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光提神聚氣,慢慢地跨步走進屋子。
屋子中一片凌亂,好像被洗劫過一樣。
東西翻得到處都是。
直不光用眼睛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往前走了一步。
紅風這才跟了進來。
突然,直不光聽到一聲沉重的呼吸聲。
直不光心中一緊,向呼吸聲傳來的地方望去。
赫然間,在那個角落中,一雙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直不光二話沒說,金肩一晃,向那個角落撞去。
後面的紅風也看到,一會手中的大刀,封住了那人逃跑的路線。
直不光的金肩還沒有撞到,角落中發出一聲巨響,蒙在那人上面的東西一下子都飛了起來,那人結結實實的和直不光的金肩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直不光,感到自己撞到的人及其的堅硬,可是力道卻沒有自己大,那個人被撞得向後飛去,不遠就是牆,這一下實在是太重了,那人竟然撞到牆上,把牆撞出了一個大洞,滾了出去。
紅風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和直不光硬憾,一刀砍了個空,腳一點地,輕靈的從被撞壞的大洞中跳了出去。
那被直不光撞飛的人竟然沒有事,在地上滾了一圈,站了起來。
那人全身通黑,身上好像全是鱗片,黑黑的發著亮光,哪有一點人的摸樣。
只有那一雙眼睛,才像人的眼睛,可是眼中透著陰毒,仇恨的光芒。
爾苑在外面,正看著院子,希望找到四師兄,可是並沒有找到。
突然間房子的牆破了一個大洞,一個人滾了出來。
爾苑一見那人,根本不認識,趕緊一抖手,手中的長鞭飛出,那人還沒反應過來,長鞭一下子卷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把手臂伸到了脖子下面,可是他卻沒有手。
兩隻手都沒有。
兩隻小臂在哪裡壓著長鞭,可是卻壓不住。
爾苑一下子愣住了。
那人趁這個將機會一晃腦袋,脫離了長鞭。
這時候,紅風正好跳了出來,那人已經脫離了長鞭,紅風一刀劃去,只是將那人的衣服劃破了一個口子,可是卻沒有傷得了那人身上黑亮亮的鱗片。
那人一愣之後。
騰空而起,好像一陣黑風飛騰起來,直接落在牆頭。
這時候直不光一個跳了出來,一見這個情況大聲叫道:「親兵隊,射箭。」
那幾個人親兵果然訓練有素,快速的摘弓搭箭,幾隻箭射向那個人。
可是那人身上的鱗片實在是太硬,儘管箭射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並沒有傷害到那個人。
那個人站在牆上,也是一愣。
好像對射過來的東西很是奇怪。
可是只是怔了一下,就飛也似的飛了出去。
直不光當然不甘心,飛身追回了上去。
但是那個傢伙飛得很快,直不光竟然追不上,幾個起落,那個人已經飛到了城邊。
直接跳下了城頭,落入了海中。
直不光站在城頭向下看去,一個黑色的,滿身鱗片的巨獸,在海中翻滾了一下,竟然不見了。
一看那東西就是海中的東西,恐怕在水中直不光佔不到便宜,所以直不光沒有輕易下去。
只是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又飛了回去。
直不光飛回去的時候,紅風帶著幾個親兵已經將未戶所住的小院子,搜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
只是在未戶的床下,找到很多好像人的皮屑。
有大片的有小片的。
看著令人作嘔。
爾苑皺了皺眉頭:「這些都是什麼?」
直不光看了看爾苑:「你的長鞭為什麼鬆脫了?
你怎麼愣住了?」
爾苑搖了搖:「歎了口氣我覺得那個人就是四師兄。」
直不光睜大了眼睛,驚異的看著爾苑:「你說什麼?
他是未戶?
我剛才追到了的城邊,看著那個傢伙跳到了海中,變成一個通體黝黑的海獸。
捲浪而去。
怎麼會是你的四師兄呢?」
爾苑也很是詫異:「可是我剛才明明看見那個人,沒有手。
大哥你還記得嗎?」
直不光點了點頭:「對!
未戶。
就是偷襲玄天的時候,傷了兩隻手,應該是不可能恢復了。
難道真的是他?
可是他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呢?」
這時候紅風拎著刀挑著一隻已經乾枯的人手出來了,對直不光說道:「直不光島主,我在那些皮屑下面,找到了這個。」
直不光和爾苑一見,更加確定了。
直不光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未戶不甘心,後來被魔派收買了。
現在幫著魔派做事,而魔派之人教了他魔法,讓他變成了那副樣子。」
爾苑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四師兄已經完全變了。」
直不光歎了口氣:「只是沒找到毒源,還是沒有辦法解除玄天兄弟身上的毒。」
爾苑說道:「我剛才回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換了一茬稻米了。
都是綠色的。
我想那些毒排出來,應該就沒事了吧。
畢竟先生是百毒不侵的啊!」
直不光歎了口氣:「玄天兄弟這樣捨己救人也不是一次了,沒有他,我們恐怕也要完蛋了。
不管怎麼樣,我也要想辦法幫他解毒,走!
我們趕緊回去。」
兩個人回到了爾苑的院子,黑明也回來了。
院子中堆放著換下來的稻米,散發著陣陣的臭氣。
直不光和爾苑更加擔心。
兩個人走進屋裡,看著坐在澡盆中的玄天,爾苑問青櫻到:「先生醒過了嗎?」
青櫻搖了搖頭:「一直沒醒,不過呼吸倒是很均勻。
好像沒什麼事的樣子。
你們找到毒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