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然睜著迷濛的兔眼,啊,睡得好飽噢,卻不想她剛想伸伸腿,動動爪卻覺得身子不穩,左右搖晃,眼見就要落下,卻被人拉住了小爪子,好容易站定,定睛一看,媽啊,這麼高,自己差點忘記這是在樹丫上睡覺呢。
「笨兔子你是想死嗎?」凌霄的口氣很是生氣卻更多的是為了掩蓋心底的擔憂。
莫菲然嘟了嘟嘴,「我不過是睡忘記了好吧,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再說了你不是用尾巴勾住我了嗎?」
凌霄哼了一聲,昂起蛇頭不再看她。
莫菲然一見凌霄是真生氣了,便湊上前去,呵呵的討好一笑道:「那個,兄弟謝謝了。」說完突然想起什麼道:「那只貂呢?」她好像睡得太久了,不知道那只貂怎麼樣了。
「自己看。」凌霄仍是沉著聲道。
「噢。」莫菲然晃了晃小耳朵,順眼望去,就見一隻貂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乍一看倒更像是一張貂皮。
莫菲然看著那舌頭伸了出來掛的老長,就像是狗一樣喘著氣,兩眼發白,嘴角明顯的有著水漬樣的東西。
「乖乖,凌霄,姐姐真是小瞧你了,不光是幻咒,你的禁錮術下得也很利害嘛,能讓這只貂失去意識腦中只知道不停的追。看你這樣子最多也就像是二百年剛修出意識的小蛇,沒想到如此高深的禁錮術你竟然也會。佩服,佩服。」莫菲然說著卻在觀察著凌霄臉上的珠絲馬跡,雖然她知道蛇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麼的,但是她卻仍想看看凌霄的反應,因為她突然很想確定凌霄的身份。
「不下去近距離欣賞一下嗎?這個好主意可是你想出來的。」凌霄卻沒有順著莫菲然的話說,只將話題引向一邊後,便繞著莫菲然的身體直接施了個咒便落下了大樹。
看著那張呈貂皮狀的貂,莫菲然感歎了一句,「倒是可惜了真是一張好皮,只是我倒沒什麼用。」想想笑意漸漸爬上了她的小臉,「我要是把它拖回去給君墨璃,相信他一定喜歡,天慢慢也快入秋了,現在做得話還趕得及制個圍脖,肯定很暖和。」對於想要她死的人,她可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憐憫。
聽到莫菲然又提到君墨璃,還想著要給他送東西,凌霄的心裡就酸酸的。
「哼,圍脖,你就送吧,小心到了冬天他把你也做成圍脖。」凌霄陰著聲道。
莫菲然一愣,接著笑道:「不會的,他才不會呢。」說完還真使力去拖那只貂。
「你為何要如此對他?」凌霄的心此時何止是酸,還有濃濃的澀,這個丫頭何時起竟這麼信那個男人了?難道這個笨兔子心裡已經有了那個人了?
「嗯,這個問題嘛?」莫菲然一臉嚴肅的看向凌霄,讓凌霄的心緊張的差點停止了跳動。
「你說要是我把這個送給君墨璃,他會不會讓御膳房做上次做得那個肉卷給我吃?那個真是太好吃了。」莫菲然一臉嚮往,一臉陶醉道。
凌霄只覺得腳下一滑,還好他是只蛇,是用爬的,不然他真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個笨蛋兔子氣暈過去。
他就知道不應該對她報太大的希望,對於這樣一隻吃貨,恐怕他心裡有君墨璃也只是因為他能供給她愛吃的肉包子吧。他真是太看得起她了,竟把她的反應上升到感情問題上,結果也只是為了個肉卷。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的凌霄卻覺得心裡沒有了之前堵堵得,悶悶的感覺,倒是恍然間心情大好了起來。
「那我幫你吧,早點回去,你就可以早點問那個男人這個問題了。」凌霄平靜的說道。
莫菲然使勁的點著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