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看了四週一眼,端木初青迅速在心底作出了判斷。她也是經歷過不少風浪的人,多少有些經驗。現在,她處於機艙內的一個小隔間裡,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女人。除此之外,並無他人。
「我是誰?呵呵,真是可笑的問題。」聽到她的問話,柳溪然冷笑起來,眼底帶著一抹狠毒。
「很可笑嗎?我倒不覺得。你到底是誰?」端木初青站得筆直,冷冷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防備,臨危不亂亂,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慣有的傲氣與不屑。
這個女人,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股恨意,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才解恨、痛快!
「端木初青,你以為說這樣的話,我就會放過你嗎?」柳溪然臉色微微一變,狠狠的盯著她。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個賤人,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囂張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說吧,你是誰?」見她變了臉色,端木初青在心底冷冷一笑。看來,她真的把她錯當成了連憐。只是,那個小丫頭,怎麼惹到了這種女人?現在,她該怎麼辦?
若是在陸地上還好,可是現在是在空中,而且她還不知道他們前往的地方到底是何處。倘若是一個小島,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許是端木初青的語氣太過高傲輕蔑,柳溪然頓時被惹怒了,驀地衝了過去,揚起手朝那張礙眼可恨的臉頰掌摑而去。
手卻在半空中定格了!一隻纖細的手,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手腕,捏住她的痛處,動作迅速而精準!
「你!」柳溪然狠瞪著端木初青,表情有片刻的驚愕,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端木初青緊緊的盯著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緊掐住她的手,逐漸加重力道。小時候,她受這種人的欺負不少。現在這種噁心變態的女人想傷害她?可笑,真是不知死活!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猝不及防被人掐住手腕,柳溪然臉色都青了,難看得很。就在兩個女人對峙之際,門忽然被推開了。
「寶貝,不要把她玩死了……唔,這是什麼情況?」楚亦看到隔間裡正在上演的一幕,有些微的訝異。
唇角輕勾,他倚靠在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對峙的兩個女人。更多的興趣,落到了端木初青的身上。沒想到,龍以烈的女人居然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你閉嘴!」柳溪然惱羞成怒,抬起修長用力的腿,狠狠的朝端木初青的腰間踢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端木初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眼底閃過興奮的光芒,嬌小的身子靈活而敏捷的閃過她的一腳,纖細的手卻猛然加重力道,「卡嚓」一聲,柳溪然的手脫臼了!
對付一個女人,她還是有辦法的!更何況,是這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女人!
「唔!」柳溪然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慘白,收回腿,穩住身形,可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那麼狠,竟然拉住她的手指,用力的搖動著她的手!
「停手!賤人,你給我住手!」深入骨髓的疼痛,無孔不入,柳溪然低吼道,眼神狠狠的盯著表情不變的端木初青。此時的她恨不得把她殺了,卻奈何她的手痛得緊!
「楚亦!快點過來幫我!」倏然回頭,柳溪然不悅的看了楚亦一眼。
楚亦直起身,表情不變,眼神卻多了一絲陰冷。端木初青不是傻子,立刻鬆開手,退到一個角落,迅速抄起散落在暗處的一根鐵棍,以作武器。
看到她的動作,楚亦微瞇起眼眸,眼底的讚賞一掠而過。
端木初青防備的看著他,緊握住鐵棍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一個危險人物!憑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她之所以能夠打敗受過專業訓練的柳溪然,那是因為柳溪然太過輕敵,所以才會毫無防備的被她抓住了弱點。
冷汗微微冒出,她無法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真是不簡單啊!甜美清純的外表,連我都騙過去了。」楚亦步步緊逼,不疾不徐的笑道。雙眼卻如同鷹眼,銳利的眸光落到端木初青的身上。
「如果我說,我不是龍以烈的女人,你們抓錯了人,你信嗎?」端木初青微笑道,後背卻沁出了冷汗。
「這樣的話,你認為我們會信嗎?」楚亦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不信,是你們的損失。」匡啷一聲,端木初青丟掉手中的鐵棍,輕笑道,「也許你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賤人,少說廢話!」柳溪然慘白著一張臉,咬牙用力為自己脫臼的手腕接上。
端木初青看也不看她一眼,看著楚亦慢悠悠的說,「那個女孩就叫做連憐。」
不做任何化妝的雙眼,清澈而靈動,透露出一股自信與堅定。楚亦暗暗佩服,龍以烈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小角色。
面對敵人,臨危不亂,面不改色;面對愛人,小鳥依人,嬌嗔可愛……
「賤人,你不要狡辯了!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柳溪然一怒,立刻衝了上來,卻被楚亦擋住。
端木初青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難道你沒有注意?龍以烈是怎麼叫他的心愛之人?」
「憐兒……」蒼白的唇輕輕動了動,柳溪然臉色大變,「你撒謊!你根本就是那個賤人!連憐只是你的小名!你在夫人面前說過的,連憐只是你的小名,所以你不要騙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