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常欺負你嗎?你是跟爸爸的,還是跟媽媽的?」顧西決不由的問,卻無意觸到舒內河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我媽媽病死了,你覺得我可能跟誰?」一想到媽媽,舒內河忍不住掉起了眼淚,看的顧西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本想上前抱住她的,但卻被她一把推開。
「內河……」他想抱她,他真的好想抱著她。
「我媽媽兩年前因為尿毒症去世不久後,爸爸又娶了一個新的妻子。」舒內河看著顧西決說,眼眶濕濕的,陷入了回憶:「和我想的一樣,我從那天起,生處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我爸爸不再愛我疼我寵溺我,他的眼裡只有那個那個女人。而我則變成家中最沒有地位的那個人,他們只要一不高興,就可以罵我。而從來都不會打我的爸爸,經常會因為一些小錯事而將我往死裡的打,西決,像你這樣高貴的人,一定沒有被雞毛撣子或者是掃把打過吧?」
顧西決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別說雞毛撣子和掃把,他就連書也沒有被挨打過。
「而我有。」舒內揚起了一個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甚至還是三天兩頭的被打,你以前不是經常問我,為什麼體育課老請假嗎?那是因為我全身上下,已經被打的根本上不了體育課,我只是在你面前裝的很好,裝作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為的就是,不讓你為我擔心。」
顧西決的心抽動的很厲害,他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他對不起她,他真的很對不起她。
以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是她在保護他。而她受傷的時候,自己就站在她的旁邊,他卻不知道。
他還算是她的男朋友嗎?
「就在前不久,我養了將近兩年的兔子死了……」舒內河越說哭的越厲害:「……那是媽媽死前,留給我最後的一件禮物……但是卻被那個女人給弄死了……我考上高中……爸爸本來給了我500的紅包……但是卻被那個女人換成了冥幣……」
「內河!」顧西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用力的抱住舒內河:「……不要哭……有我在……有我在,我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並且,我也一定會找到那些在電影院給予你恥辱的人,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說到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誰那麼恨我……」舒內河的唇邊揚起了譏諷的笑容:「西決,你知道嗎?這事情貌似是有人故意設計我的。」
「故意設計你?」顧西決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
「對。」舒內河點頭,從顧西決的懷裡走了出來,從校服的口袋裡掏出面巾紙,擦起了眼淚:「因為我那天在電影院,被侵犯的場景,有人將照片拍下來送到了我爸爸那裡。我爸爸知道後,什麼也沒說的就將我趕出了家門。而那天,便是你拋棄我的那天。我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在大雨裡遇到安炎,現在我在哪裡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