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恩錫開車來到王家大宅。坐在車裡許久,趴在方向盤上,看著還燈火亮堂的大廳。將近一個小時,他打開車門。
「哥,你怎麼才回來。」惠心一把拉過他,看了一眼一臉顏色的媽媽。
「知道回來了?要不是我讓小心打電話,你是不是都不認了。」他媽媽的語氣中帶了點怨。
「什麼事?」恩錫沒看她,直接坐到沙發上。
「不准和艾爾簽合約。」命令的口氣。
「你說過,國內的公司不過問。」王恩錫一臉無視。
「恩錫,你聽媽說,紫萱她對你來說是災難。」作為一個母親一想到兒子身邊有一個隨時讓他有危險的人她怎麼會不心急。
「不管她是什麼。你都沒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七年前,你給她說了什麼讓她那麼決絕的離開。」恩錫站起來,由於身高的原因,他俯視。
「我說了什麼?恩錫,她要離開都是她自己的決定,誰說都沒有用。我只想保全我兒子的安全。溫笑有什麼不好的,現在是國美總裁,身價哪點比不上她。」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為什麼七年來兒子對自己除了冷淡就是無視,那個蘇紫萱到底有什麼。想起夢婷死的時候他不也是傷心了一年多嗎?最後還不是愛上她,七年了,他為什麼就忘不了,溫笑等了他七年,還不夠嗎?
「我說過了,只要她還活著,我就會愛她。」王恩錫對上她閃著光的眼睛。
「媽,你別激動。」王惠心扶住撫著額頭的媽媽。
「哥,媽不能受刺激,你不要刺激她了。」王惠心看向王恩錫。
「那我走。她也不願意見到我。」說完,轉身走了。「砰」的一聲,門關了。
「哥,哥。」王惠心無奈,回頭看著呆坐在沙發上的媽媽。
「我是對的。」王媽媽自笑。現在應該慶幸七年前她的離開,如果智誠真的和紫萱相認,帶給他們的又是什麼。
「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為什麼哥哥一直這麼對你。」王惠心蹲著身,握起她的手。
沉默,良久的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冷漠叩響紫萱的房門。
「顏。出來吃早餐了。」
「吱」門開了。紫萱抬頭便看見他微笑的臉。
「今天,」他習慣的去勾起她的下巴,卻被她躲過:「很漂亮。下去吃早餐。」也沒有尷尬,轉身下樓。紫萱摸著嘴唇,昨晚的吻讓她渾身冷顫。
桌上,紫萱一直沉默。只聽見啃麵包的聲音。
「十點蘇紫宸會來公司談合約的事。」冷漠邊吃邊說。
「嗯,我知道了。」紫萱應。
上午9點,蘇宅。
「姐,我走了。」紫宸給坐在大廳的溫笑打聲招呼便拉開門。
「去艾爾嗎?」溫笑並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
「是,合同今天簽。」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
溫笑咬唇,她不服,憑什麼艾爾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嘟嘟」溫笑瞥眼看了一眼手機,來電讓她好奇。
「喂。」按了接聽鍵,小心翼翼的講著。
「我是王恩錫的媽媽。」王媽媽自報家門,相信這個女人會對自己的身份很感興趣。
「您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溫笑很客氣的問。
「十點前趕到艾爾,我在那等你。」說完掛了電話。
溫笑聽到忙音,更好奇,拿起車鑰匙拎著包出門。
艾爾酒店。華麗的四個字告示著酒店和以前徹底告別。
「王總。」蘇紫宸看到王恩錫的車停靠在路邊,湊近去。
「我們一起去。」王恩錫從車上下來。
「不放心?」紫宸笑,說好的不來的。
「不是不放心你。」王恩錫拍著他的肩,先行。
紫宸取出合同,也跟著進去。
「冷總,他們來了。」電話裡,傳來紫兒的聲音,紫萱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冷漠。「讓他們進來。」
「我們又見面了。」王恩錫直直盯著蘇紫萱。
「顏,你看王總對你多好。」冷漠故意的牽起她的手,紫萱錯愕。
「原來,冷總和顏總是,,,,,」紫宸不再看他們,「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兄妹。」
「我們不,,,,,」紫萱話沒說完,門突然被推開。
「冷總,少爺,我攔不住這位夫人。」紫兒感到抱歉。
「你先出去吧。」紫兒得到紫萱應允趕緊溜出去。
「蘇紫萱。」溫笑怔住了,她回來了?那恩錫和艾爾簽約也是為了她嗎?
「叫我嗎?」紫萱嘴角一抹詭異。
「啪」王媽媽很快走到她身邊,一個很響亮的耳光落在她臉上。
「您是來耍潑的嗎?認錯人了,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紫萱無畏。
「你。」王媽媽還想打第二個,抬起的手被冷漠抓著。
「冷總。」王恩錫站到王媽媽身後,冷漠的看著他。
「紫萱,沒想到你還會出現。」溫笑看到場面,頓時明白為什麼王媽媽要自己和她過來了。
「原來是你讓恩錫和艾爾簽約。」王媽媽和溫笑失笑。
「我想二位誤會了。這位姓冷,我的,」冷漠故意賣了個關子,掃了在場的所有人,接著說:「我的未婚妻。」
一句未婚妻,現場所有人都鎮住了。
未婚妻?王恩錫逼近蘇紫萱。
「是嗎?」逼問。
「恩錫,你聽到了吧,你就當她死了吧。」王媽媽拉過兒子。
「姓冷?」溫笑看向沉默的紫萱。紫萱迎著她的目光。
「難道你們不知道艾爾新上任的總經理叫冷顏嗎?」紫萱反問,他們都是這個圈子裡的,這種消息應該不會過問吧。
「我不知蘇紫萱是誰,我是冷顏,以後也一直會是。所以,你們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請不相干的人離開。」紫萱說完,特意看了一眼溫笑和王媽媽。
「恩錫,這個約我們不用簽了。」王媽媽拉著恩錫就走。
「紫宸。」他叫著一直沉默的紫宸,「簽約。」說完,甩開她的手,擦過溫笑的肩,破門而出。
大街上,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越過一輛一輛過往的車。王恩錫把速度調的最高,在路上狂飆,腦海裡都是她被他牽手的畫面。「你們對我,無所謂。」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充沛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