沉沉的夜空,星辰遙遠,熠熠生輝,一彎明月掛高懸。古樹散佈園內各處,重重疊疊的枝丫,透過幾分月光,增添了園中的幽靜。
簡單的飛天髻鑲了幾朵金光閃閃的珠花,少女身著白衣長裙,玉帶將楚腰高束起,如一塵不染的天仙子,眼波捎春,含笑佇立,似乎不經意間,就要隨風而去一般。
許久以來,亦芳菲沒有這麼坦然過了。聽說聶辛荷已經死了,但是自己的家人還在面具人的手中,她還是日夜憂心忡忡。
她快望穿秋水了,對於夏宇飛軒的消失,越來越失去希望了。自己的親人,還在那個金面具人的手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喜歡王爺,卻只能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得。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這一生,只能這樣被操控著,這就是她的宿命。
原來,想念一個人是那樣的感覺,自從生命中出現了夏宇飛軒之後,她才明白,什麼是愛。只是,她沒有權利去愛。她的無助,沒有人會在乎。所有的怨和痛,只能窩在心裡。
禮親王自從有了沐郡主,兩個人婚後如膠似漆,性子收了不少。那日回到華王府,暗影之中,看到一個少女輕輕的歎息。
朱唇皓齒,薄唇微抿,嬌羞欲語,萬分惹人憐愛。
「請問小姐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亦芳菲的打扮,不像府裡的丫鬟。
亦芳菲看著湖裡的水出神,忽一轉頭,眼波深深陷入了這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的視線中,緊緊被交纏著。
烏髮束著白色絲帶,與生俱來的恣肆不羈,在月光的映襯下,鍍上了一層溫潤似玉的光輝,卓然貴氣讓她難以自拔。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夏宇飛軒更俊美的男子。這是亦芳菲心裡的想法,第一眼看到他的感受。
自己在華王府中空等也沒有什麼結果,她不敢想擁有美好的歸宿,但是,她想從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人手中救出自己的家人。但那個人有權有勢,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單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亦芳菲之前就摸清了和夏宇飛軒有關聯的人物,以他的臉還有他的打扮,眼前的人一定是禮親王了。
一顆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滑落,在月光下閃爍。在還未思考怎麼籠絡人心的時候,她極富表演力的軀 體,就開始行動了。
「小姐為什麼哭啊!」在這副惹人憐愛的臉在任何人面前,都會得到同情,何況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眼前的一片湖泊,這樣的環境不就是最佳的選擇嗎?亦芳菲再看了一眼禮親王,此時已經是兩眼淚汪汪了,狠狠一咬牙,全都豁出去了,緊閉雙眼,奮力一跳。
「喂!」禮親王來不及多想,就縱身下去救人。
她把命都賭上了,她相信自己不會輸。
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就抓到了救命稻草,她那水蛇腰,死死地纏住了禮親王。
在水中掙扎的時候,衣服凌亂,前襟袖口緩緩敞開來,春 光乍現。
原本一心救人的禮親王,在陰暗的視線下,他的劍眉堅毅如刀削,稍稍有了變化,喉嚨不知不覺緊了緊。
被救上岸的亦芳菲,還是死死地摟著禮親王。亭外淡淡香風拂過,引得亦芳菲一陣寒顫。
「冷,好冷~」嬌弱無依的聲音,讓人燃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這~」禮親王也是全身濕答答,脫衣服為她披上也不是,抱她回去也不是。
亦芳菲見他還沒行動,摸索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嬌慵的身 體燒燙,在臉和脖子之間來回摩 挲著,順著春 光暴現的玉膚悄俏往下溜。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瞬間頭腦一片空白。月光下的亦芳菲,風姿比起白天更勝一籌。
禮親王有些按捺不住,咬了咬唇,把她橫抱起來。亦芳菲緊緊靠在他的懷裡,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的手,還是不安分地上下亂動,引得禮親王全身越來越緊繃。明顯的勾 引,如果再不解決,會很痛苦。
他可以感受到亦芳菲的胸 部,真的很美滿,胳膊總是時不時的蹭上,沐郡主現在懷有身孕,血氣方剛的禮親王已經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在這樣美麗主動的女人面前,他克制不住了。
他有力地踢開房門,粗魯地將亦芳菲丟在床上,他已經沒有理智了。被她的體溫煨貼得熱了,全身炙熱難耐。
他的吻很痛,霸道地伸手捏著亦芳菲漲紅的臉頰,她忍不住哼出嬌吟,不由自主地用舌頭舔舔嘴唇,眼眸依然緊閉。
兩個人在床 上輕輕地動作,緩緩撕開遮蔽的衣物,不消片刻,悄俏從衣擺下緣探進去,不知覺的解開了 的羅裙,曲線畢露,玲瓏有致,感受著玉膚的誘 惑。
他的吻霸道很深入,讓她喘不過氣,感受到一股錐心的刺痛,只有狠狠的一咬……
春宵一刻值千金,美景良辰終須盡。
一夜之後,亦芳菲滿足地睡在他的旁邊。她細細地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
通常女人會認為,一旦她們把身體貢獻給男人的時候,男人就會為他們赴湯蹈火,亦芳菲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結果往往恰恰相反。
「你醒了?」膚色盈光滑潤如凝脂一般,俏皮的眼睛細緻地看著他。
「我?~」禮親王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坐了起來。
亦芳菲也跟著坐了起來,緊緊地靠在他的背後,「你怎麼了?」
他玩過無數的女人,從未有過愧疚,但是今天不同了,心好像被沉重地敲擊著。他承認,亦芳菲的確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足夠讓男人為之神魂顛倒,但是,他不能和她繼續下去。
「我該回去了!」他迅速起來,穿好衣服。
「不要走,不要走!」亦芳菲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這樣,禮親王看了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