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笑。
***
舒內河躺在被窩裡,臉上還有著沒有消失的淚痕,她的眼角腫腫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抖動著。
不知何時,父親已經不在打她了,但是她去已經快要被打的斷氣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臥室的,她只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已經快要被打的散架了。
這麼多年以來,舒內河都沒有和顧西決提過自己家裡的事情,而顧西決也不知道舒內河其實是一個單親家庭再到重組家庭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多少年來,舒內河在家中根本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就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林嬸推開了舒內河的房間,她來到舒內河的床邊坐下,輕輕的喊著她:「內河,睡了嗎?」
林嬸是父親花錢雇來的保姆,用來照顧女人和孩子,再加上偶爾的打掃打掃家裡的衛生。她是一個快要五十的女人,老公是在建築工地的,兒子正要就讀著一所重點大學,即將要畢業了。
她是一個很樸實的女人,幹活勤快且又不用人催。而她給舒內河最好的感覺就是,她像自己的媽媽。
「沒有。」舒內河躺在床上,對著李嬸微笑。
現在家中,唯一會關心她的人,就是李嬸,這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
「剛才一定被爸爸打的很痛吧?」李嬸很心疼的看了一眼舒內河,將手中的一個袋子遞給了她:「這是我剛才出去給你買的藥,你等會要睡的時候記得塗一下,不染你身上的傷,要很久才可以好掉。」
舒內河的目光撲閃了一下,眼底猛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淚水又滑落了下來:「李……嬸……謝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