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皮人 蠱術在現 第九十章  黑苗寨的三件大事
    當托娃聽到阿金要去黑苗寨,本來笑著的臉,當場就緊繃在一起,眉頭也打了一個問號,語重心長的說:「兄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姐勸你不要去了吧,就算是一輩子呆在我們白苗寨,也是沒有問題的,雄獅的朋友,就算我托娃的朋友。」

    托娃拍著胸脯對阿金保證說道。

    聽托娃這樣說,阿金心裡感到很安慰,歎了一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白苗寨,人好,山美,可是這裡,並不屬於我。說完阿金又把目光,放在了遠方,看著遠處那一片片深邃的密林,那詭異的透著死亡氣息的神秘黑苗寨,似乎有一種魔力,指引著阿金向前。

    托娃看到阿金,輪廓分明的臉頰上,眉心是向內聳拉著的,而之前阿金眼裡的明朗,現在全部都是,深邃,憂慮和不安。托娃看著阿金如此模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股白色的霧氣,緩緩向外散去,然後拍了拍阿金的背,示意他坐下,然後開始慢慢說起:「黑苗寨裡的人,可不像我們白苗寨的人,這麼好客,隨和。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什麼事,什麼事!」黃鼠狼聽到這裡,聳拉著的小腦袋,伸得更長了,向掃帚似的尾巴高高豎起,靜靜的聽著。

    「黑苗寨是個神秘的古寨,大約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就在這幾十年光景裡,發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外族人闖進黑苗寨,並且偷屍油,而被處以極刑,還被活生生的煉油了。」

    托娃說道這裡,哽咽了一下,神色都變了。

    「這件事聽說過,在我們進白苗寨之前,就聽一個阿婆說過,難道黑苗寨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阿金收回看向遠方的目光,回過頭來看著托娃,繼續問道:「那麼你說的,第二件大事,是什麼?」

    此刻,托娃臉上沒有半點笑容,沉默了半刻,突然,慢慢把臉湊近阿金他們面前,幽幽的說道:「苗-寨——有-鬼~」

    而托娃突然湊近的臉,讓阿金有種奇怪的壓迫感,而黃鼠狼看托娃的臉,詭異的聲音,「哇哦」一聲,兩手一撒,連連退後了幾步,兩隻手本能的擋在身前,畏縮的說道:「大姐更像是鬼,拜託不要突然,把你的的大臉,湊過來,很恐怖的呀!」

    托娃看到可愛黃鼠狼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近來,黑苗寨傳言中的一種靈異物,似妖非妖,似鬼非鬼,專門附身於婦女身上,誰要是被看中了,那麼不出十日,這個人一定死,更恐怖的是,這個人,死的時候,全身完整,但是拋開身體以後,內臟全無。」

    托娃在說這些,自己都不願提及的事以後,自己的臉色,也瞬間青了一半,因為的確夠恐怖的。而阿金聽到這裡,堅韌的眼角,眨了眨,眼神更是捉摸不定了。而黃鼠狼聽後,也是嚇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托娃坐在凳子上,白皙的手指敲了敲膝蓋,然後繼續說道:「婦女們一般不叫鬼,因為忌諱,一般也不直呼其名,而用「逆」代之,他們之間只要一談上「逆」,馬上就會心知肚明。」

    說到這裡,托娃也看向遠處的深山的黑苗寨,也害怕這個「逆」突然跑到白苗寨,那麼還真是不敢想像,緊接著,托娃看著阿金,又開始勸說起來:「黑苗寨邪的很,你還是別去了。」

    而阿金抬起頭,微微的對托娃一笑,濃密的眉向外張揚,薄薄的唇,露出勢不可擋的氣息,而稜角分明的臉頰,露出狂野,倔強的說道:「逆」又怎樣,我們一樣也要逆流而上。」

    說完阿金冷峻的唇緊閉片刻,繼續問道:「說說苗寨的第三件大事吧!」

    「活人祭祀!」

    「什麼,怎麼樣的活人祭祀。」阿金在聽到托娃這樣說以後,發出疑問。

    「就是因為「逆」這個東西,害的大家人心惶惶,婦女們都擔心,哪天「逆」附在自己身上,而男人們也擔心自己的女人,突然就這樣沒有了。所以經過族長的商量以後,所以動用「活人祭祀」,這個恐怖的祭祀活動,每二個星期都舉行一次。」

    「這麼說,每兩個星期,都要活生生的死一個人哦。」

    黃鼠狼瞪大眼睛,簡直就不相信,人間還有這樣的殘酷的極刑。

    「對,可以這樣說,「逆」雖然不是神,但是為了平息這場無休止的咆哮,族長,包括人們都相信,通過祭神的活動來祈求平安。」托娃點頭無奈的說道。

    「哼,陋習,陋習,無知人的陋習,難道祭祀以後,就會平安了嗎。」

    黃鼠狼整張臉都湊在一起,氣憤的說道。

    「好像是這樣,每次祭祀以後,倒是會平安一段時間,只是祭祀太過於殘忍了,聽說被祭祀的人,叫「人犧」,「人犧」每次在祭祀之前,頭髮全部會被剃去,全身塗滿油膏、酥油和郁金根粉。接著舉行一連好幾天的宴飲狂歡。狂歡結束後,人祭儀式開始,「人犧」不被捆綁,將其手骨折斷,有時甚至將其腿骨折斷,然後拿出鋒利的刀子,從「人犧」的胸膛開始往下劃開,然後慢慢,一件一件拿出,裡面的內臟,而這個時候,人犧並沒有死亡,還是有氣的,直到最後摘下人犧的心臟,才死去。」

    托娃恐怖的說著這一切,然後停頓片刻,又繼續說:「內臟摘完以後,用一個金盆,把所有的內臟,放在金盆裡,等到第二天,內臟就全部不見了。」

    而黑苗寨人認為,是「逆」拿去了,這樣短時間,「逆」也不會出來鬧事了。

    阿金聽完這些以後,更是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站起身來從容整理了自己的長袍,如刀屑的唇,上揚呈一個美麗的弧度,大手指著黑苗寨的方向,用堅定地信仰說道:「明早去黑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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