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我的吧?」他指著樂樂幾乎肯定道,單看樂樂和他的相似,誰都看的出來。
她別過頭許久才答道:「不是。」
今天帶著這兩個孩子她一直有一股不安,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媽媽,為什麼只有哥哥是他的孩子,難道我不是嗎?哥哥只比我早出生一分鐘而已。」安安穿著公主裙,皺眉發表抗議。
一聽安安這麼說,許歌妖孽般的臉上覆蓋上一層開心的笑容。
「你們是龍鳳胎?!我的孩子長這麼大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你沒有權利質問我,許歌,五年前,我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可我反悔了。」他一副無賴表情,繼續朝著兩個孩子說:「來,告訴爸爸,你們叫什麼?」
「我叫許安,哥哥叫許樂。」安安這小鬼明顯的出賣我,就不能說安安和樂樂嗎?為什麼要加上許?!
陶子怒瞪安安一眼,小機靈鬼卻不看她。
許歌得瑟的看著我,「還不承認嗎?」
她冷哼一聲,朝著那兩小鬼吼道:「樂樂,帶著妹妹,我們回家。」邁開步子,走向車的方向。
「樂樂,安安,喊聲爸爸?」
安安甜甜的喊了一聲,而樂樂老成的說道:「我才不喊背叛媽媽的男人叫爸爸!」
陶子的腳步停下來,許歌的臉鐵青,怒髮衝冠的衝她說:「是你告訴他這些的?!」
直至坐在車上時,她才聽見他的大喊聲:「我其實愛的是你!」
陶子讓林然開車,心裡酸酸的,許歌,你的話我已經不再相信了。
在這五年內,她雖然很辛苦,可是卻是很幸福,因為有一個活寶天才兒子和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
有時,陶子會想,老天是不是看她可憐,樂樂和安安是不是它賜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帶兩個幼小的孩子生活在國外,陶子會親自好好照顧樂樂,不管是做家務、做飯還是洗衣服,這幾年她都有所成就,特別是廚藝,有很大的成就。
陶子圍著圍裙,像爸爸當年喊她的時候喊樂樂:「樂樂,安安,快來洗手吃飯啦。」
樂樂小小的身子坐在電腦邊,在鍵盤上打著什麼。
安安坐在一旁伸著小腦袋看著,「媽媽,你先吃,我馬上就來。」陶子坐在餐桌邊等著他。
轉眼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
「媽媽,你快來。」陶子站起身,走到他倆的小身子身邊。
「什麼事?寶貝。」
「媽媽,爸爸又在耍酷,你看他還戴著黑色墨鏡。」陶子往上電腦上看去,許歌剛下飛機,一身黑色風衣著身,戴著黑色的墨鏡,他的身後跟著秘書林曉。
陶子對樂樂和安安什麼也沒有隱瞞,並告訴他們,許歌就是他們的爸爸,記得她將自己和許歌的往事婉轉的告訴他們,樂樂那義憤填膺的表情,握著小拳頭,他說,媽媽,以後我會保護你,等我長大,一定會好好的教訓爸爸那個大壞蛋。
陶子當時被他那可愛的小模樣逗樂了,摸摸他的頭答應了下來。
「媽媽,這個女人是誰啊?」陶子再度看去,是林曉。
從電腦上看,她比以前更加的成熟和漂亮了,頭髮拉的直直的。
陶子緊盯著電腦屏幕,對兒子實話實說道:「他是你爸爸的女朋友兼秘書。」
小傢伙不解了,「媽媽,女朋友是什麼朋友?是女的朋友麼?」
安安一旁接道,「才不是呢!女朋友就是情人的意思!」
陶子苦笑不得,將他抱了下來,只見他小大人的說:「媽媽,我已經是大人了,你以後再抱著我,林叔叔說會被別人笑話的!」
「好好,媽媽以後不抱你了,安安快過來,我們吃飯了。」安安一蹦一跳的坐在椅子上,端正坐好,樂樂緊追不捨的繼續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女朋友呢,就是將來要和你爸爸結婚的女人。」
只見陶子剛說完,樂樂就反對的大叫:「那不行,爸爸只能是媽媽的,我不要爸爸娶別人。」
陶子頓覺得飯菜難嚥,心裡苦澀無比。
「好了,樂樂,快吃飯,吃完飯去找林叔叔練習槍法。」
她不想再繼續談關於許歌的事情。
「林叔叔說我的槍法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練了。」
「那就繼續讀書。」樂樂委屈的看著她,快速的扒著飯,不再吭一聲。
「等你看完書,我帶你去遊樂場。」陶子無奈的看著他,每次都來這招。
「好啊好啊,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他頓時眉開眼笑,興奮的拍著小手。
