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冰冰涼涼的東西流下。
從剛才開始就沒見到張芯了,難道她先回宿舍了?
正想著,身體撞上了一堵肉牆,鼻子險些撞掉了,酸酸的,澀澀的。
「陶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一個好聽的聲音穿過我的耳膜,陶子看見了他,他依舊全身武裝,她看到了,那雙迷人的眼睛透露著對自己的擔憂。
這樣的眼神她只在爸爸的眼裡見到我,除了爸爸,還會有這樣一個人會關心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她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除了媽媽去世,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失控過。
只是,陶子卻沒有看見許歌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把陶子帶到酒吧的最高處,四樓,這是許歌在酒吧居住的地方,房子規劃為三室一廳,整套房子是藍色的牆壁,像一片汪洋一樣,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紅酒?」
「一瓶紅酒。」
他愣了一下,便笑道:「好。」
連喝了兩大杯紅酒,陶子的頭有點眩暈了,眼睛也跟著迷離了起來。
「許歌,我是個沒人敢要的女人,你要了我吧,我不要做處女了——」她喃喃的說著。
「陶子,你喝多了,不喝了好不好?」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不,我要喝,許歌,你睡了我好不好?」她繼續央求著他。
「我從不趁人之危,特別是喝酒的女人。」
「你沒有趁人之危,是我自己願意的。」雖然有些暈,但她還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他盯著自己看了許久,終於問道:「你不後悔?」
陶子點頭,不後悔。他迅速的抱起我去了衛生間,曖昧的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們先洗澡。」
陶子躺在浴盆裡,許歌已經出去了,溫熱的水滑過她的肌膚,十分舒服。
她一點也沒有醉,赤腳輕輕跳了出來,可以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全身,長髮濕淋淋的披在背上,白裡透紅的臉與先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擰了擰濕頭髮,拿起浴袍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快步的打開了門,正在床邊坐著的許歌自從她走出來眼睛就一直盯著自己看,他毫不掩飾他的慾火。
跳動火焰的雙目還夾雜著另一種東西,被她發現了,那是象徵著複雜的東西,很複雜,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