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從宮門路過,浩浩蕩蕩。看他們的裝束,不像是中原人。
為頭的人騎著馬,英俊的側臉,唇紅齒白,發如鴉青,器宇軒昂,一襲白衣勝雪,低調中盡顯奢華,霸氣又尊貴,顯現著特有的王者氣息,威風凜凜。
「主子,那人怎麼會有你的信物!」一個下屬過來報告,眼睛朝著不遠處昏倒的人。
他抬起眼的時候,眼睫如寒潭一般,發射著幽冷的光。
只是淡淡一句話,馬蹄聲又開始斷斷續續出現了。
「把她帶上馬車!」
聶辛荷一直昏迷著,被他們又帶進了皇宮。那被稱為主子的人,朝見了皇上之後,就馬上過來看她。
「她怎麼樣了?」一股冷冷的聲音,但卻讓人感受不到寒冷。
「回稟主人,屬下剛才命婢女查看了這位小姐的身體,婢女說,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你看這額頭,新傷舊傷一起!」
溫和俊美的臉龐,淡淡的冷意,目光直視著聶辛荷,她是那麼憔悴,那顏傾皓月的姿容,被漸漸掩蓋了下去。
「那她還有沒有救?」
「屬下定當全力以赴,剛剛已經給她餵藥了,如果三天內她能自己醒來,一切都會好轉。如果醒不來,恐怕,這命是救不來了!」那個人帶著一絲絲的遺憾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個人在聶辛荷的身邊坐下,眼角撇見了自己當日送給她的羊脂白玉,嘴角輕輕勾起了個弧度。
「我不會讓你死的!」淡淡茶色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她,拿起聶辛荷白皙的小手,輕輕一吻。
他握著她的手,看著遠處的一片烏雲壓了過來,一股涼風吹進小屋,聶辛荷的髮絲微動,但臉卻平靜如水。
青石孔橋上, 那穿著暗灰色長袍的清秀男子佇立在橋頭,遠看如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目光如注地望著橋下流水,小橋流水潺潺,聽著時斷時續的流水輕吟,一站就是站了幾個時辰。
已經過了一天了,卻一點起色也沒有。
「她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還是老樣子!」
「可以了!」
他只是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那人便自動退下去了。他的雙眸深鎖,帶著一點高傲,帶著一絲放蕩不羈,獨立於橋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