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掉雙手的若蘭,蜷曲成一團,翻來覆去的在地上掙扎著,由於沒有了眼皮,兩個眼睛大大的圓睜著,手踝兩個血骷髏,「咕隆咕隆」冒著血水。
秦羽為了不讓若蘭死掉,故技重施,再次用奇異的藥粉,灑在若蘭被砍之處,讓血咕隆暫時止了血,保了她一條命。秦羽信步走到掛鼠皮的地方,看著牆上掛著的鼠皮,溫柔的撫摸著老鼠皮。這張鼠皮是袁老爺花了一點小錢從販子手上買的,那個時候也流行收鼠皮,特別是窮人,家裡沒錢,但老鼠又特別多,逮住了老鼠刮了皮,肉自己吃,鼠皮就賣給小販,其實鼠皮也不大值錢,但是湊多了,一下買給小販,窮人也能暫時解決溫飽問題。
話說在民間一直流傳一個「神手鼠皮」的故事。
李家村老鼠成患,家家戶戶的窯洞都被老鼠打骷髏,轉洞,啃箱子,咬櫃子,把村裡人害的苦不堪言。一次村裡來了一個收鼠皮的人,外號「賊眼」,他每次都是定期到村子裡收鼠皮,這下把村裡的人樂壞了。鼠皮分為五個等級。一等的五文錢。二等四文。依次往下推。村裡人賣的鼠皮都是四等,二文,而唯唯村長媳婦每次賣的鼠皮都是二等貨,四文。
村中有個年輕人,皮膚黝黑,身材矮小,腦瓜活絡,身體也特別靈活。不論白天晚上,老鼠在哪裡打洞,都能準確找到老鼠的位置,捉到老鼠,人稱「神手」。神手每次的鼠皮都是四等貨,讓他不解。一次神手賣完鼠皮,見四下沒人,便問賊眼:「同是一個村裡的,為什麼村長媳婦賣的鼠皮價錢整整比我們高出一倍,這是為何?你收鼠皮還要看村長的面子?」
賊眼「嘿嘿」一笑:「生意人看貨不看臉,收鼠皮看毛不看官。」於是拿出兩張鼠皮,一張是村長家的,一張是神手的。
「你對著太陽看看,在用手摸摸」賊眼擼擼鬍鬚笑著說。
神手舉起鼠皮仔細的看,前者毛皮光亮潤澤,後者乾枯暗淡。在一摸前者滑溜油膩,後者粗糙扎手。神手服了。
神手回家就開始琢磨,終於讓他想到一個以次沖好的好辦法。神手用一兩小磨香油,在用軟布反覆擦拭著鼠皮,直到把鼠皮擦得油光發亮為止。他想這下終於可以賣個好價錢啦。哪知道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居然買了個最低等。他氣急敗壞。
賊眼道:「老弟息怒,鼠皮的好壞,是老鼠平時吃出來的。不是作假做出來的。他又舉例,一個整天吃魚吃肉,和一個吃糠吃菜的,面色能一樣嗎?」
賊眼說的頭頭是道。神手聽到這裡,臉紅的走了。
過了幾天,賊眼又來收鼠皮,這次神手的十幾張鼠皮,有十張都是一等的,賣了五十文錢。村民都不解,覺得奇怪,問神手是怎麼回事,神手笑而不語。
又過了幾天,賊眼又來了,這次神手所有的鼠皮都是四等,唯獨一張破天荒的賣了特價,十文。
村長媳婦覺得奇怪,晚上把事情告訴了村長。村長沒啃聲,過了一會才說:「他沒作假」。
「沒有作假,怎麼一次比一次賣的貴呢?」村長媳婦不解的追問。
村長如實相告:「上次那十張鼠皮,是神手在糧倉捉的。」
「那這次的呢?」村長媳婦任然不依不饒。
這次的是在李員外家捉的,李員外家裡有隻老鼠好幾年了,就是捉不住,是我叫神手去抓的。
村長媳婦這次恍然大悟。
至於小販收集鼠皮,一般買給有錢人或是賣給做衣服的商人,謀求更高的利益。像袁老爺這種就是,本身就不缺錢,買了一張上好的鼠皮,掛在家裡顯擺用的。最開始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掛在客廳裡。後來村裡發生了瘟疫,家裡又大張旗鼓的掛著鼠皮在哪裡,怕被轉染,但又捨不得丟棄,就把鼠皮一直擱在暗室裡。
秦羽撫摸著鼠皮,鼠皮光滑而油膩,嘲笑的說:「沒皮的妹妹現在好難看呢!如果披上這身鼠皮又會是什麼樣呢!
若蘭早已是案板上的肉,忍她宰割。奄奄一息的她,無法反抗。只有一雙怨毒的眼神仇恨著她。