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正想得出神,感覺有人靠了他一下,側頭一看,是直不光。
直不光笑嘻嘻說道:「發什麼呆呢?
你來過這裡?」
玄天點了點頭,依舊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是啊,來過,三年前就來過。」
直不光倒是不覺得奇怪,只是笑了笑:「那麼三年前發生什麼事呢?」
玄天搖了搖頭:「發生了很多事情,你看看,就在這間酒肆中,我第一次見到了爾苑小姐,我也第一次見到了『蛇眉魔神』。」
直不光點了點頭:「那回憶好像不是很開心?」
玄天笑了笑:「最不開心的又不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直不光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回憶,可是我知道每個人都會有不開心的回憶。
忘記就是了。」
玄天看了看直不光:「大哥,你也有不開心的回憶嗎?可是我看你整天都笑嘻嘻的。」
直不光搖了搖頭:「不說了,既然都不願意去想了,又說出來幹什麼。
忘了吧!」
玄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和直不光一起加快了腳步。
一直到了雲中城最大最豪華的一個酒肆。
直不光才站住了腳:「就是這裡了。」
兩個人走了進去。
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兩個人走進去,趕緊迎了上來。
玄天和直不光摘掉了帽子,老闆看了兩個人一眼,馬上認了出來。
剛要叫,被直不光制止了:「別聲張。」
老闆看了看兩個人點了點頭。
小聲的說道:「直不光島主,玄天先生二位大駕光臨,不知道……?」
直不光也小聲地說到:「你們這裡出了事情,我們知道了,所以過來看看。」
老闆點了點頭:「是啊,可是派中的人來過,說是不能聲張。
所以我們也不敢到處說。」
玄天點了點頭:「帶我們去看看。」
老闆帶著兩個人到了二樓的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一打開房間,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兩個人皺了皺眉頭。
老闆說道:「在這裡面死了四個,都是周圍海島的島主。
真是,慘不忍睹。」
玄天問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老闆想了想,說道:「都是脖子上面被什麼東西割了一個口子。
你們看看,地上的血都沒洗呢。
只是悄悄地把屍體抬了出去。」
兩個人走進了房間,轉了一圈。
房間中到處都是血跡,牆上的血跡是噴濺上去的。
直不光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玄天,正好玄天也再看他。
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心中都想著六師兄和九師兄死時候的情景。
兩個人很快地回到了匡德先生的房間裡,一見兩個人回來了,幾個人都圍了上去。
詢問著情況。
玄天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直不光卻一直在喝酒。
匡德先生聽了玄天的描述,皺了皺眉頭:「又是個拿劍的高手。」
直不光放下了酒罈,看著匡德先生:「你也這樣看?」
匡德先生點了點頭:「看你回來就在喝酒,就知道你一定有了想法了。
看來正巧,我們的想法一樣的。」
直不光點了點頭:「不過我就是一直在想,他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那些島主不過是小島的島主,根本就夠無關緊要,沒有必要殺了他們。
還有就是六師兄和九師兄,好像也沒有必要。」
玄天嘀咕著:「沒有必要?
可是必要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呢?」
直不光說道:「以那樣一個高手來說,如果是魔派的,他大可以來找匡德先生,玄天兄弟或者是我,我想我們都沒有把握一定可以對付的了他。
殺了我們豈不是更好,為什麼去殺那些無關痛癢的人呢?」
玄天點了點頭:「是啊,為什麼呢?」
直不光哼了一聲:「只有一個可能,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而這些人見過他,而且認了出來,所以那個人要殺人滅口。」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直不光的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玄天問道:「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六師兄,九師兄認識,那些島主也認識。
可是又不願意暴露身份的。
這個人會是誰呢?」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苦苦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只有匡德先生的表情很是沉重。
玄天追問道:「匡德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大家都看著匡德先生,匡德先生似乎在做著一個決定,很久才說道:「其實事情想起來很簡單,附這幾個條件的,恐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爾莫先生。」
匡德先生的話,好像一枚丟在湖中的重磅炸彈,激起了湖水洶湧的波浪。
鍛不斷難以置信的說道:「可是,可是爾莫先生不是死了嗎?」
說過了,才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
那具屍體已經可以確定不是爾莫先生了。
現在來說只能確定爾莫先生是失蹤了。
所以匡德先生這種懷疑也是有點道理的。
鍛不斷皺著眉頭不再說話了。
幾個人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玄天說道:「不管怎麼說爾莫先生也是仙派宗師級的人物,他真的會殺掉自己的徒弟和那些島主?這樣豈不是?」
匡德先生歎了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仙派的高手,不僅僅是要修煉自身的功力,同時也要修煉自身的道德修養。
別說是殺自己的徒弟和盟友,即使是隨便殺人也是不會被自己允許的。
所以爾莫先生是仙派的高手,不是應該做樣的事情的。
可是……」
匡德先生沒有說下去,那樣子極其矛盾。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和爾莫先生齊名的人,有這樣的想法也難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