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扇卿抽著鼻子:「說話算話,會一直陪著我的。」
藍冰點點頭,「是,一直陪著,一直。」
花扇卿臉上的難過漸漸散去,慢慢有了一絲笑容浮現。
藍冰伸出自己的胳膊,「若是你不嫌棄只有一個,那麼它願意一直為你遮風擋雨。」
花扇卿微笑著擁著藍冰道:「我不在乎,若是你不能將我抱緊,那麼就換我死死的抱著你吧。」
而此時莫菲然,花席翊,墨筱靜與莫清玄都出了屋子,站在院中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看來咱們兔族最近也有喜事要辦了。」莫清玄很是高興道:「也有好久不曾辦過喜事了。」
花席翊與墨筱靜一併笑道:「嗯,也是該好好熱鬧熱鬧了。」
「越快越好,我想花花對這個提議應該是沒有任何異義的。」墨筱靜調笑著看向花扇卿道。
被著墨筱靜這麼一說花扇卿著實羞了個臉通紅,立時將臉埋入了藍冰的懷中。
而藍冰則是一臉認真道:「若是花花沒有意見我也沒有。」
「誰,誰說我沒意見,你,你這個大冰塊,誰要嫁給我來著。」說著便臉上一紅,看向眾人一眼,見大家全是打趣的眼神望向自己,臉便燒得更紅,一跺腳便朝著屋子裡跑去。
「花花。」藍冰在身後喊道。
眾人此時皆是開懷大笑了起來。
莫菲然回到紫月光華殿時心情好得不行,藍冰與花花的事情便在眾的話語間將事情定了下來,莫菲然算了算時間,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趕得上花花與藍冰的婚禮。
「殿下。」唯安見莫菲然回來便快步上前。
「何事?」莫菲然問道。
「玄靈上君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您一回來便要在第一時間交給您。」唯安說道。
莫菲然點點頭,接過信,便拿起來看,這一看不要緊,她雙眉一擰,「叔叔呢?」
「東皇帝君還沒有回來。」唯安道。
莫菲然思量一下,便轉身要走。
「你要去哪?」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凌霄?」
「你要去哪?我隨你一起。」凌霄認真說道:「這信不是楚清夜送來的,是君墨璃對吧。」
莫菲然點點頭,「小胖糰子有事,我要去見天帝。」莫菲然道。
「我陪你一起。」凌霄道。
「不了,你幫我在紫月光華殿守好,若是真有什麼記得帶兵來救。」莫菲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牌,這是東皇帝君在她回來時給她的,能夠調動紫月光華殿全部仙兵仙將的令牌。
凌霄接過令牌,看了眼莫菲然,「你小心。」
「知道。」莫菲然轉身便急急駕雲而去。
九重天上,大殿之上,莫菲然竟然沒有通傳便直接進了殿中,她知道這定是天帝的命令,看來對方已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果然大殿之上,楚清夜與小胖糰子站在正中,而叔叔面無面情的坐在下首位上,只是在看到她進來時,眼中微微眼波流轉,似是激動與擔憂。
「帝姬可知罪?」天帝坐在高高的金龍椅上向著莫菲然直直問道。
莫菲然抬起頭看向天帝,天帝四十左右的年紀,保養適度的臉上,此時卻隱著濃濃怒意,那眼眸流轉間竟有著一絲肅殺之氣。
「不知天帝所言何事。恕我愚鈍倒是想不出來。」莫菲然說道。
天帝就是天帝聽此之言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若是帝姬不知不妨由本天君告訴帝姬,他便是你的罪。」一手直指向小胖糰子。
小胖糰子小小的身體有些瑟縮。
「天帝所言詫異,潤兒何罪之有?不過是個孩子。」莫菲然頂道。
「呵呵,帝姬轉生千年果然記性也是不大好了,他是個不能存於世間之人,如今卻站在這裡這如何不是罪?」天帝突然收起來了平和之相,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天帝也說我已轉生千年,已過去如此之久的事情天帝為何就不能放下呢?」莫菲然毫無畏懼的迎向天帝道。
「帝姬所言真是本天君近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東皇帝君以為呢?」天帝轉向東皇帝君道。
東皇帝君面上微微一頓,「雲裳所做均是與本君說過的,本君倒是覺得她善良至極,此言也頗有道理並未有何好笑之處。」
這句話明顯的就是在幫莫菲然表示紫月光華殿,姬氏都是站在莫菲然這邊的。
果然此言一出天帝的臉上便是有著冷冽的寒氣,東皇帝君這是在拿姬氏與他相抗衡。
「帝姬應知當年他的母親犯下滔天大罪,記得本天君也說過這個孩子不許留於世間,這是他們應得的罪孽,難道帝姬沒有聽到?」天帝冷冷問道。
「是,我聽到了,可是我沒有辦法看著將將出生的孩子便沉在陌涼海中受盡冰刀火海的摧殘,當年雪女是犯下了大罪,可是那是她的錯卻與這孩子無關不是嗎?
天帝,當年說這孩子會是以後天界的大劫,只是雲裳有一事不明,此子雲裳也曾為其排卦推算過,其母雪女也在臨終時與我說過真正應劫的是她,而今她已煙消雲散,天界何來大劫一說?天帝只怕真正在意的是這孩子將來會威脅天孫的位置吧。不管如何潤兒身體裡也流著天家血脈,也是儲君的孩子。」莫菲然一語道破天機。
天帝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色彩斑斕很是不好看。
這本是天界的一樁私密鮮少有人知道,如今卻讓莫菲然給直接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