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了那個女人,殺了那個毀了爸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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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站在公交站牌旁,等著公交車的到來。
她會出來,是想去珍愛廣場那邊,給老公買他最愛吃的童子雞。
她想用這樣的方法,讓老公原諒她的過錯。
遠處,一個妖精般美麗的少年,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
他來到她的身邊停下,雙手擦在衣服的袋子裡,眼神淡然的東張西望。
將近五分鐘過去,一輛藍色的公交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已經排好隊的人群,陸續走了上去。
顧母記得這是她今年第二次坐公交車,上次會坐,是因為家裡的車壞了。
而今天會坐,是因為司機生病在醫院,而不會開車的她,只好坐公交車了。
因為是晚上八點,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使得公交車上幾乎站滿了人。
顧母拉著公交車上的手把,搖搖晃晃的站在公交車裡,如果可以,她發誓她再也不要坐公交車了。
真的是快要擠死她了!
就當顧母還在抱怨的時候,一個少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水果刀,他摘掉上面的皮套。
然後,毫不猶豫的從顧母的身後,刺入了她的心臟!
黑色的夜空猛然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
***
顧西決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右眼皮一直在跳。
不知何時,他臉上的淚水已經淡去了,但是一雙眼睛依舊腫腫的。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上的舒內河。
他在等著她醒來。
不管多久,他都會等。
顧父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已經打來了好幾個電話,都被顧西決給掛斷。
最後,他索性把手機都給關了。
現在他誰的聲音都不想聽到,他只想陪在內河的身邊。
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使得很多雨水都射進了病房內。
顧西決感應了下周圍的溫度,發現已經很冷了,便起身將窗戶給關上。
他可不希望,他的內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生病。
轉身,他回到了病床旁,再次握緊舒內河的手,聲音清晰但卻沙啞:「內河……我在等著你醒來……」
病床上,舒內河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黝黑細長的睫毛,一下都沒有動過。
她很安靜。
安靜的彷彿就像是一個死去的人。
內河。
淡淡的霧氣,再次模糊了顧西決的視線。
他的喉嚨彷彿像是被什麼卡主了一眼,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無法說出口。
錯,原來自始至終都在他的身上。
如果那天他陪著她一起去廁所就好了,這樣她也就不用遭受那麼多的最了。
時光要是可以倒流該有多好?雖然一切都不會那麼珍貴,但至少他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無法原諒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