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炎……一定是安炎在對她說我愛你……
是安炎……是安炎……
一滴淚水從舒內河的眼眶中流了下來,她用最後的力氣,從喉嚨裡發出幾乎不可能存在的聲音:「……安炎。……我愛你……」
顧西決的腳步猛的停了下來,他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低頭看向懷裡的舒內河。
他的眼眶紅潤了,淚水終於滑落了下來,落在了她蒼白而又冰冷的臉龐上。
她說她愛安炎。
他親耳聽到他最的女人,說出一句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話。
心慢慢的抽緊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力,整個人彷彿就像是快摔倒一樣。
內河……你在懲罰我對不對?
你在怪我當初狠心的離開,所以你愛上了別人。
我不允許,我顧西決絕對不允許你愛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你是我的!你今生只屬於我一個人!
顧西決目光一緊,重新抱住舒內河小跑起來。
我要你活著,舒內河,我要你活著!
我會給你幸福,我會給你微笑,我會給你快樂。
內河,活下來,求求你,為我活下來好嗎?
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內河。
***
只有無限接近死亡時,你才能深刻體會生的意義。
向死而生,是對生命的一種拯救;向生而生,是生命的另一種可能!
***
顧西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將舒內河送到醫院的,他只記得醫生告訴他,舒內河在手術台上,曾停止過一分鐘的心跳。
如果不是她命大,有百分之百的可能,她已經死在了手術台上。
病房裡,舒內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的手腕無力的搭在一旁,雪白的紗布將他手腕的傷口,緊緊的包紮著。
她的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乾裂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她安靜的躺著,臉上罩著一個氧氣罩,手背上擦著輸液的針管,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入她的身體裡。
她的胸口幾乎都沒有欺負,一旁的心電圖也只有微弱的曲線。
她聽話的躺在那裡,彷彿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受盡所有人的寵愛。
不知道什麼時候傷害,不知道什麼是痛苦,更不會知道什麼叫做生離死別,與萬箭穿心的傷痛。
「內河……」顧西決緊緊的握住舒內河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呆呆的望著她幾乎像是要消失的蒼白身影:「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他的聲音很沙啞,彷彿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一樣。
「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現在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我再也不會走了……再也不會走了……」
「內河……求求你……睜開眼睛在看我一眼……」
「內河……我的內河……」
「只要你醒來……只要你醒來……我幫你去找安炎好不好?」顧西決顫抖的說,身體無法克制的發抖:「只要你能醒來……只要你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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