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來了,飛回來了!」
當縣官看到,天空中飛回來的麻雀,剛才緊繃的臉頰,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情況不妙!」
草鬼婆看到天空中煽動翅膀的麻雀,就已經料到了。
「啪!」草鬼婆話都未說完,飛在天空中的麻雀,沒有徵兆似的,垂直落到地面上,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縣官,兩個衙役,邁著慌亂的腳步,趕緊湊過頭來一看,只見麻雀緊閉著眼睛,兩隻小腳伸的筆直,看到這裡,縣官老爺,眼神中發出詫異的光芒來。
而草鬼婆看到地上已死的麻雀,神色鎮定的說道:「看來此妖怪,比我想像中,厲害的多了,要想對付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縣官看到草鬼婆側臉輪廓,顯現出漠然的神情,也覺得此事凶險,於是眉頭打結,神色緊張,唯唯諾諾的說道:「那你看怎麼辦!」
草鬼婆乾癟沒有肉的臉上,輕笑了兩聲,薄薄兩片唇動了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就等著看好了!」
說完草鬼婆就徑直朝屋外走去。
「你這是要去那!」
縣官又是一臉愁容,伸出手臂,預想挽留住草鬼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一會在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袁府======
「我聞到了~」
秦羽懷中的鬼嬰,扭動著敏感的鼻子,用力的呼吸著,空氣中特別的味道。
「走,我們出去。」
秦羽一臉驚愕,也不知道鬼嬰要去哪裡,於是一路上,按照鬼嬰的指示,走出了袁府,來到了一塊荒郊之上。
荒郊裡,夜沉暮,寒冰涼,四周冷冷清清,除了天空中幽冥的月亮,散發出詭異的光芒,籠罩著大地萬物以外,倒也沒有其他人。入夜的風,稍微顯得有一點涼意,秦羽雙肩向上聳了聳,看到前方,張牙舞爪的樹枝,胡亂的向外伸展著,好像惡魔的爪子一般,隨時都要攻擊而來。而透過月光,斑駁的樹枝下,樹影被照的零零散散的。而秦羽在看看地上的泥土,肥沃而帶著猩黑的顏色,而且這一代的泥土,也都是這樣,而且在泥土之上,還長了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在一陣猛烈的夜風突襲,吹殘的是壓彎了腰。
「我們到這,是為何呀!」
秦羽看著這片古怪而陌生的荒郊,確定自己,可是從未來過。
「馬上就知道了。」
鬼嬰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興奮的衝動,然後繼續對秦羽說道:「向西邊,前進走十步。」
雖然秦羽並不明白,鬼嬰有何目的,不過還是照做,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開始默默數了起來,「一,二,三……十。」
當秦羽走了十步以後,停了下來,看見地上,有一種不知名,紅色的花朵,在孤寂的暗夜裡,盛開的是那麼鮮艷奪目,嬌艷無比,跟周圍的花兒比起來,簡直就是獨佔鰲頭,花中之王。
「把這朵花,扯掉!」
在夜晚,淒厲的風中,鬼嬰聲音更是顯得,冷漠無比。
於是秦羽彎下腰,單手緊緊握住花的根部,向上一扯,「咦!」
讓秦羽奇怪的是,不就是一朵花兒嗎,怎麼會扯不下來,到底這朵花的下面,有什麼東西 ,牽絆的如此之深,如此之牢,讓秦羽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麼啊!」
秦羽此時,咬著牙,額頭已經微微出汗了,對鬼嬰開始抱怨到。而鬼嬰也沒有說話,保持這沉默。
這次秦羽換了姿勢了,兩隻手緊緊握住花莖的底部,兩腳分開,運用全身力氣,賣力向後一拉。然後只聽見,「哎喲」一聲,秦羽屁股著地,摔到在地上,狼狽不堪。不過好在的是,終於把花扯出來了,而被摔倒在地的秦羽,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氣,眼皮跳動了一下,然後看著手中的花兒。
「啊……」
只見秦羽看到手中的花兒,倒吸了一口涼氣,臉部微微抽動了一下, 怪不得花兒如此嬌艷,原來在花兒下面的是,是一顆腐爛的人頭。只見人頭上,纏繞著無數綠色的莖部,細細的,雜亂無章的包圍著。而秦羽看著這顆人頭,也覺得詭異得讓人噁心。
只見人頭上頭髮,並沒有腐爛,但是一頭長髮,凌亂的要命,有些髮絲,還搭在秦羽手腕之上,黏黏的,涼涼的,透著寒氣,而人頭的眼睛,鼻子,嘴巴,確早已經腐爛的發霉了,早就分不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秦羽摀住鼻子,忍受著這股刺鼻的味道,問道:「這……人頭,怎麼回事!這個鬼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地方的之前,我在吃人眼的時候,就已經 發現了。這裡是一處亂葬崗,不過埋葬的都是,朝廷裡,犯了重罪,砍頭以後,沒有家人收屍的人。」
聽了鬼嬰的話後,秦羽明白了一點,不過還有不明白之處,於是問道:「我們找這顆人頭的目的,到底是為何呀!」
「哈哈!難道你不明白,我們的危險,馬上就要臨近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的對手,一定是位,草鬼婆!」
淒淒的夜風中,那股刺骨的寒風再次吹來,鬼嬰確咧著大嘴,開始笑了起來,「既然對方是草鬼婆,自然是用的蠱術,那麼我們就以牙還牙,動用「人頭邪術!」
夜色濃重,如腐屍般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而唯獨,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上空,光線暗淡無比,彷彿惡魔的爪牙。在黑呼呼的夜色中,一個人影急沖沖的趕路,穿行於茂密的深林之中,然後忽然又停了下來,搗鼓了一番,然後起身,繼續向前走去。而這時,暗淡的月光,照在這人臉上,原來是草鬼婆,她到底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