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辛荷開始對著古銅鏡在自己的臉上畫畫了，時間有限，她必須抓緊時間。可是，她也沒有見過那種東西，不太清楚是什麼顏色，只能隨便點綴幾下。
聽到有腳步聲了，緩緩的，聶辛荷趕緊爬回了床上。
「都過了這麼久，該醒了吧！」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老鴇自然地在聶辛荷的身邊坐下。
「你是誰！」聶辛荷向後挪了挪。
「大家都叫我老嬤嬤，你也這麼叫我！」
「你們想幹什麼？」
「我只是來伺候你洗澡的，你看你，現在渾身髒兮兮的，怎麼出去見客人啊！來人，將熱水拿進來！」她眉眼尖，拿眼角瞥人，讓人生怕。
「等一下，見客人？」
「等一下！」
「你又怎麼了！」
「我生病了，你看！」
老嬤嬤的眼睛不太好使，湊近一看，嚇得一退，「姑娘，你這、這不是花柳病吧？」
聶辛荷沒有說話，哭喪著臉，點了點頭。
老嬤嬤起身到桌上拿了蠟燭，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了，燭光一照，又瞟了梳妝台一眼，打趣地笑了，「姑娘，老嬤嬤我眼睛是花了，不過，你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花柳病，老嬤嬤我見多了，洗了就沒事了！」
「什麼？」聶辛荷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計策，一下子就被拆穿了，現在該怎麼辦。
熱騰騰的水瞬間溫暖了整個屋子，上面瀰散的煙霧，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姑娘，該洗澡了！」
「你別過來！」聶辛荷抓住被子，護在自己的胸前，死命不屈服。
「姑娘，放鬆點！這樣我才能把你伺候好，不然等一下主人進來，可有你受的了。」
聶辛荷的心裡，陰暗的顏色一點一點地覆蓋著她的心。她好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被送去當妓 女。
「老嬤嬤，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聶辛荷立即跪了下來，懇求著，不斷地磕頭。
「哎！」老嬤嬤輕輕地歎了口氣，「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不然，我哪有這個膽子啊！你這樣的姑娘我見多了，習慣就好了！我看你長得那麼好看，說不定，到時候就是我們這兒的主了！」
「不，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老嬤嬤，求求你了！」
「脫了衣服，趕緊洗澡！」
老嬤嬤面無表情，不再說什麼，強行脫下聶辛荷的衣服，將她拉進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