安安下了座位,坐在陶子腿上,緊緊摟著她的脖子,甜甜的說道,「媽媽,我也要去。」
陶子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的說道,「好。」
樂樂鄙視的看了一眼妹妹,「這麼大人了,還撒嬌。」
安安反擊,「你不剛才也向媽媽撒嬌了嗎?」
陶子無奈的打了個止住的手勢,「好啦,不好吵了。快點吃飯。」
吃完飯,陶子將碗筷洗好放進櫥櫃裡。先去幫派裡看一下。
「樂樂,安安,媽媽先去幫裡看一下,你們要不要去?」兩個小傢伙按照以往肯定會嚷嚷的要去,跟屁蟲一個。
「媽媽,我和妹妹在家裡等你回來。」奇怪,今天怎麼不跟了?陶子心裡止不住的疑問。
她哪裡知道他們心裡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偉大計劃,如果要知道的話,她打死也不去幫裡啊。
「陶子來了。」白青衣打了聲招呼,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她成了陶子最信任的人之人。
「你去將林然和張偉他倆叫來,正好,我有大事要和你商量。」四個人圍坐在一個座位上,陶子開口:「暗處的人想必一定在籌劃著什麼,我們一定不能坐以待斃,要先下手為強。」
他們三人顯得異常興奮,白衣青滔滔不絕的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到底要準備些什麼?還有,陶子,我們要先從拿方面下手?」
陶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著急啊?」
白衣青眼神閃爍:「那當然,這個夢想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
「那好,過幾天,我設計一個詳細的計劃,發給你們一人一份,我先回去了。」
剛走到門前,林然就從後面追了出來。
「陶子,有急事啊!」
她回頭看他一眼,什麼急事,剛才在怎麼不講,這人怎麼那麼機車啊?
「剛才在雙歌酒吧守崗的兄弟說,樂樂和安安兩人去酒吧了。」陶子眼睛徒然睜大,什麼?!
他倆不是在家讀書嗎?難道他們是去找——
顧不得多想,陶子和林然開著我的寶馬前去雙歌酒吧,那個她曾經多次去的地方,至今多年沒再進去的地方,那裡是她的夢,是她快樂的地方,同時,也是她從天堂到地獄的根源。
坐在車裡,陶子的心一陣一陣的緊張,難道是將要見到他嗎?他還會像以前追著自己跑嗎?還會一聲一聲喊著她的名字嗎?
車安全的停在雙歌酒吧的門口,陶子和林然先後的走了下來。
猛吸一口氣,陶子邁步走在了前面,朝著那扇豪華的玻璃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她就看見了安安小小的身子拽著許歌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他,許歌愛理不理的模樣讓她十分心疼,與之前嚷嚷著讓安安喊他爸爸一點也不一樣。
陶子走向前,站在不遠處的幫內兄弟愧疚的說。
「陶子姐,你來了。」她點頭。
明顯看到許歌的背部一僵,他始終沒有回頭。
「安安,過來。」她從未這麼嚴肅的給他說話過。
她死活不丟手,淚珠像線珠子掉了下來。「媽媽,我想和爸爸在一起,安安只想任性這一回。」
「我在家是怎麼對你說的,你給我過來!」他依舊死死的拽著,倔強的不說話。
落瑞和嚴寒並排的坐在沙發上,陶子看見了林曉眼中的害怕。
這時,坐在一邊沙發上的落瑞開了口:「陶子,幾年不見,你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大了,都會亂認爸爸了!而且,你的炸死行為真的很可恥!」
安安也許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淚水用袖子一抹,露出不似同齡人的神色,斥道:「你是哪裡滾出來的,也配這樣和我媽媽講話!」落瑞似乎不相信的看著她,這還是剛才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嗎?
「你這小孩,懂不懂禮貌,也難怪,什麼樣的媽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你這個壞女人,為什麼這樣說我媽媽!」安安小跑過去往她身上扑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