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群群黑乎乎,密密麻麻的群體,如落葉掃秋風在整個街頭猖狂的呼嘯而過。
「快,回屋了,別看。」一位母親全身緊張,面露擔憂之色,對爬在窗戶上的小男孩說。
小男孩天真的半跪在椅子,用小手輕輕的推看窗子一角,看見一群群黑壓壓的老鼠,從街角急速穿刺而過,頓時街角飛沙走石,塵土漫天飛。
母親看見此情景,大步上前,驚恐的抱下窗戶上的小男孩。
「好多老鼠,媽媽窗外很多老鼠。」小男孩天真的眨巴著大眼睛。
第二天清晨,天空晦暗無比,大朵大朵的烏雲遮瑕住明亮的天空,讓整個天空黑的不尋常,似乎籠罩在一種死亡之中。
「你看又死了一個了。」一位中年男子手指顫慄的不已,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屍體已經不完整了,身上的人肉全無,留下的是根根雜眼的白骨在地上,讓人遐想。
「真是太慘烈了!這一定不是人為。」一位滿臉褶皺,托著背的老人分析到。
「一定是妖怪,專吃人肉的妖怪。」村民氣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吃人肉的妖怪,在村裡一傳開,頓時炸開了鍋,鬧得大家人心惶惶,夜不出門。
正當人們感到困惑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擠出了人群,「是老鼠,好多好多的老鼠。」
原來村裡出現了鼠妖怪,人們都恐慌不已,所以一到夜裡就緊閉門窗,足不出戶。村裡還為了除鼠妖,請來了各路道士,神婆可惜都沒有用,去除妖的人道士,神婆,幾乎都是屍體都找不到,慘烈無比。
「哼哼……」一個一身邋遢,帶著斗笠的男子冷哼一聲,敏捷的從樹上跳下來。
隨著男子冷哼一聲,吸引了村民的注意,村民都扭過頭,注視著這位男子。
「你是誰。」一位村民疑問。
男子笑了笑,大口喝著葫蘆裡的酒,突然嚴肅的說「鼠王出世,必有大難。」
「和解呢?」一位滿頭白髮,杵在拐棍,風燭殘年的老者疑問到。
「此鼠非彼鼠,此鼠是用禁用的活人蠱餵養而成,一般的道士,當然收服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此鼠有半人之高,性格凶殘暴戾不已,吃人肉如癮。」
男子說完,頓了片刻,「如今這劣帳吃了多少人了。」
老者皺了皺眉擔憂的說「到現在為止,吃了8個人了。」
「不好,此鼠在吃二個人,湊齊十個,就會有不死之身了。到那時就算有大羅神仙也難救,你們整個村都會淪為它的腹中之物。」
「那怎麼辦啊,高人,求你救救我們村吧!」老者佝僂著身,準備下跪。
男子扶起了準備下跪的老者,安慰了一番,然後單手托著下巴,思量了片刻,對老者說道「如今鼠王已吃了8人,在吃兩人就有不死之身了,這段時間裡,特別是一到晚上,你們一定要關好門窗,足不出戶,就算有人敲門,有任何動靜,你們都不得開門,明白了嗎?」
老者點頭如搗蒜,「這樣就安全了嗎?」老者眼中任露出擔憂之色。
「此鼠是由活人蠱餵養而成,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了。晚上你們用一根米色的繩索,將葷菜和彌牟連在一起,掛在大門上,然後在地上灑下雄黃酒,身上也可以塗抹一些,老鼠聞到這些氣味,暫時就不會來了。」男子交代著。
在男子交代完這一切後便大步的離去了。
「嘰嘰……」整個村子都響起了眾多老鼠不平常,恐怖的嘰叫聲,把這黑夜痛苦的撕裂著,吞噬著。
皓月高懸在天空,發出黃蘇蘇的光,照射在大地上。男子焦慮的望向天空,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風,是子夜時分刮起來的,開始還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柳梢、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凶蠻,漫捲著……,奔突著……
「不好,再有兩個時辰,就月圓了,看來今晚必須解決掉鼠王,不然後患無窮。」男子抬頭看著幾乎要月圓的月亮,擔心起來。
月光下,男子大步流星的趕路,由於腳底和地上的泥沙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驚得周圍的猖狂的老鼠,落荒而逃。
突然,如閃電般,一個龐大的身體,快速竄到男子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只見男子不慌不慢,停了下來,低著頭,手裡摸著掛在腰間的大刀,氣氛變得安靜無比。
突然,男子緩緩摘下頭上的斗笠,用力擲出一丈多遠,只見斗笠優雅的從空中落下,滾到草叢中不見蹤影。男子揭下斗笠後,真面目在這淡淡的月光下,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鼠王雙手環抱,不可一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看見摘下斗笠男子的真面目,不由得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沒錯,此男子就是阿金,阿金並沒有死,只是臉上多了幾道鼠王刮傷的傷痕。
看來當初自己以活人蠱來餵養老鼠,是自己犯下最大的錯誤,阿金望向天空,自責的想著。
阿金很快把視線對準了鼠王,衝著鼠王大怒」你這個劣畜,胡亂傷人性命,看我今天不活剝了你的皮,我就不叫阿金。」
只見阿金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抽出左邊腰間的大刀。「吱……」的一聲長鳴,大刀出鞘,震得地上的小草都微微顫抖,偏向一邊倒,樹上的鳥兒也驚恐不定,樸直樸直的煽動者翅膀胡亂群飛著。
此時阿金雙手持大刀,使勁全身力氣,奮力一揮。只見大刀劃破濃重的黑暗,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朝鼠王砍去。只見鼠王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爪子輕輕撫摸這三根鬍鬚,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一個後空翻,輕鬆躲了過去。阿金並氣餒,連揮了數刀,揮的塵土滿天飛,圍繞在鼠王周圍眾多的老鼠也屍橫遍野,但任然沒有傷到鼠王一根寒毛。
阿金一連揮了數刀,都沒有傷到鼠王,並不是阿金能力有限,而是鼠王吃的自己親手餵養的活人蠱,當然凶狠厲害無比了。
只見阿金低著頭,單腿跪立在潮濕的泥土地上,頓時冰涼的土地氣息,穿透了全身,阿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在看看阿金的刀,也插如泥土也有半尺深。「呼呼……」阿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累的不行。
看來比武力,阿金顯然不是鼠王的對手。突然看著身上的掛著的小布袋,突然靈力一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